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到了那個院門前,馬和輕輕地拍了拍門。
門卻應聲而開了。
裡面是一個小院。
很明顯,是個小作坊。
幾個工匠在做著工作。
一個人抬頭看了看幾個人,馬和用英語說道:「請問,強巴先生在嗎?」
那個人看著馬和的眼神,看那樣子是沒有聽懂。
扎西用藏語說了一遍,那個人的眼睛亮了,對扎西說了幾句藏語。
扎西歎了口氣,對幾個人說道:「他說他的師傅不在家,去加德滿都了。」
馬和對扎西說道:「那你問問他,他師傅什麼時候回來?」
扎西點了點頭又對那個人說了幾句。
那個人想了想,搖了搖頭。
原本情緒高漲的幾個人也都隨著他的回答有點洩氣。
馬和讓扎西再問問他師父強巴去了加德滿都哪裡?
那人跳了起來,跑進了屋子裡,拿出了一張名片。
放到了扎西的手中。
指著名片下面的地址用藏語說道:「這裡,這裡是師傅在加德滿都的店,他去了那裡。
你們要是買佛像,在這裡買也可以。
我們的佛像很好,很漂亮。」
扎西翻譯給幾個人聽,幾個人都笑了笑。
看了看院中堆放著的佛像的成品和半成品。
都是銅的,手工確實很精湛。
扎西都忍不住的讚美到:「確實手工很好。真是精美。」
車田千代看著那些佛像,說道:「看來這個強巴師傅的生意還不小。
而且做工也很不錯啊?」
李健哼了一聲:「可惜強巴師傅也不在這裡啊。」
馬和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去加德滿都找他就是了。」
幾個人出了小院子,那個人還熱情送了出來。
一再重複著,要是想買佛像,一定要找他們。
幾個人離開了院子,李健問道:「現在我們做什麼?」
馬和笑了笑:「這裡距離加德滿都並不遠,打個車也就是十幾塊人民幣。
所以現在我們就在這裡逛一逛,等到時間再晚一點,我們就可以享受便宜的西餐大餐了。」
一說到吃,李健來了精神:「說真的,價錢是真便宜,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騎著車,午後的陽光懶懶的照著幾個人。
街道上市石頭鋪就的地面。
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站在上面黏黏的。
不時的有金髮碧眼的歐洲人走過。
車田千代笑著說:「法國人,最喜歡尼泊爾這裡了。
很多年輕人都打上幾個月的工,然後就到這裡呆上兩年。」
馬和問車田千代:「那你們有打算到這裡來嗎?」
車田千代點了點頭:「是啊,我們也想好了。
從西藏出來,就到尼泊爾來的。」
兩個人正聊著,一個銀鋪出現在前面的街邊上。
一個尼泊爾銀匠在裡面在裡面做著活計。
車田千代被他擺在玻璃櫥櫃中的銀飾品吸引了。
裡面有一隻銀戒指,上面鑲嵌著珊瑚和綠松石。
戒指上面是一個經筒的造型,看那樣子還是可以轉動的。
馬和看這車田千代,輕輕的拉了拉她:「走吧。」
儘管車田千代有點不情願,還是跟著馬和走了。
幾個人回到了旅館,就在下面的餐吧,吃了一頓大餐。
真是又便宜又美味。
吃過了大餐,幾個人享受著醇厚的咖啡。
此時的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
夜幕籠罩著古老的皇宮廣場。
只有各處的酒吧和旅館的門前才燈火明亮。
剛才在馬拉皇宮參觀的時候,李健看到了一個畫著花臉,穿著奇怪衣服的人。
李健拉著馬和問:「那傢伙是什麼人呢?」
馬和笑了笑:「他們是苦行僧。
書上說所謂的苦行僧,是指早期印度一些宗教中以『苦行』為修行手段的僧人。
『苦行』一詞,梵文原意為『熱』,因為印度氣候炎熱,宗教徒便把受熱作為苦行的主要手段。
現在一般比喻為實踐某種信仰而實行自我節制、自我磨練、拒絕物質和肉體的引誘,忍受惡劣環境壓迫的人。
苦行僧也叫禁慾者或苦行修道者,在印度已有數千年的歷史。
印度教把人的一生分成淨行期、居家期、修行期和苦行期四大階段。
他們一般經歷了學業、工作以及成家立業等人生的幾個重要階段,並在子女長大成人後,就離家出走,去當神的使者或僕從。
苦行僧中多數是窮人,但也有中產階級、百萬富翁甚至達官顯貴。
他們在進入苦行期後,一朝頓悟,便散盡家財,遠離父母妻兒,背著簡單的行囊向深山進發,找到自己心儀的精神領袖,拜在他的門下,從此過著居無定所、漂泊流浪的生活。
印度教認為,人需要經過多次輪迴才能進入天堂,得到神的關照。
而有些人希望能走捷徑,在此生就得到神諭和真經,苦行僧就被認為是這樣一條捷徑。」
李健還是有點不明白:「他們打扮的那麼奇怪幹什麼。」
馬和搖了搖頭:「他們有很多的派別的,我想這也許他們修行的需要。」
李健還是似懂非懂的:「這個地方倒是很神奇。
剛那個皇宮裡面也很漂亮。
可是人民的生活,好像……」
馬和點了點,看著越來越黑的皇宮廣場。
扎西突然說道:「不知道那個徐立來做什麼?」
李健啜了一口咖啡:「他不是來找我們的嗎?」
車田千代皺了皺眉頭:「也許他是來找古格銀眼的。」
扎西點了點頭:「對啊,很有可能。
他一定也和多吉老人家聊過。
我看他來這裡也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