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太苦了,給我加點糖。」
「水太燙了,吹溫。」
「我好熱,把空調打開。」
「這些花都快要死了,去澆澆水吧。」
「腿麻了,過來給我揉揉。」
……
整個上午,洛蘿都被指使的團團轉,好,她忍,門主最大,可再好的忍耐性也是有限度的。
「去,把桌上的那份文件給我拿來。」翹著個二郎腿,龍天嘯隨手一揮,滿盤的瓜子皮一粒不少的丟進了垃圾桶裡。
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洛蘿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恭敬,「門主,這些事情以後可不可以讓小妹來做?」
「怎麼了?怪我大材小用。」只是眼睛輕輕地瞟了一眼,龍天嘯用嘴努了努眼前空空如也的盤子,「瓜子沒了」。
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洛蘿心不甘情不願的又走了過去,認命的抓起一把瓜子一顆一顆的剝著,真不知道他長了那雙手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難道只是用來摸女人嗎?真是太過分了。
「你的臉臭臭的,看起來真是倒胃口,來,笑一個。」接過她剝好的瓜子,龍天嘯笑的輕佻,不過相比幾年前,這個女人倒是學會了隱忍,只是這樣的她,讓他很不喜歡。
沒有爪子的貓咪還叫貓咪嗎?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洛蘿將手中剝好的瓜子米一股腦的倒在了他的手裡,掌心對接時,那種溫溫的感覺和她的冰涼形成了極其明顯的對比。
「手怎麼那麼涼」握住瓜子的同時,也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湊到唇邊,龍天嘯輕輕地呼出一口熱氣,「我給你焐焐,不收錢的。」
「門主,請你……」一句話還沒說完,剩下的悉數吞進了他的肚中。
這個小鬼頭竟然敢吻她?洛蘿差點瘋了,想都沒想,她的腳尖直接對準了他的膝蓋,聽說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一部分。可是,顯然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在她抬腿的那一剎那,某人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壞笑,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而好死不死的,那個人正伏在她的上方。
「好玩嗎?」食指輕柔的掃過她的唇,龍天嘯笑的就像是一隻偷腥的狐狸,「膽敢行刺門主,不知道按門規該怎樣處置?」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可洛蘿卻感覺到了隱藏在平靜下面的殺機。
「龍九該死」垂下眼,她選擇暫時屈服,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死?」微揚了揚眉,龍天嘯低低的笑了,「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這個字,以後不要再說了,知道嗎?」
「知道」
「真乖」在那張紅唇上重重的啄了一口,龍天嘯緩緩地坐了起來,「我在等你對我說可以,所以現在我不會動你,雖然那種感覺並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