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拿起對講機,對平措叫道:「平措,你聽我指揮。先別問為什麼。」
平措應了一聲。
李健說道:「你加速。超過我們。」
平措又應了一聲。
平錯的車加速向前超過去。
李健又對扎西說到:「停下來!」
扎西的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後面那輛車。
似乎猶豫了一下。
也加速跟著平錯的車超過了扎西的車。
李健嘿嘿一笑:「跟上吧,現在就好辦了。」
馬和,扎西笑了笑。
扎西說道:「得勒這招很厲害。現在是我們跟著他們了。」
李健拿著望遠鏡,看著前面的車。
說道:「那是自然,對付這樣的宵小之輩。
我還是有點辦法的。
我看看這幾個傢伙,記住他們的樣子。」
馬和笑了笑:「你那樣怎麼能看清楚他們的臉。
還是叫車田名澤用相機照下來吧。」
李健放下望遠鏡:「對啊!
我是看不見的。」
李健拿過步話機,對平措叫道:「平措,你讓車田名澤用相機把你們後面那輛車裡的人照下來。」
兩輛車就這麼夾著那輛車開出去好遠。
終於。
那輛車似乎對自己的處境,非常不滿意。
就在要離開羊卓雍錯的時候,停在了湖邊。
當扎西的車呼嘯著和那輛車擦肩而過的時候,馬和用力地向那輛車裡看了看。
裡面是三個人,可是由於車窗上貼著膜,裡面人的樣子看不清楚。
扎西這才又加速超過了平錯的車,跑在了最前面。
過了美麗的羊卓雍錯,天空開始陰暗起來。
後面的車沒有跟上來。
馬和倒是很高興。
扎西歎了口氣:「現在是雨季,恐怕這雨就要下來了。」
馬和看了看路說道:「好在現在的路況不錯。
下雨也應該沒什麼吧?」
扎西點了點頭:「嗯,沒事。
平措也是老司機。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馬和哼了一聲:「上次我們去卡若拉冰川的時候怎麼沒路過羊卓雍錯?」
扎西嘿嘿的笑了:「那條路要近一些。
走羊卓雍錯繞遠。
我看見你們那麼著急,自然走近路了。」
李健拍了拍扎西的肩膀:「那今天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卡若拉冰川?」
扎西想了想:「大概下午兩點多吧!」
扎西估計的差不多,快要兩點的時候。
幾個人已經到達可若拉冰川。
幾個人跳下車。
碰了碰頭。
留下李健看車子。
剩下的人,向冰川上走去。
馬和記憶很好,不用看地圖,很快的就找到了冰川下的冰洞的入口。
這時候天上也開始飄落雨點了。
幾個人正好躲進洞中。
洞中依舊漆黑一片。
幾個人都擰亮了手電。
馬和走在最面前。
一直走到了一出冰壁上有這一道很深的劃痕的地方。
說道:「這道,就是上次李健用工兵鏟刨出來的。
在這道冰壁後面,就是那件僧衣。
不過我們要再往前,那裡才有洞口。」
幾個人點了點頭,跟著馬和繼續往裡走。
一直走到可以聽到那花花的水聲的地方。
幾個人才站住了腳步。
那是冰川開化的冰水。
向下面流淌著,不知流向哪裡。
好在那個C字的冰壁還在。
馬和按照上次的方式,滑了過去。
幾個人也嘖嘖稱奇,沒想到可以這樣通過。
直到看著車田千代也順利通過了,幾個人才都鬆了一口氣。
馬和領頭走進了那個洞中,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洞很窄,轉身很費勁。
大家保持一定距離。」
馬和的身後不斷傳來驚歎聲。
應該是那些人看到了牆上的畫,發出來的。
馬和沒有再多看。
徑直走到了裡面的洞子裡。
不多時,幾個人也紛紛走進來。
扎西說道:「太美了。
而且保存得很好。
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
車田千代也說道:「太神奇了,這裡的畫太神奇了。」
馬和指了指洞子的角落,對幾個人說道:「那僧衣就在那邊。」
扎西兩步趕了過去。
看著那套僧衣。
不知道裡來的風,吹動著僧衣。
扎西再手電的照射下,愣愣的看著那套僧衣。
那是一套暗紅的氆氌僧袍。
還有一頂黃色的僧帽。
看著看著,扎西經跪下了,深深地磕了幾個頭。
兩行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滴落在地面上。
幾個人站在扎西的身後,都不做聲。
默默地看著扎西。
扎西一共磕了九個頭,才慢慢地爬起身子。
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
很久,扎西才幾個人說道:「桑傑活佛,就是在這裡圓寂的。
留下了這套僧衣。
他在圓寂之前,把自己的活佛衣缽傳給了那個修行人。
所以他的象徵著活佛地位達喀穆大披風,不在這裡了。
這也說明,從這裡開始,那個修行人從此要一個人苦修了。」
扎西的話很平淡,可是每個人聽過之後,都很覺得很難受。
好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個修行者,面臨著生離死別的的那種悲切。
雖然佛教是要看淡這一切的,可是目送著和自己亦師亦友的人,就這樣離開。
也會感到那種切膚的痛。
而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會是更加寂寞的修行。
那種離別的悲哀,也在幾個人直接按傳遞著。
很久很久,濃濃的化不開。
這段時間。
漫無頭緒的尋找,似乎把幾個人和那個修行人連在了一起。
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緒,很內心的變化。
可是幾個人始終不明白,他們到底在找的是什麼?
難道最後追尋的結果真會有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