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一臉的黑灰,可是難掩笑容,興奮地說道:「你們看,我就知道這裡不簡單,終於讓我找到了些東西。」
幾個人圍了過去,扎西拿過了馬和手中的小包。
車田千代拿著手巾幫著馬和擦著臉上的灰塵。
扎西看了看手上的小包,那是一個個牛皮包著的小包,掂了掂,小包並不重。
扎西請開了外面包裹著的牛皮,露出裡面的一個黃布小包。
扎西看了看剝下來的牛皮,確認上面沒有什麼東西。
才又打開了黃布包。
裡面竟然是一個柔軟。
雪白的羊皮卷。
扎西輕輕地展開了羊皮卷。
上面是紅色的字跡。
可是扎西不認識那寫字,因為上面寫的是梵文和藏文。
德吉仁波切看著那個羊皮捲上的梵文,把手伸向扎西。
扎西把羊皮卷遞給了德吉仁波切。
德吉仁波切藉著手電的光,仔細的看了起來。
幾個人都不做聲,看著德吉仁波切,一時間洞中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似乎凝固了,連平時很多話的李健也不做聲。
都默默的看著德吉仁波切。
終於,德吉仁波切嘴巴翁動了一下,聲音好像從一個乾涸很久的土地上發出來的。
嘶啞而乾裂,兩隻拿著羊皮卷的手微微的顫抖著:「這,這,這是丹增活佛留下來的。」
幾個人都沒有覺得驚訝,馬和問道:「上面寫些什麼呢?」
德吉仁波切訟了一聲佛號,顫抖著抬起手,念到:「偉大的古格,又出現了神跡。
我親眼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佛寶。
那是一個九世修行的人的虹化真身。
傳說中,他就是在古格成就自己偉大的真身。
又輾轉回到了古格,他是一直供奉在寺廟中的行龕的主宰,不僅僅是行龕,整個寺廟,整個高原都在等待著他,尋找著他。
只是卻是被入侵者帶回來的。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激動不已。
我決定一定要收回他。
我成功了。
可是我必須要離開古格,離開我修行了大半生的地方。
之後我來到這裡,美麗的青果阿媽草原上神聖的結古寺。
並且找到了這個山洞,這個傳說中的『地獄之門』。
我在這裡沒有找到地獄,卻找到了護法的屍體。
我把他供奉起來。
並且把行龕,和這個真身藏到了這裡。
可是我發現,雖然他回到了行龕之中,還是沒有恢復原來的神采。
我知道一定還缺少東西,一定是我的緣分沒到。
可是現在我也不能留在這裡了,必須要離開。
我不能把他們全部都帶走,我只能帶走真身。
我不想那些不該得到這些的人得到他,我希望真正的有緣人,可以找到他。
讓他回歸到他該去的地方。
如今泣血留下這些字,希望有緣人可以看到。」
德吉仁波切念完了,幾個人都沉默了一陣子,原本點點滴滴的東西,在有了這個東西之後,被串聯上了。
很久,馬和輕輕的拿過了德吉仁波切手中的羊皮,上面的字都是殷紅色的,很顯然,那是用鮮血寫成的。
馬和雖然看不懂上面的字,可是那種虔誠和厚重感,油然而生。
可以想像,丹增活佛在離開這裡,留下這些話的時候的心情。
李建對德吉仁波切問道:「什麼是行龕?」
扎西接口說道:「就是那個壇城和那四個短棍做成的佛龕。」
李健點了點頭。
轉過頭又問馬和到:「可是你又是怎麼找到這個小包的。
我記得昨天你也看過那裡,可是並沒有找到什麼?」
德吉仁波切微閉著眼睛,幽幽地說道:「昨天他沒有找到,是因為業鏡還沒有起效果。
所以他看不到,也找不到。」
李健依舊不依不饒:「我也被業鏡找過,而且在裡面還有藏獒的樣子。
我怎麼找不到。
還有。」
說著指了指車田千代說道:「她也被業鏡找過,而且他也和馬和一樣,有著鬼湖的印記,為什麼她找不到這個布包?」
德吉仁波切笑了笑:「每個人的緣分是不一樣的。
你有你的緣分,他有他的緣分。
儘管有可能經歷了相同的事情,可是得到的是不一樣的。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宿命,所以要勘破,不要去追求最後的結果,這就是自在。
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這就是所謂的放下。」
李健愣愣的聽著,搖了搖頭:「有點深,我不明白,可是又好像明白。」
說著轉過頭,對馬和說道:「和和,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裡有東西的?」
馬和抓了抓腦袋:「洞中亮起金光,風口又開的時候,我就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從那裡面傳過來。
我就過去,又找了找就找到了。」
李健點了點頭,想了一陣才說道:「我明白了,這是伏藏!」
馬和笑著點了點頭:「你可算是明白了。」
德吉仁波切點了點頭:「丹增活佛一定可以做到。
這就是他留下的伏藏。
馬和是有緣之人,所以只有他找的到。」
這伏藏李健沒有真正見識過。
可是在鬼湖拉昂錯那雲龍伏藏,卻讓馬和,車田千代和扎西印象深刻,所以這個伏藏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神奇。
馬和點了點頭:「看丹增活佛的留書,那九轉靈童一定是他帶著了。
他既然離開了寺廟,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了靈密洞。
看來我們要去哪裡找了。」
李建感覺有點奇怪:「既然伏藏這麼厲害,丹增活佛為什麼不把九轉靈童藏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