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略一沉吟,氣急敗壞的對阿文說道:「丟卒保車!」
阿文立刻會意,在步話機中對著後面的車叫道:「你們快去,擋住那輛車。
就算追不上,也要當一陣警車。」
後面的兩輛車一把輪,跟著扎西他們的追了過去。
可是畢竟晚了一步。
扎西的車速度更快,已經迎了上去。
那三輛警車好像也看到了扎西。
猛地加速起來。
兩面一起加速,很會匯合。
扎西的車穿過了三輛警車。
三輛警車馬上並排,擋在了扎西車的前面。
扎西猛的踩下剎車,車子在平滑的荒地上。
發出難聽的剎車聲隨之而後,猛地調轉車頭。
車頭剛一掉轉過來。
槍聲就響了起來。
扎西大叫一聲:「低頭!」
幾個人都低下了頭。
推開車門。
在車們的掩護下,跳到了車下面。
前面的警車也停住了,橫著對著金先生手下的兩輛車。
接著傳來微型衝鋒鎗的槍聲。
警察開始還擊了。
兩伙人依托著汽車的掩護,開始了槍戰。
可是金先生的手下,火力不行,也不敢戀戰。
且戰且退,而警察們確實越戰越勇。
這時候,金先生的一個手下被擊中了。
兩輛車這才帶著那個被擊中的人,倉皇的逃竄了。
看著兩輛車逃跑,警察沒有馬上去追。
收起了輕武器,想扎西的車走了過來。
一個穿著警服,沒戴帽子,身材高大的黑臉漢子走在最前面。
臉上帶著藏族人特有的笑,陽光燦爛。
幾個人也從車門後面走了出來。
心中都是一種解脫的感覺。
那個黑臉的人一把抱住了扎西,用力的抱著。
扎西也笑呵呵回抱著。
兩個人抱了很久才分開。
一分開,那人就重重的搗了扎西一拳,粗聲粗氣的說道:「你小子,也不來看看我。」
雖然說出來的是埋怨,而且手下一點也不輕,可是兩個之間洋溢的是濃濃的情意。
扎西嘿嘿的笑著:「這不是來了。
不過我真的要謝謝你,你救了我們一命。」
說著拉起那個人,給大家相互介紹起來。
那個人叫做丹巴,現在是索南達傑保護站的警官。
不過原來他也是個喇嘛。
曾和扎西一起在扎什倫布寺修行的。
也和扎西一起還俗。
後來就到了索南達傑保護站做了反盜獵的警察。
扎西之前就和他打過招呼了。
只從得到了九轉靈童之後,扎西和馬和的看法是一致的,那些魑魅魍魎一定都會出來。
不想一個徹底的辦法。
不僅九轉靈童回不到西藏,恐怕幾個人的性命也是堪憂。
於是扎西就想到了丹巴。
這幾伙人都都是全副武裝,如果在城鎮上,恐怕都會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只有在可可西裡的這個地方,才是最合適的地方。
兩個人研究了很久,才具定這樣的做。
只有這樣,才會讓這些魑魅魍魎現行,而一網成擒。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順利的挑動了兩方面的爭鬥,也順利的抓住了徐立。
可是只有兩點不讓人滿意,一個沒有想到徐立可以掙脫,並且搶走了九轉靈童。
在一個就是沒有能及時到達預定地點。
可是現在丹巴竟然領著他的人及時的出現了。
扎西也感到很是欣慰。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熟了起來。
馬和對丹巴問道:「丹巴,我們沒有到達預定地點,你是怎麼追蹤到這裡來的?」
丹巴哈哈大笑:「昨晚那槍聲來連我身邊的羊都聽見了。
我們又怎麼會聽不到呢?
