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漆黑透著些許陰森氣息的房子裡,幾個男人圍坐一團,靜靜地凝視著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男子。
「影,怎麼辦?太子這樣下去會沒命的。」其中的一人沉聲說道,那群該死的混蛋,竟然在彈頭上餵上劇毒,雖然子彈是取出來了,可毒素卻在慢慢的擴散。
「你們連夜送太子回去,這裡我來處理。」被喚作影的年輕人仍是一臉的冷漠,只是那雙眸子卻射出仇恨的目光,得罪火焰門的下場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第二天,旭日東昇,當陽光灑滿一室的時候,宇文飛揚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觸目所及處,一片潔白。
「飛揚,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一道驚喜中略帶無措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抬眸,是一張梨花帶淚的臉。
「花顏,你怎麼在這裡?」宇文飛揚低聲說道,出口的聲音竟是一片沙啞。
「我……」一句話未說完,花顏又是泣不成聲,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淚如豆子般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
「別哭了,我沒事。」說完,宇文飛揚將頭轉向了窗外,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就在這時,門「匡啷」一聲被從外面推開了。
「查房」一道清冷的女聲夾雜在雜亂的腳步聲中,轉過頭,宇文飛揚看到的是一張脂粉未施,卻同樣讓人心動的臉,「是你?」
「怎麼樣?」微微的揚了揚下巴,洛蘿熟練地扒開了他的嘴,檢查口腔沒有任何問題後,退到了一邊,「正常」。
「血壓正常」
「脈搏正常」
……
護士在每天的查房記錄上記下了這樣的話。
「好了,多喝點水,注意休息吧。」說完,洛蘿轉身走了出去,視線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看著她的背影,宇文飛揚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飛揚,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看著他瞬間變了的神色,花顏緊張的握著他的手,那個女人她同樣認識,就是那天晚上砸他們房門的人,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醫生。
「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淡淡的說了一句,宇文飛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也許很多東西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包括那個女人。
「我想陪著你。」花顏小聲的說道,卻在身後猛然出現的一道聲音時嚥下了所有的話。
「你回去吧,我來陪飛揚。」一身雪白西裝的南宮胤收斂起以往的玩世不恭,此時臉色一片冷凝,目光在滑過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上有一絲痛楚的神色出現,可隨即隱匿無蹤。
看看他,又看看一言不發的宇文飛揚,花顏哭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