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皺了皺眉頭:「可是我壓根就沒有把那個當惹吹響啊?」
馬和笑著搖了搖頭:「你怎麼知道你沒有吹響呢?」
李健睜大眼睛,納悶的看著馬和。
其他的人也搖了搖頭,扎西說道:「我們也確實沒有聽到有聲音啊?」
馬和說道:「不是沒有聲音,只是我們聽不到。
那個當惹發出的聲音,很可能是一種高頻聲音。
我們是聽不到的,可是很多動物卻可以聽到。
你們知道嗎,有一種犬笛,就是這樣,那種高頻聲音。
只有那些狗可以聽到。
所以這個當惹的聲音,我們是聽不到的。」
李健點了點頭:「對了,我也記得我們小時候,有個日本電影,就是叫做《犬笛》的。
那裡的犬笛就是只有夠可以聽到的。」
車田千代也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馬和君真是聰明。」
馬和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扎西問道:「可是為什麼我們的當惹吹出來的聲音它可以聽得到,而且它的樣子好像還不是第一次聽到。
這是……」
馬和點了點頭:「這我就是猜的了。
你既然說他是護法,我想他一定和一個修行的人在一起過。
而且這個修行人也有一個這樣的當惹。
所以他才聽過這樣的聲音。」
幾個人點了點頭,車田千代笑了:「那就是說,還有一個當惹,就在這裡了。
或者說,這個傢伙知道那個當惹在哪裡了?」
馬和笑了:「你和我一樣聰明。」
幾個人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身白毛的傢伙,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雖然他現在不狂暴了,像個小孩子。
靜靜地看著幾個人。
可是它也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別人說話。
平措看了看白毛怪物,說道:「可是他為什麼要偷我們的藥酒呢?」
扎西想了想說道:「一般的修行人,都會帶著這樣的藥酒。
不僅可以幫助自己,也可以幫助別人。
也許那時候和他在一起的修行人,也帶著這樣的藥酒、我拿出來藥酒的時候,它就聞到了,所以它就拿走了。」
馬和看了看白毛怪物:「這傢伙是不是受傷了?
所以想用這種藥酒呢?」
扎西也看了看它:「也許是吧,真的有這種可能。」
馬和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白毛怪物。
李健緊張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不是要過去吧。
我看你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你忘了他剛才還壓著你,差點咬死你。」
馬和擺了擺手,示意李健閉嘴。
自己依舊慢慢地走向那個白毛怪物。
白毛怪物看了看馬和,眼中是平靜。
馬和慢慢地走到了白毛怪物的身邊,輕輕地伸出手,摸了摸白毛怪物的頭。
那怪物跪在那裡,馬和也只能將將摸到它的頭。
李健的心都懸了起來,隨時準備那怪物撲向馬和。
可是那白毛怪物好像並不介意,竟然很享受的讓馬和摸著它的頭。
發出輕輕地嗚嗚的聲音。
那聲音很親暱。
馬和拿過李健手中的當惹,對著白毛怪物晃了晃。
輕聲的說道:「你是不是也有一個?
告訴我它在哪裡?」
白毛怪物看了看馬和,似乎沒聽明白。
李健搖了搖頭:「看來它聽不懂你說的話。
不容讓扎西試一試,也許它弄得藏語。」
扎西又試著用藏語說了一遍。
可是那白毛怪物似乎也沒什麼反應。
扎西聳了聳肩膀,表示沒有辦法了。
馬和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在那個白毛怪物身上,上下的摸索了一下。
最後終於在他的胸口上,找到了一處傷痕。
馬和對幾個人說道:「你們看,他真的受傷了。」
車田千代在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一個藥瓶,裡面是止血藥。
車田千代走到了白毛怪物的身邊,輕輕的幫他上了藥。
幾個人也都提著心,可是白毛怪物很乖的讓車田千代給自己上藥,清理傷口。
幾個人提著心看完了,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幾個人都感覺有些累了。
車田千代把馬和的背包修補好。
幾個人把馬和掉出來的東西都找了回來。
那個白毛怪物只是乖乖的跟在幾個人的後面。
好像一隻很乖的寵物。
幾個人決定在這裡休息。
李健拿出了壓縮餅乾,看了看白毛怪物,可是李健的心中還是對白毛怪物有些忌憚,可是最後還是拿出了一塊。
顫抖著遞給了它。
白毛怪物伸出巨掌接過壓縮餅乾,學著李健的樣子,塞到了嘴巴裡。
李健笑了笑,白毛怪物似乎也笑了笑,又伸出了巨掌。
最後李健把一包壓縮餅乾都給了白毛怪物。
可是那傢伙還是伸著巨掌。
李健抱怨到:「這傢伙真能吃,還以為它養這麼個寵物挺有意思的。
看來要是真養一個,非把我吃窮了不可。」
車田千代又拿了一袋壓縮餅乾打開了遞給白毛怪物:「它也夠可憐的,一個人在這個黑洞洞的地方呆著,想念自己的主人。
也是情深意重。」
白毛怪物對壓縮餅乾很感興趣,根本沒有去理會別人在說什麼。
扎西說道:「我看他就是常吃那些蝙蝠。
可是在洞外面打死藏馬熊的是不是它?」
馬和點了點頭:「除了它我也想不出來誰能夠打死那頭藏馬熊。」
車田千代笑了笑:「就是了,為我們做了那麼多,吃我們點餅乾,也沒什麼啊!」
平措也笑著說道:「現在有它,我倒是覺得很有寫安全感!」
幾個人邊說邊鋪好了防潮墊,準備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