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小白跳了出來。
李健摸了摸它的白毛,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當然大個小白不會說話,可是看著李健的眼神卻是異常的熱切。
好像看到了親人一樣。
李健絮絮叨叨的說道:「你怎麼會蹲在這裡呢?
不過是幾幅屍骨,你怎麼會出不來呢?」
馬和搖了搖頭:「你問它,他又不會說話。我看你做點正經事吧?」
李健看了看馬和:「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
馬和氣的歎了口氣:「當然是讓他帶著我們走出去了。笨!」
李健嘿嘿的笑了:「對啊!這才是正經事。」
說著拿出當惹,吹了一下:「走,帶著我們出去。」
大個小白聽到了當惹聲,好像精神一振,眼中恢復了靈氣。
點了點頭,開心的向前面走去。
兩個人不敢耽擱,快速的跟在了後面。
大個小白走得很快,兩個人跟得很是辛苦。
可是兩個人還是咬著牙跟著。
走了好一陣,兩個人感到頭昏眼花,體力不支了。
李健氣喘吁吁的說道:「不行了。這傢伙的體力那麼好。
我們這麼跟著它,會累死的。
我們叫它歇一歇吧?」
馬和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李健把當惹放到了嘴邊,剛要垂吹響。
可是前面的大個小白卻一下子停住了。
兩個人剎車不及,撞到了大個小白的身上。
好在大個小白毛長肉厚,兩個人倒沒什麼事。
李健氣喘吁吁的抱怨道:「這傢伙還是那副樣子,不知所謂。怎麼說停就停了。」
馬和揉著撞痛的鼻子,繞到了大個小白的前面,看著大個小白。
大個小白沒有看馬和,而是直愣愣的看著洞裡的深處,不知道在看什麼。
李健吹了一下當惹:「走啊!怎麼不走了啊!」
可是大個小白卻沒有動,還是直愣愣的看著前面。
李健也繞到了大個小白的前面,和馬和一起看著大個小白。
李健奇怪地問到:「這傢伙怎麼了?
怎麼走著,走著在這裡發呆?」
馬和也覺得很奇怪:「它好像在看著什麼?」
李健也向著大個小白看的方向看了看,可是那便是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李健喃喃的說道:「 這傢伙看什麼呢?
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馬和哼了一聲:「當然了,你又不是大個小白,當然看不見了。」
這時候,大個小白的嘴巴竟然開始動了起來,好像在說話,又好像在叫喚。
可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李健推了推馬和:「你看,這傢伙的嘴巴在動。
好像在說話,不過怎麼沒有聲音。」
馬和當然也看到了。
而且也沒有聽到聲音。
馬和皺了皺眉頭說道:「它說的話我們當然聽不到,就像我們聽不到當惹的聲音一樣。」
李健更加驚奇:「我明白了,我們的耳朵沒有那個功能。
可是他又是在和說話呢?」
馬和看了看李健:「大哥,我不是先知,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我看你問問它比較好。」
說著指了指大個小白。
李健吃了個憋,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管它,我正好歇一會兒。」
馬和也想坐下,可是大個小白好像突然興奮起來。
抬腿向前竄去。
李健一骨碌爬起來,拉著馬和跟著大個小白跑了下去。
大個小白跑得很快,根本不在乎碰到兩邊的那些屍骨,乒乒乓乓的倒下來。
這可苦了馬和和李健,要不斷地躲開倒下來的屍骨,還要追上大個小白。
李建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叫道:「這傢伙真是瘋了,說跑就跑。
還這麼快。」
馬和也大叫著:「你省點力氣吧,跟著它跑還廢什麼話。」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跟著大個小白跑了下去。
大個小黑看著洞子的後面。
一動不動,好像一尊雕塑。
三個人都很奇怪。
平措沿著大個小黑看的方向看了看,只有漆黑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平措奇怪的問道:「它在看什麼?」
扎西也在抓著腦袋:「這個地方奇怪,這個傢伙也奇怪。
誰知道它在看什麼?」
車田千代指著大個小黑說到:「你們看,它的嘴巴在動啊!」
果然大個小黑的嘴巴開始動了,那樣子好像在說話,可是幾個人並沒有聽到聲音。
平措皺了皺眉頭:「他在說話嗎?
怎麼沒有聲音?
在和誰說話?」
平措一下子問了三個問題,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扎西了車田千代只是奇怪的的看著大個小黑。
這時候的大個小黑,嘴巴越動越快。
那神情竟然有點激動,三個人還在納悶中,大個小黑竟然一下子躥了出去,想後面的洞中跑去。
三個人一見大個小黑向後跑去,才反應過來。
跟著大個小黑跑下去,車田千代一邊跑還一邊吹著當惹。
可是大個小黑好像沒聽到一樣,竟渾然越跑越快。
三個人沒有辦法,只好跟在後面。
終於,一黑一白兩個大個,在洞中碰面了。
它們兩個緊緊地抱在一起,兩個厚厚的胸脯重重的撞到一起,發出通通的聲音。
它們兩個興奮極了,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那樣的高興。
當然,高興地不只是它們。
還有五個人,五個人終於相見了。
尤其是馬和和李健,終於找到了三個人,也就等於等找到了裝備,找到了食物,找到了水。
五個人激動的抱在一起。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車田千代已經是淚流滿面,死死地抓著馬和,好像怕他再跑了一樣。
馬和也上下的打量著車田千代,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