我們這裡都是追蹤的高手。
在你們昨晚的營地,我們又找到了扎西的名片。
自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時候,丹巴的同事們也走了過來,跟幾個人打著招呼。
李健拉著丹巴問道:「丹巴你們不去追那些人了嗎?」
丹巴笑了笑:「當然要追,你們放心,他們跑不掉的。
只要到了可可西裡,不管他們打沒打我的羊子,只要是壞人,都跑不掉。」
說著丹巴和他的同事們說了幾句。
兩輛警車絕塵而去。
丹巴對幾個人說道:「走吧,他們去追了。
我們一起回保護站。
我好好招待你們。」
說著上了車,帶著扎西他們向索南達傑保護站兒去。
現在的索南達傑保護站已經比以前的條件好的太多了。
硬件設施一應俱全了。
在食堂裡。
大家圍坐在一起。
不多時,就擺滿了一桌子的菜。
雖然還是以罐頭為主,很少有青菜。
可是和這幾天以來,幾個人吃的東西相比,實在是好的太多了。
能在這廣袤的無人區中,吃到這些東西,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丹巴捧出了一個大皮囊,對幾個人說道:「這是我上次回家的時候,阿媽自己釀的青稞酒。
來,大家都嘗一嘗。」
青純,香洌的青稞酒,讓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大家紛紛端起酒碗,喝了起來。
幾個人很少看都扎西喝酒。
可是今天扎西卻喝了很多。
喝得開心了。
大家又在食堂裡面跳起了舞。
馬和和車田千代也加入等到其中,連平時不多說話的平措,也很開心。
也跟著跳了起來。
一會兒是鍋莊,一會兒是踢踏,一會兒是旋子。
大家都開心的又唱又跳。
只有李健笑不出來。
一把拉回了正在跳舞的馬和:「你怎麼還有心跳舞。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就在這裡等消息?」
馬和看了看一臉苦相的李健說道:「等不等的到時候再說,現在都在跳舞喝酒,我說你別那麼少興好不好?」
李健一翻白眼:「廢話,我怎麼高興的起來。
我們找了那麼久的東西,說沒就沒了。
我可笑不出來。」
馬和嘿嘿的笑著:「你笑不笑東西該丟也丟了。
你不高興,那東西找不回來。
你想想不是還有沒丟的嗎?
想開點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事情明天酒醒了,再說吧!」
李健差異的看著馬和:「你怎麼會有有這樣的論調。
這可和你一貫的作風相悖啊!
是不是你這腦袋中了什麼毒……」
馬和笑了笑:「人有時候也該放縱一下自己。
不和你說廢話了,我去跳舞去。」
李健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又回去跳舞的馬和。
自己喝乾了碗中的青稞酒,也跟著跳舞去了。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
因為這一晚誰的實在是太踏實了。
很久都沒有這種踏實的感覺了。
這種安全感讓幾個人都感到十分的滿足。
幾個人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李健還是有點不情願,畢竟已經找到了九轉靈童,又這樣的失去了。
心中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很想在這裡等個消息。
可是馬和的態度異常的堅決,一定要走。
其他人的也沒什麼意見。
走與不走都無所謂。
李健也沒有辦法,只能希望,不管是誰得到了九轉靈童和他們再聯繫了。
扎西又把金先生和健次雄二的情況和丹巴交代了一番。
丹巴站起身說道:「好,我這就去追蹤這些壞人,我去找兩輛車,護送你們出去。」
說著,丹巴找了些隊員,派出了兩輛車護送幾個人的車出了可可西裡。
而自己也回到了可可西裡的深處,去尋找金先生和健次雄二那些人。
兩天的時間,幾個人的車開出了可可西裡,上了青藏公路。
看著送他們的車掉頭回去。
車田千代說道:「他們也是護法啊!」
李健歎了口氣:「可是我們的九轉靈童丟了。」
平措拍了拍李健的肩膀:「現在說起來還言之過早。
畢竟健次雄二也好,金先生也好。
不僅被我們甩掉了,還身可可西裡。
我想丹巴他們一定可以找抓到他們。
那時候九轉靈童就會回來了。」
李健苦笑了一下:「希望如此。
然是找不到。
我願意再一次走遍西藏,尋找九轉靈童。」
扎西一邊開車以便對馬和說道:「我們去哪裡?
回拉薩等消息還是……」
馬和沒有猶豫,正色說道:「去日喀則,去扎什倫布寺。」
聽了馬和的話,幾個人都有點驚訝。
可是馬和卻神色堅定,沒有一絲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