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隨意的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宇文飛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或許這句話該我說才對」他好整以暇的說著,那眉梢間的冷意讓洛蘿一下子愣住了,環顧四周,果然不是自己的地方。
悻悻的下了床,扯過一塊毯子護住全身,她走到他面前站定,「好,那就從今天開始說好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我的床上或者我出現在你的床上。」
「是嗎?」宇文飛揚冷冷的笑了,「這句話你自己記住就好了,因為我是不會像某人一樣主動貼上來。」說完這句,他轉身向相連的浴室走去,留給她一個冷漠傲然的背影。
「主動貼上來?」洛蘿輕聲的咀嚼著這句話,隨即猛的抓起一個大抱枕扔向他,「你說不定是用什麼卑鄙下流的手段迷惑了我,現在倒好,竟然還說是我勾-引你?天吶,我死了算了,我就算是勾-引一頭豬都不會碰你一下。」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那樣的嗜好。」轉過身,留下一抹嘲諷的笑後,宇文飛揚用力的甩上了浴室門。
看著那扇門,洛蘿強忍住要去踹開的衝動氣呼呼的坐在了床上,看著散落一地的衣服,再想起昨晚那個旖旎的夢,臉禁不住紅了。環視了一眼這棟房子,再看看這個圓形的大水床,一股怒氣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冒了出來,恨恨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走到門口,想想不對,又從包包裡掏出三張百元大鈔扔在了床上,隨後冷哼一聲,一搖三擺的走了。那模樣像極了凱旋的將軍。
從浴室走出來,已是人走悟空,看著床上那幾張百元大鈔,宇文飛揚露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還是那副德行,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啊,不過他還是很認命的將錢收了起來,畢竟是自己一晚上勞動的回報,不要白不要。
「老大,那個女人離開了,怎麼辦?」就在這時,室內的對講系統響起了火炎的聲音。
「讓她走吧,不過派人好好跟著她,有什麼問題隨時向我匯報。」說完這句話,宇文飛揚再次將自己拋向了那張起伏不定的水床。半瞇著雙眼看著那潔白的天花板,昨晚龍天嘯也發現了她,依照他的性格該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手吧。
踏出大門,洛蘿才發現原來這一帶竟然是這個城市以奢侈而著稱的豪華別墅區,能在這裡買起房子的人單單有錢是不夠的,還需要非凡的社會地位和豐厚的身家背景,所以能在這裡出現的人非富即貴,單看那一輛輛從身邊疾馳而過的車子就清楚了。
保時捷、法拉利等頂級跑車在這裡跟個普通的桑塔納沒什麼區別,反觀自己,兩手空空,擁有的不過就是自己加油門的十一路公交車,天知道在這個鬼地方打出租車比在這裡投顆原子彈更難。
沿著路邊的小徑,她慢慢的走著,就期盼著有哪個好心的人可以來載她一程。或許是她的誠心終於感動了上帝,一道溫潤的聲音從身後緩緩響起。
「小姐,需要幫忙嗎?」
露出一抹自認為最美的笑容,洛蘿徐徐的轉過身來,卻在下一刻,笑容就這麼凍結在臉上。
「洛蘿」從那輛拉風的紅色法拉利上走下了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只是此時,那雙眸子裡卻露出了一道掠奪的光,「好久不見啊,這些年你可讓我找的真苦。」
「嗯?」初時的驚愣過後,她已經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請問你是誰?我們之前認識嗎?」
「我是誰?」男人低低的笑了,隨即若無其事的牽住了她的小手,「上車吧,我慢慢的告訴你我是誰,反正時間還早,我會讓你明白的。」
「呵呵~~~我看還是算了吧」洛蘿傻傻的笑了,她又不是白癡,而他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媽媽說,不可以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子哦。」她裝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兩隻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無辜極了。
「我怎麼會是陌生人呢?你忘了我們以前可是很熟很熟的。」說著,男人的手親暱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三年不見,你的皮膚倒是越水潤了。我先自我介紹好了,我叫龍天嘯,記住了嗎?」
眸子裡劃過一道戲謔的光,龍天嘯低低的笑了。想跟她玩,他奉陪,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夜的遍尋未果後,他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她。
「我真的不認識你啊,還有我不叫洛蘿。」凝神思考了半天,洛蘿丟給他一副很無辜的表情。
「哦?是嗎?」龍天嘯挑了挑眉,隨即露出了一抹更加蠱惑的笑意,「慢慢來,我們可以從現在就開始認識啊。」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一道冰冷的男聲出現在他們身後。
「沒想到堂堂的龍門門主也會對這樣胸大無腦的女人感興趣?」雙臂環胸,宇文飛揚慢慢的踱了過來,眼角間的譏諷清晰可見。
「你有意見嗎?」不悅的挑了挑眉,龍天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這筆賬他會好好地跟他算的。
「沒意見,只是如果是我的女人的話,就該有意見了。」說著,他冷冷的瞪了洛蘿一眼,「還不給我過來,等著我去請你嗎?」
使勁的掙脫開龍天嘯的鉗制,洛蘿顛顛顛的跑到了他的身後,然後像一個怕事的小女孩一樣躲了起來。
「宇文飛揚」
「乖乖的上車上等我,我很快就來。」轉過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那個表情溫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