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帶著疑問,走出了乾屍洞。
向另一邊的停車場繞去。
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幾個人回到了車上。
馬和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了。
幾個人這才想起來中午沒有吃飯。
李健拍著肚子:「我又有高原反應了。」
馬和知道,李健的高原反應就是餓。
扎西笑了笑:「別著急,我們半個小時,就可以回到扎達縣。
我看今天我們也走不了了。
再在扎達縣休息一天。
明天我們在說。」
扎西的絕塵而去,在土地上掀起陣陣的黃煙。
車田千代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暮色中的古格遺址和扎達土林。
夕陽的金黃,塗在同樣黃色的土林上。
殘破的斷垣殘壁中透出的那種淒美和滄桑讓人動容。
讓人的心中升起一種悲愴的感覺。
車田千代被這種淒美震撼了,默默地看著外面壯觀的景色。
馬和的心中始終是一團亂麻。
原本以為只是來到這裡看看的。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現。
儘管馬和暫時還想不清楚,可是隱隱的就是覺得這些壁畫和他們的尋找有一定的關係。
馬和越想越想不明白,拿過了李健的相機,翻看起來。
馬和看到的第一張,是最後在乾屍洞裡拍到的照片。
可是當時的光線不好,而且壁畫本身也很斑駁,所以照片並不很清楚。
馬和把照片放大了很多,還是看不清楚。
馬和沒有辦法,只好翻看第二張,又看第三張,再看第四張。
突然,馬和有所覺悟。
又重新的看了幾遍照片。
這時候,車子停下了。
已經到了賓館。
幾個人跳下車。
李健迫不及待的拉著幾個人進了飯店。
從點菜,道菜都端上來了。
馬和都沒有說話,一直拿著李健的相機,翻看著。
馬和身邊的車田千代給馬和倒上了一杯啤酒。
小聲的對馬和說道:「馬和君,吃飯吧,別再看了。」
馬和這才抬起頭,看到車田千代溫柔的目光。
馬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哦,知道了。」
馬和放下了相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李健看了看馬和:「你看什麼呢?
我的相機上也沒有什麼,就是今天找的那幾張壁畫的照片。」
馬和點了點頭:「就是那幾張照片。
我發現一個問題。」
幾個人都放下了筷子,看著馬和。
馬和這回到不著急了,又加了一口菜,嚼了幾下,嚥了下去,才慢悠悠的說道:「我發現我們把順序搞錯了。」
李健已經很著急了,急著問道:「順序錯了?
什麼順序?」
馬和說道:「就是那四幅壁畫的順序。
我想我們剛剛好弄反了。
也就是說,應該從乾屍洞開始,那才是第一張。」
扎西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
突然插嘴道:「我明白了。
是我們先入為主了。
第一副在乾屍洞,第二幅就在頂上的廟堂中的嗎,然後是紅廟中的。
最後才是我們看到的第一張,也就是白廟中的那一幅。」
馬和笑著點了點頭:「對,其實我本來是想不明白的。
多虧了看照相機,因為我們看照片的順序和照照片的順序正好是相反的。」
扎西點了點頭:「這樣就通順了。
應該是一個修行的僧人來到了這裡。
和這裡的高僧辯論,講經。
後來那個僧人在這裡參研了雙修密法,得到了提升。」
說到這裡,扎西停頓了。
因為下一幅中那個修行的僧人變的很矮小,而且那個活佛級的人物在向他跪拜。
而這個僧人為什麼變小,是幾個人一直都弄不清楚的。
扎西皺了皺眉頭,想了很久,才說道:「只有一種可能,那個修行人圓寂了。」
馬和一愣:「圓寂了!
可是圓寂就可以變得很小了嗎?」
扎西點了點頭:「對,這就是所謂的虹化身的現象。」
車田千代也點了點:「我也聽說過這,得道高僧在圓寂時出現的一種神秘現象。
據說,修煉到很高境界的高僧在圓寂時,其肉身會化作一道彩虹而去,進入佛教所說的空行淨土的無量宮。」
扎西點了點頭,說道:「也不只是那麼簡單,大圓滿中,虹身成就被認為是已轉化、或消融了「業力之身」的證量體現,一般有三種方式,第一種虹光身。
這種成就僅依大圓滿心髓部本淨修持,即能成就;行者圓寂時,身體逐漸縮小,大多縮成本人一肘量高,更優秀的行者,數日後僅留頭髮與指甲,在這過程中,身體周圍或上空多會出現圓形或盤形光彩。
在康藏,無論過去與現在,或得此等成就者最多。
第二種光蘊身。
這種成就是心髓部頓超修持的成就,即圓寂時連指甲頭髮也不留,業身全部融入光蘊,無遺任何。
第三種大遷轉虹光身。
最稀有的成就,由修大圓滿頓超所成,住世無死之虹光身,又稱真實金剛身。」
馬和聽得愣住了:「真的有這樣的神跡?」
扎西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在西藏歷史上,虹身成就的事例非常之多,其中最驚人的記載,出自於《前譯光明史》中,據說從噶丹巴德協修建白玉噶托寺,而形成寧瑪派中噶托法系後的七百年間,竟然共有十萬人獲大圓滿虹化光明身成就。
而即使到現代,西藏本土上虹化的事例,仍屢次出現。
足可以證明虹化成就確實存在,決非虛妄之言。
而與此相對應的,是在大圓滿法出現之前,印度本土上也曾出現過一種類似的成就法,足可以證明大圓滿法的虹化成就,在佛法中確有源流可以追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