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幅壁畫照了下來,幾個人走出了紅廟。
李健笑著說道:「沒想到,這壁畫還是連環畫。
只是不在一個牆壁上。」
馬和也笑著說:「是啊,很奇怪。
我就是覺得這些壁畫和我們的尋找有點關係。」
李健看了看馬和:「你也這麼想?」
馬和點了點頭。
馬和對身邊的扎西說道:「那個活佛在想那個小個子僧人行跪拜禮。
是不是說明小個子的僧人的級別要高很多?」
扎西點了點頭:「可以這樣理解。」
扎西想了想,才說道:「可以讓活佛這個級別的人實施跪拜禮的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至少要是法王一級的,可是西藏所有法王級別的都會留下名字有些甚至可以接受香火。」
馬和看了看扎西:「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你都知道,可是比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
扎西點了點頭:「我不確定。
可是我也覺得很奇怪。
按理說,這樣特徵這麼明顯的,我不可能不知道。」
馬和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一直覺得很奇怪。
如果向車田千代所說的,那個矮個子的僧人不是病態。
可是怎麼會有那麼矮小的人呢?
而且又有那麼高的修為。
真是很奇怪。
幾個人繼續走,走過山腰中,那裡兩條隧道連接,直通山頂。
北面懸崖邊上的通道,仍堆放著不少鵝卵石,殘留著當年抗敵的痕跡。
幾個人走過崖邊通道,一再往北行,一個地面墊高,僅餘四壁的院子,便是當年國王議事的宮殿。
如今的宮殿已經沒有了宮殿的樣子。
車田千代不禁歎道:「當年的古格王朝何其繁盛,這裡面是可以養活十萬之眾的綠洲,如今古格王朝沒有了,連綠洲也不見了。
只剩下這凋蔽破落的遺址了。
可見這天地間。
人類是多麼的渺小。
不管創造了多大的輝煌,都會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中。」
李健笑了笑:「本來就是這樣,我是看開了。
不過只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消失了也就消失了。
那都是必然的。」
車田千代看了看難得正經的李健,說道:「李健君,我發現你越來越有佛性了。
說的話,也好像佛偈一樣。」
李健抓了抓頭:「是嗎?
這也許就是我的真性情吧。」
那和看著李健舔著臉 的樣子說道:「我看你的真性情就是無恥。
剛說了一句人話,你就露餡了。」
李健氣哼哼的看著馬和:「你才無恥,切!」
幾個人走進了宮殿,宮殿中很是殘破,已經無法看出來以前的輝煌。
幾個人又慨歎了一陣子,才又向山頂走去。
山頂上是一座護法神殿。
幾個人一走進神殿,全部都震撼了。
裡面一樣有很多的壁畫。
可是這裡的壁畫和下面的畫風完全不同。
護法神殿壁畫主體部分大多為密宗男女雙修佛,畫風潑辣,用彩強烈。
壁畫下方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地獄之苦,各式刑法慘不忍睹。
邊飾則是一長排數十位裸空行母、嫵媚優雅,儀態萬方,無一雷同。
李健趕緊捂上了馬和的眼睛:「兒童不宜,兒童不宜,真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畫。」
馬和打掉了李健的手:「你才是兒童。這問題,你要問扎西大師。」
扎西嘿嘿的笑了笑:「這些不過是雙修的密法。
對於生殖這方面藏民和密宗都有特殊的看法。
要是講法,講經恐怕你們是聽不明白了。
我倒是可以深入淺出的講一講。」
李健拉了興趣:「對啊,你要說一說。」
扎西想了想,說道:「這種雙修的密法,也是一種修行的辦法。
而且是一種很高級的修煉方法。
實施密法,首先要有雙身,一個叫做明王,一個叫做明妃。
當然,不是以交和為目的。目的是提高修為。」
馬和接口說道:「也就是交和只是一種形式,而不是本質。」
扎西點了點頭:「對,這和漢人講的陰陽也有點關係。
每個民族都會有所謂的創世紀的故事。
而故事之除都有交和。
就好像伏羲和女媧。
而我們藏地所講的是,在天地之初,草原上有一張大嘴。
他可以吃掉男人。
然後會造出更多的人。
這張大嘴就是女性的生殖x。」
李健伸了伸舌頭:「還真直接。」
扎西笑了笑:「其實生殖崇拜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又有什麼遮遮掩掩的。
藏人就是這樣的坦坦蕩蕩的。
那時候藏民的生活很艱苦,往往都不長命。
所以生更多的孩子,才能讓自己的族群延續下去,所已有這樣的生殖崇拜很正常的。
正由於兩身相交的行法之開演,接著就出現了多種象徵的名詞。
以男子生殖x稱為金剛杵,以女子生殖x稱為蓮花;以交和稱為入定,以所出之男精女血稱為赤白二菩提心;以將要出精而又使之持久不出時所生之樂為大樂、妙樂。
對於男性的修持者而言,女性的生殖x實在就是一個修持無上瑜伽法門的道場;藉此道場的修持,可得悉地;因此,便稱女子的陰x為『婆伽曼陀羅』。
『婆伽婆』是『有德』或『總攝眾德』之義,密教則以『婆伽婆底』秘稱女性。
所以『婆伽曼陀羅』可以解作修佛母觀的密壇。
現在我們的黃教喇嘛,他們戒律清淨,不近女性,但到修學無上瑜伽的時候,仍以作觀代替實際。
初傳密教至西藏的蓮華生大師,他與寂護之結婚,乃是無上瑜伽的實際派,也即是紅教喇嘛的先驅。
但是,切勿以為此等修法即是縱慾,或是淫猥。
其末流之輩,自不免借修法之名而享淫樂之實;初期的此派學者,卻不是荒唐的**之徒,他們既視此為最高的神聖,且亦有種種的儀軌限制。」
對於扎西的解釋,幾個人也算大致明白了,對與西藏的密宗佛教又有了更深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