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正睡的香甜,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
馬和一激靈,坐了起來。
看了看身邊的李健,李健也醒了,揉著惺送的睡眼。
天已經亮了,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
馬和抓起電話,裡面傳來扎西的聲音:「該起床了。
我們去博大哈佛塔。」
馬和跳下床,拉開了窗簾。
陽光立刻灑滿了房間。
李健也跳下床,兩個人一番洗漱,出了房間。
平措,扎西和車田千代三個人已經在酒店外面的長椅上了。
扎西看了看馬和和李健:「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人今天睡得很死啊?」
馬和笑了笑:「不知道,就是覺得睡得很好。很沉。」
李健也點了點頭:「是啊,很久沒睡得這麼好了。」
車田千代看了看馬和:「你的頭還疼嗎?」
馬和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
平措對幾個人說道:「走吧,我和李健騎摩托車去。
你們坐出租車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平措和李健汽車摩托車,出去了。
三個人走到街口,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不多時,三個人遠遠的看到一個金頂的大佛塔,金頂下面,有一雙巨大眼睛,那是一雙清澈的眼睛,好像在看著世間。
扎西說道:「那就是博大哈佛塔。」
車田千代被那雙眼睛吸引了:「那雙眼睛,就是佛眼嗎?」
扎西點了點頭:「是啊,那就是能夠看穿萬物的佛眼。
在佛教當中,眼睛是有五種的,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
馬和點了點頭,問道:「那這五種眼睛是什麼意思呢?」
車田千代笑了笑說道:「肉眼,指的是人眼,人眼只能看見宇宙裡非常狹窄的一段,我們稱它為『可見光帶』。
人眼看不到紅內線波長和比這波長更長的一切,也不能看到紫外線波長和比這波長更短的一切。
而天眼就是通常我們都說只有天上的神或女神才有天眼,然而按照佛教的義理,這種說法並不完全正確,因為我們人類也能得到天眼,有兩個方法可以使我們做到:一是透過『禪那』。
這是梵文,通常譯為『冥想』。
另一個方法是在肉眼上加儀器要知道肉眼本身也是一種儀器,在今天甚至可以移植了。
慧眼就是當一個人達到宇宙萬物,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成『空』觀。所有人類的痛苦以及生死都消失了,都不再執著,這種人我們說他擁有了慧眼。
法眼一個人得到了慧眼之後,能不停滯留戀在『空』的境界裡,卻體認到:雖然他在不同的境界裡所看到的都是虛妄不實的幻相,然而對那一個境界而言,這些幻相即是真的,這個人得到了法眼。
佛眼就是佛而佛就是佛眼。
簡而言之,諸位所能提到的任何相對觀念,在佛眼下都不再存在。
甚至『空』也不存在,因為『空』就是佛,而佛就是『空』。
在佛眼中。
無主體與客體,是沒有絕對與相對的概念;無限的無限,是沒有空間的概念:瞬息性和一發即到性,是沒有時間的概念;總體性和無不涵攝性,是沒有空無的概念。」
馬和聽了個一知半解,看著車田千代說道:「你知道的真多啊!」
車田千代笑了笑:「我從小就信佛。
所以知道這些。」
馬和嘿嘿的笑著,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傷疤說道:「你說這是不是天眼。」
扎西笑著說道:「應該是的。
馬和,我就覺得你一定開了天眼。」
馬和看著扎西也笑了:「被小流氓開的也能說是天眼嗎?」
三個人都笑了。
這時候,出租車停了下來。
三個人下了車,從兩座樓中間的一條路走了進去。
一個廣場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
兩場的中間是一座巨大的佛塔。
佛塔以白色為主,金黃色的頂。
剛才遠遠地看著,並沒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走進了,三個人才覺得佛塔很是雄偉。
扎西說道:「這個博大哈佛塔是尼泊爾的世界文化遺產之一,亞洲乃至世界最大的覆缽體半圓形佛塔。
建築形式跟斯瓦揚布拉特相似,但體積大了很多。
塔高三十八米,周長一百米。
巨大的神眼俯視著加德滿都河谷。
三層八角形平台襯托出磅礡宏大的氣勢。」
廣場很多的人,都在圍著佛塔轉圈,有的拿著轉經筒,有的拿著念珠。
都是一臉的虔誠。
這時候,有人在叫著馬和的名字,三個人尋找聲音看了過去。
在一個面對廣場的二層的餐吧上,李健在對著幾個人揮手。
三個人笑了笑,扎西對馬和和車田千代說道:「你們先過去吧。
我去轉轉塔,再拜一拜。」
馬和點了點頭,摟著車田千代向餐吧走去。
李健笑嘻嘻的坐在桌邊:「你們真是很夠慢的,我和平錯都到了有一陣了。
哎!扎西呢?」
馬和和車田千代坐下了,要了兩杯奶茶。
馬和才說道:「扎西說是去轉塔,還要拜一拜。」
李健點了點頭:「這裡很不錯,可以看到廣場的情況。
我們就找六十多歲的虔誠男人,應該很好找的。」
馬和看著廣場,點了點頭。
廣場中人頭攢動,個人都鎖定了幾個目標。
一邊看,一邊分析著。
幾個人正看著,馬和的電話響了起來。
馬和接起電話,扎西的聲音傳來:「馬和,我在佛塔的第三層。我看到了徐立。」
馬和皺了皺眉頭,說道:「盯著他,別讓他看到你。
保持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