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輕輕地抹掉了第四塊牌子上的灰塵,露出了上面的藏文。
那是一個名字。
扎西並沒有覺得怎麼樣,當他把牌子反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在牌子的後面竟然貼著一張紙。
紙是那種硬硬有些發黃的藏紙。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東西。
扎西隨便看了看,可是對於上面的內容有點不太理解。
再往牆裡看了看,在牆上赫然有個洞。
扎西心中一喜,拿著手電向裡面照了照。
可是那個洞好像有點深度,根本看不清楚,扎西索性放下手電,把手伸了進去。
那個洞有半尺高,還挺深的,扎西幾乎把整個胳膊都伸了進去,才將將摸到了底。
洞裡面空空的,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
扎西失望地把手抽了出來。
下面的李健有點著急了,大聲的叫道:「扎西,怎麼樣?
發現了什麼沒有?」
馬和推了李健一下:「小聲點,這裡是大殿,不能喧嘩。」
李健伸了伸舌頭,偷眼看了看德吉仁波切。
德吉仁波切和藹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扎西聽到了李健的叫聲,回頭說道:「有發現,在一個牌子後面有張紙,在這個牌子的後後面還有個洞,洞還挺深,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馬和說道:「你再看看,別的牌子後面有什麼?」
扎西答應了一聲,又挨個的把沒有看過的牌子都看了一遍,可是在沒有什麼發現了。
扎西拿著那塊牌子,這才下了梯子。
幾個人圍了上去,扎西晃了晃手中的牌子。
德吉仁波切說道:「走吧,這裡陰暗,也看不真切,我們回到客房去吧。」
幾個人簇擁著扎西又跟著德吉仁波切回到了客房當中。
這裡的光線很好,幾個人哭了一很清楚的看倒牌子,牌子是木製的,前面可以看得出來以前是紅色的,可是不知道多少年了,顏色有點變淡了,但是刻在上面的藏文很是清晰。
平措皺著眉頭說道:「強巴!」
幾個人看著平措,李健說道:「什麼?你說什麼?
這個名字是強巴?」
扎西點了點頭:「對!
這上面刻著的藏文就是一個名字,名字是強巴央宗。」
李健還是有點不相信:「怎麼也叫強巴?
不會吧!」
扎西笑了笑:「這也沒什麼,大家都知道,我們藏族人是沒有姓氏的。
一般四個字就是一個名字,有的時候都是用簡稱,就像我,你們只是叫我扎西,還有平措,
他叫做平措次仁,我們也只是叫他平措。
而且用自己的父親的名字給兒子起名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強巴師傅很有可能和他的爺爺是一個名字。
這沒什麼奇怪的。
我想這個牌子就是強巴師傅爺爺的靈位。」
說著,扎西把那個牌子翻了過來,後面的藏紙露了出來,扎西小心地吧黏在牌子背面的藏紙拿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
幾個人看著藏紙皺了皺眉頭。
李健看了看那張紙,又抬頭看了看扎西:「哥們,不對吧,按說也六,七十年了。
這張紙還能這麼完好無損的年在牌子後面。
不是早就應該被蟲子磕了嗎?」
車田千代笑了笑:「你不知道吧!
這種藏紙是用藏人的傳統工藝製作的。
用了很多的植物,其中還有一種叫做狼毒花的植物,這種植物是帶有一定毒性的。
所以它製作出來的藏紙也帶有一定的毒性,沒有蟲子願意吃這種紙,所以密宗的經文都是用這種紙抄寫的,用了這種紙可以百年不壞。」
李健點了點頭:「受教了。
大嫂,你知道的可真多。」
車田千代嗔怒的白了李健一眼。
馬和沒有搭理李健,只是焦急的問扎西:「上面寫的是什麼?」
扎西說道:「我剛才大略的看了看,不過有點莫名奇妙。」
馬和聽了扎西的話,有點奇怪:「有什麼莫名其妙的。
你只管翻譯出來,我們聽聽怎麼樣?」
扎西點了點頭,看著那張藏紙,念道:「在那地獄當中,閻王有一面有用來消業的鏡子。
在人世間弄不清楚的事情,只要用這塊鏡子,就可以看的很清楚。
這是第一段。」
聽扎西念完了,幾個人都感覺很奇怪,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聽出什麼鏡子,什麼閻王。
扎西說道:「我就是看不明白,不知道你們怎麼想。」
馬和皺著眉頭,可是沒有什麼頭緒。
李健則對德吉仁波切說道:「大師,你見多識廣,您知道這說的是什麼嗎?」
德吉仁波切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話說的倒是很明白。
說的是在陰界的業鏡。
可是到底什麼有什麼隱晦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恐怕需要各位自己參詳了。」
這時候,車田千代說話了:「扎西哥哥,是不是可以這樣翻譯呢?
在那陰曹地府 閻王有面業鏡 人間是非不清 鏡中善惡分明。」
扎西一聽,想了想:「是啊,這樣翻譯很不錯,好像一首詩呢!」
車田千代笑了笑:「這就是一首詩。」
幾個人都一臉疑惑的看這車田千代。
車田千代繼續說道:「馬和君,你還記得我帶著的那本書嗎?」
馬和睜大了眼睛:「你說你老是看的《倉央嘉措情歌》?」
車田千代點了點頭:「其中就有這樣的一首詩。
這首詩是倉央嘉措寫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好久李建才說道:「可是怎麼要在這裡抄上一首倉央嘉措的詩呢?
有什麼用呢?」
車田千代搖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誰知道這裡是什麼意思呢?」
馬和說道:「先不管了,扎西,你在翻譯一下,看看下面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