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就當你默許了,嗯!接下來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南宮凌,呵呵……是個無業遊民」南宮凌不要意思的撓撓頭。
佐暖一挑眉,「看的出來!」
「我一直以為我隱藏的很含蓄!」——
夏日的清晨還透著一絲涼意,天空朦朦朧朧,偶爾飛快的小鳥在天空中落下了一道痕跡,這樣的寧靜讓人覺得很舒心。
佐暖仰頭閉著眼睛享受著清晨的美好。
空氣中隱隱傳來划水聲。
一雙玉足調皮的劃著水,每划動一下水面就會浮起一絲絲漣漪,划水的聲音鬧得人心癢癢的,又撥動幾下才將玉足乖乖安放在水中,美足一安靜引得魚兒紛相親吻,癢癢的引得她咯咯直笑。
這銀鈴般的笑聲讓遠處跑來的一個翩若驚鴻的少年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邃,他捧著一個油紙袋樂顛顛的跑到佐暖身邊,蹲下拉開油紙袋,露出了雪白雪白的包子,他的笑容明媚而溫暖,「來,暖暖,吃!「
暖暖兩字如春風般和沐,吹過她耳旁,格外的受用,她整個人都怔了怔,卻不留痕跡的鎮定下來捏起一個雪白柔軟的包子輕咬一口。
南宮凌還是微笑著,將油紙袋放在身邊,自袖口掏出手帕,將佐暖的白皙玉足從水中撈起,拿起手帕輕輕擦著,「多泡不好……」想了想又補充道,「踏雪不在」
冰冷的手掌碰到了她的皮膚,冰冰涼的卻異常舒服,她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再回過神來之後已經心跳加速,小臉透紅了,她低垂著頭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這樣與異性接觸她還是第一次。
她細微的動作並沒有讓南宮凌鬆手反而是握的越緊。
掙脫不開,佐暖放棄了掙扎,微抬眼眸,打量起南宮凌來,他擦的好認真,好用心,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他呢?!
撲通……撲通,她的心狂跳不已。
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也因為他的觸摸而變的緋紅。
「小姐!」
踏雪的聲音突然傳來,害怕被踏雪誤會,她掙扎著他禁錮住自己小腿的雙手,急忙套上了鞋襪,起身,假裝若無其事,「繼續趕路吧!」
踏雪一愣將目光從自家小姐身上移到南宮凌身上又從南宮凌身上移到自家小姐身上,兩人之間的曖昧清晰可見,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離開這些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一定是好事。
「暖暖……你真的不累嗎?」走到一半南宮凌突然問。
因為南宮凌剛才的觸摸讓佐暖有些不敢看他了,但為了不讓南宮凌有些什麼奇怪的想法,她瞪圓眼睛道,「你怎麼還不走?」
南宮凌無奈聳肩,「我說了,是緣分讓我們順路!」
那股痞子樣讓佐暖心生厭惡,對啊!她是十分討厭南宮凌才對的呀!為什麼因為剛才的觸摸讓她的心有了些變化呢?
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當她還在出神之際,腰上突然一緊,一股清香味撲鼻而來,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坐在馬背上了,「我說過我不累!」不知為何佐暖討厭他把她看成大小姐,需要別人照顧的人。
「就這樣坐著!」不給她翻身下馬的機會南宮凌牽起馬就走。
她看著斜對角他長長的睫毛,臉突然一紅,剛才他抱她上來的時候那長長的睫毛就掃到了她的臉頰。
一路上三個人都不怎麼休息,很快便到了麗州,麗州不同的地方在於不管多少年,這兒生長的花都不會凋謝,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佐暖想要一年一度的花海,她和雲州一年一度的燈會一樣隆重,令人期待。
看到她心神嚮往的小臉,南宮凌忍不住落井下石,幽幽開口,「麗州是很美,卻有著它不為人知的醜陋事實」
佐暖斜睨了他一眼,麗州有什麼秘密她不想知道,她只是想把眼前這個瘟神趕走,「麗州到了,你可以走了?」
南宮凌眨眨眼睛一副分無辜的表情,「我不是說了麼?!是該死的緣分讓我們同道!」
佐暖咬咬牙,朝空氣中翻了翻眼睛,原諒她做出這麼不雅的表情,歎息,「你想跟就跟著吧!-
南宮凌微微一笑,吹吹額角上的頭髮,跑到佐暖身邊,」暖暖待會想吃什麼?」
「隨便」不快的語氣。
麗州不僅景色美,居民們也常常熱情好客,知道他們從外鄉來還特意多家了幾個菜,佐暖揉揉肚子心滿意足的從酒樓裡走出。
幾丈外,人群洶湧,踏雪好奇的指著那邊,「看!好熱鬧」
佐暖默然,「無關緊要的事就不要惹了」經過上次許大伯事件,她可是怕了,也學乖了,可踏雪這丫頭偏偏按捺不住好奇心。
「可是,小姐……」
佐暖伸手止住,按按太陽穴,「走了這麼久也累了,早早找個客棧休息吧!」
「小姐……」踏雪這次的聲音變成了哀怨。
佐暖閉著眼睛默不作聲。
「原來暖暖是這樣的人啊!」指骨分明的手捂上了嘴唇,南宮凌特意加重的這樣兩個字。
佐暖睜開雙目瞪了她一眼,拉了拉踏雪的衣袖,「走吧!」
盯著遠去的小巧背影,南宮凌放下白皙修長的雙手揚了揚緊抿著的雙唇,原來暖暖適合用激將法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