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幾個人起得很晚。
連日來的勞頓,又是常在高海拔地區行動,讓幾個人倍感疲勞。
直到近中午了,幾個人才起床。
都感到精神好多了。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今天不走了,明天早上才上路,也好去街上買點裝備。
扎西也要把輪胎補上。
馬和看了看扎西的輪胎,搖了搖頭:「別補了,得買新的了,都換了吧,換五個,要不我看再過一陣還要破的。」
扎西看了看,點了點頭。
幾個人跳上車,向街裡面開去。
幾個人買了很多的食物,和必要的裝備。
才把車開到了一個修理店。
換了五個輪胎。
扎西又把自己的油箱和帶著的備用油箱都加滿了油。
幾個人這才又回到了向紅軍店裡。
向紅軍招呼著幾個人,進到裡面喝酥油茶。
幾個人喝著茶,看著店裡面人來人往的,李健笑著問道:「老向,買賣不錯啊!」
向紅軍笑了笑:「現在正是好時候,很多人都來參加這賽馬會。
所以熱鬧的很。」
馬和喝著酥油茶,突然感到兩眉中間的傷疤有些癢,那種癢好像一下子伸到了心中,心也跟著煩亂起來。
馬和放下手中的茶碗,用手抓了抓那個傷疤。
這時候,眼前好像有個身影一晃,那感覺很熟悉。
馬和趕緊放下手,仔細的看過去。
可是那身影卻再也找不見了,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馬和站了起來,向店的另一邊走過去。
那邊是樓梯口馬和向上看去,樓梯上只有幾個人向下走。
沒有那個身影。
馬和不死心,向上面跑去。
上面是旅店,長長的走廊並沒有其他人。
馬和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慢慢的走下樓,腦中回憶的剛才的那個身影,有點熟悉,可是到底是誰呢?
馬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馬和回到了桌邊,車田千代看著馬和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馬和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下午的時候,幾個人又在結古鎮裡面溜躂了一陣。
鎮子裡面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
洋溢著一種節日的氣息。
大概都是來參加「賽馬會」的。
李健笑著說道:「真想看看這賽馬會。」
馬和笑了笑:「那就快點找吧,找到了就可以看了。
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傍晚的時候,幾個人回到向紅軍的店中,裡面竟然坐得滿滿的。
好在向紅軍給幾個人留了位置。
幾個人坐在角落的一個桌子邊上。
店裡面十分的吵雜,李健大聲的說道:「老向可揀著了,生意這麼好。
嘿嘿!」
馬和還在想著上午的事情,這會兒眼睛還在店裡面四處的搜尋,希望可以看到那個身影。
這時候,酒和飯菜端了上來。
扎西笑著說:「老向還是不錯的,知道照顧朋友,我們快點吃吧,也好騰個地方,少喝點,明天要很早就上路。」
幾個人笑了笑,狼吞虎嚥起來。
幾個人吃過了飯,回到了房間裡,時間還早,幾個人坐到了一起。馬和說道:「中午,我們喝茶的時候。
我好像看到一個身影,一晃就不見了。
我覺得那個黑影很熟悉。
可是是誰,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車田千代說道:「就是你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的時候?」
馬和點了點頭。
扎西說道:「會是誰呢?
如果是真的,我想不是什麼好事。
你認識的好人都在這裡,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定不是好人。」
李健點了點頭:「是啊。會不會是金先生?」
馬和搖了搖頭:「他化成灰我也認識他。」
平措也皺著眉頭:「難道是徐立那個傢伙?」
馬和還是搖了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那個身影比徐立要魁梧一些。」
幾個人都和馬和一樣,一籌莫展,都想不那個身影會是誰?
李健一晃腦袋站了起來:「不管了,馬和都想不出來,我們更想不出來了。
再說,是誰又能怎麼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我們現在費腦筋也沒什麼用。」
馬和也點了點頭:「嗯,也對。
我們把那些嘎巴拉收好了就對了。
這樣,一共六件,你們每個人拿一件,我拿兩件,這樣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也不至於全軍覆沒,記住,一定要貼身收藏。」
幾個人點了點頭,把六個嘎巴拉分別的收了起來,馬和拿著嘎巴拉碗和念珠。
都弄好了,幾個人鬆了口氣,李健說道:「你陪千代子吧。
保護好她,有事叫我們。」
馬和點了點頭,和車田千代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馬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睡不著了。
一直不停的翻著身,好像在烙餅。
那個身影始終在他的腦中搖晃。
馬和就是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想著想著,就覺得眉心的疤瘌開始隱隱作痛。
迷迷糊糊間,馬和感到一隻溫暖的小手在自己的眉心輕輕地揉按著。
馬和感到很舒服,接著兩片溫暖的唇,輕輕的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馬和睜開了眼睛,車田千代坐在他的身邊:「你睡不著嗎?」
馬和笑了笑。
車田千代接著說道:「你這個疤,讓你很難受是不是?」
馬和輕輕地點了點頭。
車田千代輕輕地揉著馬和的眉間,輕聲的說道:「睡吧,親愛的。
別想那麼多了。
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在車田千代輕輕按揉和輕聲細語的安慰下,馬和感到沒有那麼難受了,心中暖暖的,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