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閻王神像的手勢,兩個人慢慢的把業鏡放到了閻王的手中,業鏡的鏡面對著外面。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剛剛放好業鏡。
月在中天,月光透過破敗的木門照進偏殿。
如雪的月光正好照在業鏡之上。
明亮的業鏡反射著月光。
馬和和李健同時鬆了一口氣,這也算是完成了一個任務。
可是兩人還沒有跳下木台,突然一陣陰風刮過。
溜地而起,徹骨冰寒。
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德吉仁波切和扎西也猛地同時睜開了眼睛。
業鏡反射的月光就在兩人中間。
好像整個側殿都亮了起來。
可是那白白的光亮更讓人感到寒冷。
德吉仁波切驚聲的叫道:「不可。不可。這業鏡放錯了,著業鏡是神物,不可對著人的。」
馬和和李健也覺得不對勁了,趕緊回頭,兩隻手又伸向業鏡,想把它取下來重新放置。
了是兩個人的手觸及到了業鏡,一種刺骨的寒冷,由業鏡傳到兩個人的手上。
兩個人沒有防備,同時的一縮手,那業鏡竟然從閻王神像上滑落下來。
向地面掉去。
馬和、李健同時一驚,顧不上被凍到的手,伸手向滑落的業鏡抓了去。
於此同時德吉仁波切和扎西也看到了滑落的業鏡。
兩個人原本是跪著的,都想要撲過去,抓住業鏡。
可是以跪姿很難發力,兩個人竟然同時撲倒了。
李健伸手,根本就沒有抓住業鏡。
馬和的手拇指和食指卻捏住了液晶的邊緣,可是那業鏡的份量不輕,又怎麼是兩隻手指的可以捏的住的呢!
而且那種刺骨的寒冷更令馬和難受,馬和知道,說什麼也不能放手,那業鏡落在地上一定會摔壞的。
馬和心中一橫,整個身體跟著業鏡飛了出去。
半空中身體一轉,變成了業鏡在上,馬和背對的地面。
說時遲,那時快。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
只聽的砰地一聲響。
馬和的後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四周激起如煙的灰塵。
幾個人日也都愣在當場。
車田千代拿著手電愣住了。
李健捂著受凍的手指愣住了。
德吉仁波切和扎西倒在地上愣住了,平措站在一邊也愣住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竟然都不知道該做什麼?
直到躺在地上的馬和發出了一聲呻吟。
車田千代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撲了過去:「馬和君。
馬和君你沒事吧?」
馬和這一下摔得很重,兩眼發黑,一口氣說什麼也上不來。
迷濛中看著車田千代撲了過來,馬和怕手中的業鏡的寒氣傷到車田千代。
艱難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口中艱難的說道:「別碰,鏡子。太冷。」
這時候,其他的人也反應過來。
趕緊圍了上來。
李健卻擋住了所有人:「別動他,讓他自己起來,亂動會傷到他的。」
幾個人知道李健說的對,都退後了一步,擔心的看著馬和。
李健拿出了手巾,裹在手上那馬和身上的業鏡拿了下來,輕輕的放到了一邊。
馬和沒動,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才感到胸中那口氣理順了過來。
可以正常的呼吸了,只是背上還有隱隱的痛。
馬和慢慢的坐了起來。
幾個人這才圍了上來。
車田千代抱住馬和:「馬和君,你怎麼樣?那裡摔壞了?」
馬和搖了搖頭:「沒事。
剛才喘不上氣,現在好了。
只是背上還有點痛。」
車田千代輕輕的幫助馬和揉著後背。
馬和感到舒服了很多。
李健和平錯把馬和拉了起來。
扎西和德吉仁波切才鬆了口氣。
扎西問道:「你們怎麼弄得,為什麼不把業鏡拿住?」
李健撇了撇嘴:「還說呢。
不知道為什麼那鏡子好涼,手指頭差點沒被凍掉了。」
馬和也點了點頭:「是啊!好涼。」
說著伸出了拇指和食指,手指上碰過業鏡的地放竟然已經發白了。
車田千代拿過馬和手指,輕輕地揉著。
扎西也皺著眉頭:「怎麼會這樣?
那鏡子怎麼會變的那麼涼?」
李健也自己揉著手指,看著馬和,突然發現馬和的衣服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大圓圈。
李健指著馬和的衣服問道:「你的衣服怎麼了?」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果然,在馬和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個大圓形的印記。
好像被火燒過的樣子。馬和低頭看了看說道:「不會吧,是不是那個業鏡弄得?」
李健點了點頭:「看你印子的大小倒很像是業鏡弄得。」
馬和心有餘悸:「摔一跤是小事,可是這個業鏡可是不簡單,差點死在他手裡。」
說著馬和看了看德吉仁波切:「德吉仁波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德吉仁波切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地上的業鏡,又看了看馬和。
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你們放錯了方向。
你看那閻王神像的手勢,閻王手中的業鏡的鏡面是對著自己的。
不是對著外面的。」
李健聳了聳肩膀:「我們也不知道啊,有沒有說明書。
更不知道會出這麼大的事情。」
德吉仁波切苦笑了一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不過我知道這面業鏡真的不簡單。
也許是剛才被月光照到了。」
李健接口說道:「我明白了,是不是被月亮照到了,吸收了月亮的精華,就好像手機充了電一樣。
又有了能量?」
幾個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健,聽著他的高見。
馬和笑了笑:「你別說,你被業鏡凍了一下,好像腦筋也好多了。
你說的雖然有點天馬行空,可是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