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陽光灑滿整個汴京城,大街上叫賣聲源源不絕。
「少爺,我們都數月沒回去了,老爺那恐怕不好交代啊。」李貴戰戰兢兢地跟在李晨曦的身後。
李晨曦把玩著手中的朱釵,露出怪異的笑地,「本少爺的事還輪到你管了不成。」
「奴才不敢。」李貴嚇得一身冷汗,急忙跪下,
「這大街上的你跪著幹什麼,怕我爹找不到我啊,嗯?」李晨曦提起李貴,「今天我們就換個地方玩玩。」說著,鬆開李貴徑直向清樓走去。
李貴顧不上身上還有塵土,趕忙跟上。
清樓門口一個個的女子衣裳暴露的拉著路邊的行人,整條街都能聽到她們嫵媚的聲音。
「這不是李公子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呀。」一位體態豐潤的婦女走前招呼著李晨曦。
「是你們清樓的南夢姑娘把本少爺吹來的啊。」李晨曦輕浮地說。
「還說是南夢把您吹來的,我怎麼聽說您在飄香苑可呆了不久呢。」一個身姿婀娜滿臉風情的女子從樓裡走出來。
「哦?本少爺怎麼聞到一股酸啊。」李晨曦走前,一把攬過女子抱在懷裡。
「南夢可不敢吃醋。」女子假意推開李晨曦。
「那就讓本少爺來陪罪了。」說完李晨曦攔腰抱起女子向屋裡走去。
「現在是白天呢。」女子在他懷裡嬌聲地說。
「白天?你們清樓不是最特別的嗎,飄香苑也比不上你們半分啊。」李晨曦在女子耳邊輕聲說。
「公子……」南夢故作羞態的把頭埋入李晨曦的懷裡。「哈哈……」李晨曦看見南夢的表現,不經大笑出聲。
李貴看著自己的主子進去,幾年這樣的生活他也慢慢適應了,他找了個離清樓不願的酒樓坐下,叫了幾個小菜獨自享用。眼看著日暮西山,李貴正瞅著要找個什麼地方住一宿,卻看見宰相府裡的管家帶著護院正從不遠處趕來,他急忙付了錢向清樓的方向跑去。
李貴從後門溜進清樓,很快就找到了李晨曦的房間,這是李晨曦專用的房間,應該說李晨曦在每個清樓都有自己專用的地方。李貴小心地走到李晨曦的房門口,輕輕地敲門,「少爺,府裡好像來人了,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啊。」李貴盡量把聲音放低。
李晨曦衣裳不整的走出,雙眼迷濛的看著李貴,「你說什麼?本少爺還沒睡醒呢。」
李貴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府裡來人了,少爺是不是該回去了。」李貴聲音更低了。
「什麼?」李晨曦驚叫出聲,睡意也全無,「當然要走了,還等著我爹來抓啊。」說著就往屋外走。
李貴趕緊跟上,李晨曦停下腳步,轉身狡黠地看著李貴,「李貴,本公子看你也挺可憐的,整天跟著我也怪辛苦的,不如,今天你也好好享受番。」
李貴誠惶誠恐地跪下,「少爺,奴才一點也不辛苦,跟著主子是奴才的本分。」李貴忍不住顫抖。
李晨曦走到李貴面前蹲下,「怎麼會不辛苦,這南夢姑娘就在裡面,今晚本少爺就讓你休息一天。」說著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這些是賞你的辛苦費。」
李貴不敢推遲,怯怯地接下銀票,「謝少爺。」
「好。那南夢姑娘就交給你了。」說完就徑直朝後門走去,消失在李貴的視線裡。
李貴緩緩地爬起來,看著手中的銀票,手不停地抖動。片刻他眼睛一亮,便加快了腳步向屋內走去。
當管家率領眾護院趕到時,卻又不敢進去,只是在門口怯怯的叫道:「少爺,我等奉老爺之命請您回去。」屋內沒有動靜,管家又喊,「少爺您若不出聲,我等就進去了。」管家壯壯膽,正欲推門,裡面就傳來女子嬌喘聲,老管家羞紅了臉,只好帶著護院在不遠處等,畢竟是主子,這樣帶著人闖進去恐怕以少爺的脾氣他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