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蠢的唐凌同學忘了,有一種叫電梯的東西,還有,一個困得不行的人有時間脫衣服嗎?
真是有夠笨的!
vialin看著那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唇邊的笑容格外燦爛。
手裡握著畫展的入場券,莫安北站在畫展的門口有些猶豫。
她要不要進去呢?
雖然很想看蕭顏的畫展,可是,卻覺得應該把這張爸爸好不容易拿到的入場券送給雪兒。
她那麼喜歡蕭顏,一定會很開心吧。
莫安北摸出手機,撥通了歐陽雪的號碼。
「雪兒,我有蕭顏的畫展入場券,你過來吧。」她沖電話那頭說道。
那邊卻突然沉默了。
良久,歐陽雪的聲音慢慢傳來:「北北,你去看吧,我現在有點事,走不開。」
然後不等她回答,歐陽雪啪的掛斷了電話。
莫安北盯著黑屏的手機,有些無法回神。
雪兒的聲音聽上去為什麼這麼落寞?
是她的錯覺還是……
還沒來得及細想,門口傳來機械的女聲:請還未入場的來賓盡快入場,畫展即將開始,畫展入口也即將關閉。
莫安北不認識蕭顏。
如果不是雪兒總是跟她說有個叫蕭顏的畫家,或許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雖然她是美術系的,可是,對於現代畫家卻知之甚少。
她喜歡的是比加索那樣抽像派的畫家,而蕭顏的畫充滿了張力和鮮艷的色調,她並不是很喜歡。
大概是受雪兒的影響,耳濡目染多了,她也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個年輕的畫家的作品。
蕭顏的畫展舉辦得非常少,大概是物以稀為貴的原因,這次來看畫展的人出奇的多,但是能真正入場的卻只有不足一百位。
因為,畫展的入場券格外難得。
甚至連有錢都買不到。
這世界上的人果然夠犯賤的,越是不讓他們觸碰的越是好奇。
畫展裡的佈置和裝潢走的是優雅清淡路條,與蕭顏那大膽的畫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安北走走停停,眼睛不斷亂瞟。
牆上的畫只要得到了一幅都夠吃半輩子了。
所以畫展的安保工作才會如此嚴謹,每個入場的人都會經過安檢,簡直比會見國家總統還來得嚴密。
拐角後出現在視線裡的,是一個空曠的空間。
諾大的空間裡只掛著一幅畫。
那唯一的一幅畫前已經圍著許多人。
莫安北慢慢走過去,越走近越覺得緊張。
那幅畫很素雅,與蕭顏的其他作品完全是不同的風格,一個絕美少女的容顏正躍然紙上,背景是一大片的空白,彷彿,這幅畫唯一的重點就是這個帶著張揚的微笑的少女。
淡淡的燈光打在畫上,少女絕美的眸子正泛著美麗動人的光芒,有種讓人覺得她是活著的錯覺。
蕭顏從來不畫人。
所以,這幅畫才會引得這麼多人停駐觀賞。
莫安北仔細的看著那幅畫,那畫上的少女竟然如此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幅畫多少錢?我買了。」突然,人群裡一個福態畢現的中年男人說道。
一旁的女導員溫和的說道:「對不起先生,這幅畫是非賣品,此次畫展的其他作品任君挑選。」
「為什麼不賣?他既然展出來哪有不賣的道理?叫你們負責人過來,我要跟他面談。」中年男人不依的大吼道,莫安北厭惡的皺起眉。
「真的不好意思,這幅畫是蕭顏的珍藏,無論出多高的價格都是不賣的。」導員依然溫和的笑著,再次拒絕道。
中年男人顯然有些生氣了,走近那個年輕的導員,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叫你們負責人過來!」
正在導員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優雅的聲音突然響起:「這位先生,請問你覺得這幅畫值多少錢?」
眾人看向發聲處,那裡正站著一個男人。
他有一張英俊的臉龐,黑色的夾克和牛仔褲使他看上去有一股狂野桀驁的美,腳下的馬丁短靴讓人輕易的想起美國軍隊裡散漫優雅的公子哥。
莫安北看著身邊這個突然出聲的男人,微微後退一步。
自從遇見歐陽銳那個男人之後,她基本上對美男已經有了一種牴觸心理。
長得越帥的男人越危險。
「你是負責人嗎?」中年男人打量他,問道。
他想了下,笑著說:「應該是吧。」
「我打算用兩千萬買下這幅畫。」中年男人走過去,微凸的啤酒肚非常明顯。
那個男人突然輕笑出聲,然後用低沉好聽的聲音說:「兩千萬?振宇財團的劉老闆真小氣。」
中年男人大概沒料到對方會認出他的身份,有些吃驚,然後問道:「兩千萬已經不少了。」
「兩千萬對劉老闆來說可能不會少,但是對我來說,它連這幅畫的一個角都買不到。」男人自信的說道,飛揚的眉頭有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魔力,「這幅畫對蕭顏來說是無價之寶,所以,你覺得它應該值多少錢?」
「這……」劉老闆顯然是被難住了。
最後只好搖著頭走了。
圍觀的眾人也漸漸的退離了這裡,一時間,空曠的空間變得安靜無比。
「既然是無價之寶,那就把它送人好了,反正送人又不需要標個價格在上面。」莫安北看著那幅畫,呢喃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