如果不是因為他天生是GAY,他一定會愛上這個女人,毫不猶豫的。
上官文靜跟助理交涉了幾句後,便拉起一旁不斷亂瞟的男人走出了畫廊。
「你每天盯著不同的男人看,小心Rose知道扒了你的皮。」她看著門前馬路上飛馳的汽車,淡淡的開口。
Tiey撇撇嘴,小聲的抱怨道:「總是對著一個人也會視覺疲勞的嘛,而且我只是看看嘛,又不會幹嘛。」
視覺疲勞。
上官文靜被這四個字完全捉住了心神。
她與歐陽銳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也是因為這四個字作祟的關係?
因為相處得太久,所以彼此在對方的心裡已經是最自然的存在。
人家說無論多麼強烈的愛情,隨著時間的退移和蛻變,終將轉化成無法抵擋的親情。
這句話,現在看來是正確的。
所以,她錯過了歐陽銳。
如果再有機會遇見另一個夠資格讓她深愛的男人,他們最後的結局是不是也會像她與歐陽銳一樣,漸漸的淡出對方的生命呢?
人生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她想要再次遇見愛情,卻明白,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寧靜的午後有一股慵懶的氣息在空氣裡流竄,安靜的後花園除了風聲外再沒有別的聲響。
莫安北靠在鞦韆上,靜靜的讀著手心裡的《簡·愛》,鏡片後的雙眸專注於字裡行間的淡然和深情,微風從側面拂過來,吹動她如墨的長髮,有一幾絲頑皮的輕拍她白皙的臉頰,她卻混然不覺。
男人修長的身體斜倚在花園入口的拱門上,雙手環胸的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唇邊含著滿滿的寵溺和深情。
他的小女人似乎越來越有魅力了。
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他便能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突然,前方的人兒突然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書,將身子完全倚在鞦韆的椅背上,散漫的閉上了眼睛。
歐陽銳輕笑著輕輕靠近她,他的腳步很輕,所以,根本就沒有驚動對方,當他站在她面前時,對方已經靜靜的閉上了眼。
他看著她恬靜的表情,慢慢的俯下身。
親吻,從淺嘗開始。
莫安北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得迅速的睜開了眼睛。
潛意識裡,第一次在歐陽銳的別墅裡被變態大叔撲倒在地的陰影還沒有完全被翻過去。
所以,到現在她還有點驚疑未定。
當看到眼前放大的熟悉的俊臉,她無意識的鬆了口氣,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伸出雙手推拒著不斷靠近的男人,以及那在她唇上肆虐的薄唇。
男人輕易的抓住她掙扎的小手,將其固定在身後,纖薄的唇覆上去,完全奪走她的呼吸。
久久,他才不捨的從她的唇上撤離。
原本紅艷的嘴唇因為這個長長的親吻變得更加嬌艷欲滴。
「現在是白天!」看著他意猶未盡並且想要再次捲土重來的架勢,她沉著臉看著他說。
修長的手指在她小巧的鼻樑上刮了刮,他笑著說:「我知道啊,可是,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我都一樣的渴望你。」
聽了他的話,莫安北紅潤的小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
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面前笑得一臉燦爛的男人,懷疑他是不是被人附體了?
他說他渴望她?
渴望?!
渴望!!!!!
天,他說的渴望跟她想的那個渴望是一個含義嗎?是嗎是嗎?
沉浸於自己的思緒裡,她怔怔的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頰邊出現的微涼的觸感,她拉回思緒,看到的是歐陽銳深情的眸子,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懷疑歐陽銳的腦袋真的被門擠過了。
為什麼突然這麼溫柔?
自從上官文靜回來之後,他們好像就不再像從前那樣你儂我儂了。
她明白的,上官文靜回來對歐陽銳來說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所以,她從來沒有任何不滿,有的只是深深的悲傷和難過。
正主回來了,她這個替身就該鞠躬退場了。
可是,現在歐陽銳又像從前那樣溫柔而深情的注視她了,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怎麼了?」歐陽銳看著她的神情,擔心的問道。
她搖搖頭,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她的聲音不確定的響起:「歐陽銳,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也能這樣熱情的親吻她嗎?」
同樣的問題,她幾個月才問過。
那時候,歐陽銳告訴她,那是禮節。
當時那種心痛難忍的感覺直到現在依然清晰。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愛上這個男人的,只是,當她發現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在心裡生根發芽。
或許,愛情,在她睡著的時候已經悄悄降臨,只是,她發現的有點晚而已。
她看著他,有些期待,有些彷徨,有些慌亂。
想要知道答案,卻又害怕這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雖然後來歐陽銳有跟她解釋,那不是禮節而是他想要親吻她,可是,潛意識裡,還是認為那事後的補充不算真正的答案,所以,她才會緊張的期待著下一秒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話。
歐陽銳看著她如臨大敵的表情,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然後將人擁進懷裡,磁性迷人的嗓音在寧靜的午後時光裡如醇香的酒,散發著醉人的芬芳:「如果不喜歡她,要去哪裡找到那熱烈而激動的情緒,如果不喜歡她,又怎麼會抱著她的時候還在無止境的想念著這個人,我親愛的老婆大人,麻煩你告訴我,如果這樣還不算喜歡的話,那喜歡到底要怎麼定義才算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