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譽欲封景恆為恆親王,景欣為欣親王。但是,竟遭到了景恆的拒絕,景譽好奇的問其原因。景恆告訴他,若是封為了王爺,以後就不能時常在宮內走動了,有個什麼事情進宮還得通傳,麻煩!對這個理由,景譽笑而不語。
如果獨獨不封景恆為王爺,難免落下話柄。再三思量後,景譽決定,凡是先皇的親生子嗣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
景雪如同往常一樣的在皇宮裡散步著……每一次她散步,其實都是在想和景譽的種種,想著相識相知相……相愛。但是,那一句『我愛你』,錯過了說的時機,然後……
一時感觸,景雪低低的哼唱了起來,「是時間的過錯,我們只能錯過……」
忽然,景雪覺得有人搭了自己的右肩膀,她朝右看看,沒人。片刻,又覺得有人搭了自己的左肩膀,她朝左看看,也沒人。景雪納悶的低眉朝前走著,迷迷糊糊地抬眼一看……
「啊————」景雪被嚇得發出了大喊。
「是我。」景恆摘下綠臉綠毛的恐怖面具
景雪定了定神,沒好氣的瞪著景恆,「你大白天的……太閒了是吧?」
景恆很自然的將手勾搭上景雪的肩道:「還是你懂我。」
景雪恨恨的盯著那只『狗爪』,使出力狠狠的打了下去,「誰稀罕懂你!」
景恆裝可憐的揉著被打通紅的手背,叫嚷道:「你還是不是女的,下手那麼重!」
景雪仔細打量了下景恆,這樣貌是不用說,跟畫裡出來的花美男一樣,怎麼這性格脾性跟景陵、景譽他們差那麼多。景雪微微笑道:「你是不是見到姑娘都有勾搭上去的習慣啊?」
景恆委屈的喊道:「冤枉那,我只有對你才這樣的。」
景雪不饒的追問道:「那你覺得我……比較隨意,比較輕浮嘍?」
景恆急忙辯解道:「瞧你說的……我這不因為覺得你……」景恆實在想出什麼詞來形容。景雪瞇著笑靜候著答案……
「好玩!」景恆猛然想起,「對!就是覺得你好玩,才想跟你親近,跟你玩的。」
景雪假裝不高興,「你是誇我還是貶我呢?有人用『好玩』形容人的嗎?」
景恆認栽道:「得得得!我錯!我錯了還不行麼。」
看著景恆……景雪彷彿是回到了學生時代,和男生之間打打鬧鬧,玩玩笑笑……簡單而又透明的友誼。
景雪忍不住的莞爾一笑,景恆看呆了……半天,才回過神,拉起景雪的手,一直朝前奔跑著……
「喂……你要帶我去哪?」景雪被景恆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景恆迎著陽光,溫暖的一回眸,「去玩啊!」
景雪開心一笑,即使不去玩,就這樣一路奔跑著也挺好的。似乎可以忘記很多事。
這一天,景恆帶景雪去了恆親王府,也帶著她去了奕陽都城的郊外,在護城河畔……白天,他們一起放紙鳶;晚上,他們一起放花燈,美麗的花燈寄托著他們的祝願隨著護城河畔緩緩而下。
放完花燈,他們一起去吃了路邊攤。景雪教景恆玩「兩隻小蜜蜂」……
兩個人敞開了心懷的快樂……
快樂的時光總是走得特別快,兩人戀戀不捨的走在了皇宮裡的大理石路上。
「哈哈哈……今天真的好好好開心啊!」景雪轉了幾個圈圈,對著夜空大喊。
景恆也忘乎自己的笑著,爽朗的笑聲很有感染力,「你那個小蜜蜂好好玩,來來來……再玩再玩!」景恆拉扯著景雪,非再玩一把不可。
景雪開心得已經到了累的程度,連連搖手道:「不玩了不玩了……下次,下次……」
景恆挽上景雪的肩,笑道:「好,你說的哦,下次!」
這次景雪沒有再拍掉那隻手了,她已經把景恆當姐們了,景雪看著景恆,燦爛一笑說道:「好!一言為定!」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著……突然,迎面提著宮燈的浩蕩隊伍走過來。
景雪、景恆同時定定的看著前方,從模糊到漸漸清晰……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景譽!
「你們……?」景譽直直盯著那只搭著景雪肩的大手,恨恨咬牙問道,「你們兩在一起?」
景恆天真的答道:「是啊。今天,我和景雪一直在一起!」
景譽面無表情的面對著景恆,威嚴說道:「恆親王……你該回你的恆親王府。」
景恆沒有察覺景譽的異常,嬉皮笑臉的說道:「對啊,都忘記了。現在是王爺,不是皇子了。」他笑呵呵的對著景雪揮揮手道,「明天再來找你玩。」
景恆走了,景譽的臉色也變得柔和了,他柔柔的看著景雪說:「你……?」
景雪早就看出景譽的異常,她打了個哈欠,裝作極度犯困的樣子,「我好困哦。景譽,我回沁雪園了。你也早點回寢宮休息吧。」
「景……」景譽想喊住她,可是……景雪像是逃難似的早就無影蹤了。
景雪一面奔向沁雪園,一面想著,到底該怎麼做……才不會使自己的心再為景譽起一點點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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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為皇貴妃把完脈後,跪在地上對著太后、皇上恭賀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后,皇貴妃有喜了!」
太后緊忙雙手合十,感激的說道:「感謝祖宗保佑,先皇保佑!」轉而對太醫囑咐道,「快……趕緊配些安胎養神的藥給皇貴妃!」
「微臣遵旨!」太醫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