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撲朔迷離,一室的誘人春光。
那張足可容納四五個人並排而睡的大床上,洛蘿百媚橫生的躺在那裡,紅紗俱已褪去,只餘少許遮住關鍵部位,一頭青絲鋪滿一床,在那雪白的床單上就像是一副潑墨的水彩畫。
「怎麼?你們不來嗎?」一綹青絲在唇間搖搖晃晃,看著他們漸漸氤氳起來的眸子,洛蘿嘴角的笑意更深,那雙燦如星辰般的眸子裡有著一閃而過的壞笑,不過隨即隱去。
「飛揚,那是你先看上的女人,你先來吧。」即使身體早就要掙裂,南宮胤仍是很紳士的說道,額頭上有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這個女人肯定是妖精,他保證。
看著他,再看著床上那個一臉燦笑的女人,宇文飛揚的心裡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是我不夠美?」掉轉身子,洛蘿笑的純潔且無辜,看來他們的關係還不是一般的好,不過男人的定力能維持到這個樣子不去做太監太可惜了。
「當然不是」南宮胤慢慢的站了起來,嘴角噙著一絲壞壞的笑,冷落美人可是會遭天譴的,而他一向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可是就在他剛邁出第三步的時候,一陣眩暈襲來,他的身子劇烈的搖晃了兩下。
「胤,你怎麼了?」宇文飛揚的眸色嗖地轉冷,想伸出手扶住他,卻猛然覺得一陣天昏地轉,眼前更是金光閃閃。
「沒事,不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南宮胤用力的揮了揮手,嘴角仍是那抹壞笑。
自始至終,洛蘿都是側身躺在床上,臉上掛著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支煙,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在裊裊青煙中看著向床邊挪過來的男子,「一、二、三……」她在心裡默數著,臉上笑意不變。
當數到「十」的時候,洛蘿輕輕地彈了一下指間的煙灰,隨即便聽到了「撲通」一聲。
「他怎麼了?」她裝作很驚訝的味道,微微起身,讓她的胸前看起來更加的敞亮。
「你做了什麼?」強自壓抑著那股眩暈,宇文飛揚冷聲說道,看來他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沒什麼啊,都說了要玩一場遊戲的。」赤腳走下床,洛蘿將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他倒下了,你不應該開心嗎?」一口濃煙噴向他,宇文飛揚艱難的移開了臉,可在下一刻,他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人也順著她的身子滑了下來。
當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來,照在床上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身上,他們相互摟抱著,四肢交纏,在這樣明媚的清晨形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面。
風輕輕地吹了進來,春天是一個適合發情的季節。就在春風悠閒自在的徘徊時,屋內傳來了一道足以頂翻屋頂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