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紫光城的太陽起的很晚,大概捨不得吵醒那對甜蜜的新人吧!
日曆翻回到昨日深夜。
看看那兩個雙眼血紅的人,是怎麼捱到今日的?
冰島某營地內。
慕容軒仰靠在沙發上,那雙偽善的眼睛細瞇著,睫毛一閃,一絲狡黠與狠毒瞬間掠過。副官劉巖悄悄地進來,跟慕容軒耳語了幾句,轉身出門去,不多時,就帶來了一位外科軍醫。
慕容軒慵懶地躺在沙發上。
軍醫小心地解開衣服,只見慕容軒的胸前離心臟一厘米的地方,有一條兩厘米長的傷口。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不太深,血也已經止住。他重新清理了傷口之後,上藥,包紮,留下了一些消炎藥轉身出門。
「王醫生,這傷無大礙?」副官劉巖送軍醫到門口時問他。
「沒事,不要淋水就行。」軍醫說著走了。
慕容軒仍然躺在沙發上,警衛小張端來了水和藥,遞給他。慕容軒稍稍欠了欠身,就著水吞下了藥,重新躺下。
「叫特務連立即查清,是誰在半道上攔截的?」慕容軒那張和善消瘦的臉,此刻陰暗而冷酷,細長的眼睛瞇縫著,看不出眼眸中的怒意,說完話緊抿著兩片薄薄的嘴唇。
副官在等待著特務連的回復,見慕容軒表情冷漠,小聲地提議:「元帥!要不要去破壞洞房?」
慕容軒漫不經心地看了副官一眼,嘴角微微上翹,一絲譏笑浮上眼簾:「你還挺封建的。她又不是黃花閨女,你擔那個心幹什麼?光得到人有什麼用,還不是仍然回到戀人的懷抱?」
「戀人?對了,那個蒙面人會不會是——」副官機敏地轉了一下黑眸,朝著慕容軒望去。
「賈正罡!」兩人目光一碰,不謀而合,「立即下令,搜捕賈正罡,這傢伙厲害,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是!立即搜捕賈正罡!」副官傳達完命令,問慕容軒要不要先睡一會,慕容點點頭,躺下了。
慕容軒瞇著眼躺著,卻不能入眠,嘴角浮現出一道苦澀的微笑。
他的眼前有個賈正罡的影子,揮之不去。他覺得賈正罡沒那麼好找,即使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就能擒住,或被打死,這傢伙即霸道又狡猾。
他是靠智謀獲得帥印的,如今雖然得到了帥印,但他仍然坐立不安,因為賈正罡還活著。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愛上了紫逸,簡直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也有可能是因為愛上了紫逸,所以非得得到帥印不可,否則,紫逸如何能夠到手?
他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不是笑自不量力,而是笑自己與賈正罡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唉!他本想先獲得紫逸的好感,再想辦法造成既定事實,誰知華燁那麼快就動手了。
慕容軒感覺眼皮很重,不知不覺地進入了甜蜜的夢鄉。連忠實的副官劉巖進來了也不知道。
劉巖見元帥已經睡在床上,睡夢中笑得那麼甜蜜,嘴叫蠕動,發出砸吧聲,似乎吃著最美味的佳餚,怕他凍著,就小心翼翼地給他蓋好被子。然後,他自己在沙發上睡下了。
「紫逸!紫逸!」慕容軒滿頭大汗地呼喊著。
劉巖急忙推醒了他:「元帥!元帥!」
慕容軒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快給紫逸送一份大禮!」說完又躺下了。
這個時候,賈正罡可沒那麼幸運。
一聽到紫逸與華燁結婚的消息,他火冒三張,兩眼血紅,拎著槍就要殺過來了。可是轉念一想,不行,自己明明已經寫著,將紫逸還給華燁了,怎麼還可以出偶反偶呢?
他無可奈何地跌坐在椅子上。其實,他寫了那封信之後就反悔了,只可惜信已經差人送出,要不然,他早就撕掉了。
如今聽到紫逸要結婚的消息,賈正罡連場子都悔青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在花園裡邊走邊轉,不自不覺地走到了游泳池邊。紫逸從天而降的情景一下子閃現在眼前,「對!她是我的,搶回來!」
於是,賈正罡立即回屋準備。
賈正罡的帥印雖然讓慕容軒奪去了,但他的老家花園別墅是私人財產,自然還在。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一個人也不帶趁著夜色上路。
他潛伏紫逸的必經之路等待著。
當鋪天蓋地的黑影朝著婚車飛奔時,他擔心了,憤怒了:誰這麼大膽,竟敢來強搶紫逸? 那得問我賈正罡答不答應。於是,飛奔上前。
轉眼間,他發現新娘與新郎都被劫走了,怒火中燒,殺將上去,救下了紫逸。
「何不趁此擄走新娘?」這樣一想,他心裡樂了,一手夾著紫逸,一手放槍,殺出一條血路,衝了出去。
但是他並未衝出重圍,黑影反而越聚越多,幸虧華燁衝上來,幾下子接住了射向他的飛鏢,那種臨危不懼,奮不顧身的氣概,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時如果不是華燁及時趕到,恐怕他賈正罡早就倒在血泊中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將紫逸推給華燁,自己一人奮力阻擋著黑影,讓他倆順利地脫險。
他知道黑影肯定不會繞過他,所以躲藏起來。家是回不去了,除非知道黑影是誰主使的。
賈正罡躲在山洞裡,瞪著兩眼看著石壁。這兒可不是普通的山洞,簡直跟地下宮殿差不多。他雖然佩服華燁,也知道紫逸愛的是華燁,可是真正到了這一步,他的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整個後半夜,他一直在想著紫逸,連眼睛也沒合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就遣人給新娘送去了一份大禮。
紫霧朦朧的華府,一大早就收到了兩份賀禮,上面寫著:新娘紫逸收。
誰也沒敢動一動,只等著紫逸來拆封。
八點左右,紫逸起床了,禮物送到了她面前。
第一份禮物拆開了,滿屋子的人驚呼:「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