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走得很快,一直走到了一個大牆邊上。
轉過大牆又是一個小廣場,在小廣場的四周,亮著幾盞燈。
廣場中間還是一個象頭神的神像。
不過這個高大很多。
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幽幽的光。
那是經常被人膜拜,被人撫摸磨出來的光亮。
李健站在了象頭神的神像前,四處的看著。
平措很快的跟了上來。
李健沒有看平措,依舊繼續想四處看著。
終於,李健的眼光定在象頭神另一邊的黑影中。
李健一拍平措,跑了過去。
只間馬和仰面朝天的躺在那裡。
李健衝了過去,一下子抱起馬和。
這才看清楚,馬和的額頭上,有一個傷口,還在鼓鼓地流著鮮血。
李健趕緊脫下T恤衫把馬和腦袋包上,晃動著馬和:「和和,和和,你怎麼了?」
平措對李健說道:「快點,我們背他去醫院。」
李健用力的扶起馬和,平措蹲在地上,李健把馬和扶到了平錯的背上。
平措站直了身體,剛要走。
突然背上的馬和動了一下。
李健看了看馬和,馬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李健。
笑了笑。
虛弱的說道:「你們來了?」
李健見馬和說話了一陣高興:「和和,你這是怎麼了?」
馬和好像清醒了一點,用手扶著傷口,晃了晃腦袋:「被人打了。」
李健也大概猜到了,對馬和說道:「你別說話了,我們帶你去醫院。」
馬和卻搖了搖頭,掙扎跳下了平錯的後背。
定了定神,說道:「沒事!
去什麼醫院。
我不過是碰上個搶劫的,搶了我的錢包。
還要搶我的東西。
我不給,他給了我一下子。
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平措說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萬一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馬和艱難地笑了笑:「沒事,我又不是泥捏的。
坐一下,坐一下就好了。」
平措沒有辦法,只好扶著馬和坐了下來。
馬和接過平錯的純淨水,喝了一大口。
又把纏在頭上的李健的T恤衫,解了下來。
把純淨水倒在頭上,洗乾淨了頭上的血污。
又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擦了擦頭上的水,扔到了地上。
這才站了起來,摸了摸口袋,知道東西還在,心中安定不少。
對兩個人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平措傻傻的看著馬和做完這一切。
也站了起來,說道:「真的不用去醫院?」
李健也站了起來,拍了拍平措:「沒事的,你放心吧。
他沒事的。
不過是小傷。
我們回旅店吧。」
說著,和平錯一邊一個架起馬和,向旅館走去。
三個人悄悄的回到房間,扎西正在屋中焦急的等待著。
看著三個人進來,騰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
看了看馬和的樣子。
扎西一時間也有點慌了手腳,沒想到馬和竟然會受傷。
這時的李健卻異常的平靜:「和和沒事,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平措,你去找旅店老闆要點藥和紗布什麼的。
再買點水啊飲料啊什麼的。
扎西,快去打點水,我們再幫他洗一下。」
平措跑了出去。
李健和扎西有條不紊的幫馬和清洗傷口。
等清洗乾淨,包紮完事,馬和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是手,還死死的捂著短褲的口袋。
三個人鬆了一口氣,李健對扎西和平措說道:「你們休息吧,很晚了。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兩個人點了點頭,回房間去了。
馬和一直睡得很沉,睡夢中感到頭一陣陣的漲大。
腦中好想在過一輛沒有盡頭的火車,一直轟隆隆的開過。
直到感到有一點清涼得水,滴在了自己的臉上馬和的頭才不再有轟隆隆的聲音了。
馬和很是奇怪,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然後很肯定自己還在睡覺。
可是去不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想醒過來,卻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可是落在臉上的水滴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涼。
接著馬和感到一雙溫柔的小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臉上撫摸,馬和感到很舒服,就像和煦的陽光,灑在臉上。
馬和終於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張淚眼婆娑的臉。
車田千代憐愛的摸著馬和的臉:「馬和君,你怎麼弄得?」
馬和笑了笑,抓住了車田千代的手:「沒事,不過是碰到了個小強盜。
你別哭。我沒事。」
可是車田千代的眼淚連成了線,搖著頭說道:「可是,我心疼啊。我的心好疼啊!」
說著撲倒在馬和的懷中。
馬和緊緊地抱著車田千代不斷的安慰著。
很久,車田千代才止住了哭聲。
馬和坐直了身體,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對車田千代說道:「千代子,你看看這是什麼?」
車田千代接過盒子,輕輕地打開,裡面是兩個戒指,正是車田千代在銀匠鋪看到的那個她十分喜歡的戒指。
車田千代異常驚喜:「馬和君,你怎麼?」
馬和笑了笑:「你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很喜歡了。
我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晚上回去買的,有留了點私心,給自己也做了一個。
你喜歡嗎?」
車田千代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激動地點了點頭:「我很喜歡馬和君,可是你為了這個,我……」
馬和搖了搖頭:「這不過是意外。
只要你能夠喜歡,我做什麼都願意。」
說著拿出了戒指,給車田千代帶在了手上。
車田千代輕輕的抱住了馬和,四片唇緊緊地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