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下了香爐,回到溝壑中。
竟然感到一陣陣的涼風。
在溝壑中吹過。
馬和看了看說道:「那邊是不是就是那些德國人過來的地方?」
李健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從那邊走對不對?」
馬和點了點頭:「我算了一下,從那邊走都是七天,我們走一走沒有走過的路有什麼不好?」
李健點了點頭:「沒什麼不好。
大家覺得怎麼樣呢?」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
李健和大個小白又爬了上去,回到剛才的駐地,取來了裝備。
幾個人又重新在溝壑中佈置了宿營地。
馬和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幾個人也感到很是勞累。
都躺在防潮墊上準備休息。
馬和和車田千代都感到鬼湖的印記在隱隱作痛。
可是兩個人都沒有說。
李健看著所有所思的馬和,說道:「休息吧。」
馬和點了點頭。
可是還是感到心緒不寧,掏出了一根煙,點上了。
車田千代看著黑暗中搖曳的一點紅光,知道馬和在抽煙。
心中也添了一些隱憂。
很想和馬和聊幾句,可是又不知道從那裡說起。
馬和抽完了煙,可是還是睡不著。
看了看扎西,還在那裡看著那根鐵棒。
馬和走了過去,坐在了扎西的身邊:「扎西大師,你很喜歡這隻鐵棒嗎?」
扎西抬頭看了看馬和,笑了笑:「是啊,記得我在寺廟修行的時候。
就很羨慕那些拿著鐵棒的師兄,那時候就想,要是有一天我也可以做鐵棒喇嘛。
可惜後來我還了俗。
沒想到在這裡得到了這根鐵棒,竟然還刻著我的名字,呵呵,我當然很喜歡。」
馬和也笑了笑:「扎西,你絕不覺得這裡有點問題?
這個大香爐真的可以滿足那個屍陀林主嗎?」
扎西放下了鐵棒:「是啊,沒有什麼的,他不過是表達表達了佛教無常的思想。
佛教認為諸法無常,世間無任何永恆的事物,人有生老病死,可是眾生不明無常之理,妄生執著,最終招致輪迴之苦。
屍陀林主向人們展示人的最後結果:不過是一架白骨,啟悟人們放棄對恆常的執著,尋求解脫。」
馬和點了點頭。
扎西繼續說道:「當有大災難來臨的時候,外面滿是屍體的時候,屍陀林主會走出來,吃掉他們的肉,喝掉他們的血。
這就好像一個天平,保佑世人的三世佛,五方佛,怙主菩薩,一切本尊,四十二護法,五十八飲血,忿怒極勝,吉祥天母,怖畏金剛,馬頭明王。
蓮花語眾神,真實意眾神,金剛撅眾神,甘露藥眾神,上師持明眾神,猛歷詛咒眾神,女鬼差遣眾神,還有我們的山神,水神,魂神,體神,四季之神。
光芒漸弱的時候,那些魔鬼,屍陀林主,地獄食肉魔,這一切就會變得強大。
於是災難就會在瞬間盛行。
所以在那個時候,有這樣的供養是很正常的。」
馬和看了看大香爐的方向:「那就是說,那個香爐的另一邊,真的是通向地獄的嗎?」
扎西笑了笑,看著馬和說道:「施主你執著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呢?」
馬和也笑了笑:「大師,我受教了。」
和扎西聊了一會兒,馬和覺得心中不那麼鬱悶了。
回到自己的防潮墊上。
馬和剛躺下,突然一直坐在那裡的大個小白站了起來,又是跳來跳去的,很煩躁的樣子。
馬和又坐了起來,看了看大個小白。
李健也坐了起來:「這傢伙又怎麼了,半夜不睡覺的?」
李健拿出了當惹,剛想吹一下。
忽然聽到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從大香爐的後面傳了過來。
那聲音開始的時候不是很大,好像人在吼,可是卻是無比的壓抑,壓抑的令人很難受。
馬和一驚,卻沒有說話,再看看別的人只有車田千代也坐了起來,驚恐的看著香爐的方向。
李健卻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吹了一下當惹,對著大個小白說道:「你也睡覺吧!」
可是大個小白卻一下子竄到了幾個人來時的懸崖上,三下兩下不見了。
李健哼了一聲:「這傢伙一定不願意和我們在一起,找地方睡覺了。」
說著又躺倒了防潮墊,睡著了。
馬和正想和李健說點什麼。
可是那聲音竟然變了。
好像有無數的人在低吟。
其聲音很慘,或者說那根本不是人的聲音,倒更像是有無數的冤鬼在吟叫。
聽的馬和脊背發涼。
顯然,車田千代也聽到了那恐怖的聲音,驚恐地看著馬和。
馬和也看著她。
可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馬和的心中十分的奇怪,為什麼那可怕的聲音只有自己和車田千代可以聽到。
馬和又看了看大香爐的方向,竟然覺得哪個方向的發出隱隱的紅光,那紅光是血色的紅,看得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聲音又加大了,由原來的低吟變成了呼號,馬和感到腦中一陣暈眩,竟然有些迷糊。
眼前好像出現了無數的惡鬼,向自己奔來。馬和心中一緊,不斷的告訴自己:「假的,都是假的。
都是幻覺。「
可是馬和對自己的話越來越沒有信心。
突然,那些惡鬼都在笑,都在詭異的笑。
對著馬和招手:「來吧,來吧。」
馬和腦中一片空白,竟然也笑著站了起來向著大香爐的方向走去。
於此同時,車田千代也站了起來,與馬和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的耳中沒有個那些惡鬼的哭號,只有笑聲,詭異的笑聲。
召喚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