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被跟蹤了。」揚珊神色慌張地進屋告訴紫逸。
賈正山的手下確實身手不凡,喬裝打扮,易容偵查,紫逸養傷的地方幾次被發現,幸虧有紫光防護體保護,才沒有多大危險。
幾經周折,最隱秘的地方也暴露了。
「乾脆不搬,看他們怎麼樣?」紫逸一臉的倔強,因為生氣,臉兒漲的紅撲撲的,像摸了一層胭脂。
華燁見紫逸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同意不搬家,不過他又囑咐:「但你不能出去,就是練劍,也得在屋裡練。我去上班了。陳娥、揚珊,你們兩位姑娘多用心。」
「放心去吧!我們會保護好夫人的。」陳娥說著見紫逸準備練劍,馬上走了過去。她是為穩重內向的姑娘,語言不多,卻很勤快。
揚珊恰好與她相反,她活潑開朗,說話像連珠炮似的,長得小巧玲瓏,非常精緻,非常漂亮。她剛從裡屋出來,見華燁要走,手一揚:「哈!帥哥慢走,小心魂兒別讓那個漂亮美眉勾去了。」
「瞧你的嘴,盡胡說!我的魂誰也勾不去。走了,紫逸再見!」華燁眸子閃著異樣的光彩,俊美的容顏在揚珊眼前一晃就不見了。
「揚珊,看什麼呢,快來練劍啊。」陳娥見揚珊呆呆地望著外面,大聲招呼她。
「來了。陳娥,你說這是為什麼?華燁長得那麼帥,可他卻不結婚。我好想勾引他,可他卻像木頭人似的不理不睬。這人是不是情商有問題?」
「誰情商有問題?」紫逸剛好拿著劍過來,聽到了這句話,覺得好奇。
「夫人,你來了。我說華燁呢。」揚珊說著臉兒微微地紅了,眸子裡閃著亮光。
紫逸心裡一顫,什麼都明白了,極力掩飾著表現在臉上的失落感,冷冷地看著大門,淡紅的櫻唇緊緊地抿著,不讓傷感過度地流落出來。揮劍「唰唰唰」地練了起來。
陳娥舉劍迎上去,眼睛卻朝揚珊狠狠地一瞪,揚珊伸了下舌頭,做個鬼臉,也迎上了紫逸的劍。
夜幕拉開了,朦朦朧朧霧氣泛著紫光籠罩著城市,月亮含羞似的帶著圓暈靜靜地注視著大地。
當月亮悄悄地從山頭走向頭頂的時候,透過窗子,華燁發現庭院的廊橋中坐著一個人,仔細一看,那不是紫逸嗎?
「唉!」檯球案輕歎一聲,拍了拍的腦袋,責怪自己太粗心了。
自從賈正罡走了之後,前方傳來的儘是壞消息,基地收了又失,失了又收,反反覆覆的拉鋸戰,這些天竟然音訊全無,有消息說賈正罡失蹤了,也有人說他遇害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盡力去安慰她才是。
華燁一邊想,一邊走,輕輕地為她披上了外衣。
紫逸一驚,抬頭望著華燁,月光映著她那潔白柔和的臉,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一句「謝謝!」聲音哽咽,淚珠卻不聽話地撲簌簌滾落下來。
華燁扶著她微微顫抖的肩旁,小聲地說:「別擔心,他會回來的。」
「但願吧!」紫逸說著,抬起淚光閃閃的雙眼,「華燁,對不起!我耽誤了你,有合適的,就結婚吧。」
「你說什麼呢,傻女人。」華燁說著坐在紫逸身邊,拉著她靠在自己身上,「我還是那句話,非你不娶。」
紫逸震動,正要說話,華燁用一根手指擋在她的唇前,示意她別說話,然後緩緩地說:「我知道你結婚了。我不會跟他來搶,再說搶也搶不過他。我就在你的旁邊默默地守候著,護衛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這對你不公平!」紫逸掙脫他的懷抱,憤憤不平地說。
「瞧你,又傻了不是。我願意,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你為了報恩,也為了救大家而嫁給了他,我為什麼不可以為了愛情而終生不娶呢?再說,我心裡裝著你呢,你傷心,我就心痛,你痛苦,我的心就會流淚。反之,你高興,我也快樂。我華燁就是為了你的存在而生的。」
「可是,我真過意不去。」
「別想這麼多,記住,你的快樂,我就高興。」
「還有一件事,我想放兩位侍女走,她們應該有自己的幸福,你說呢?」
「好啊!其實早就該讓她們走了。不過,侍女如果走了,我怕賈正罡會不放心的。」
不遠處,有一個人悄悄地坐著,他倆的談話他全聽到了。坐了好久好久,他悄悄地走了。第二天遣人送來一封信。
信是寫給華燁的。
華燁:你好!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和你交流。我走了,永遠不再回來。曾經用武力從你手中奪走了紫逸,害她受盡了折磨,每日裡提心吊膽的,甚至差點送了性命,替我說聲對不起!
我是個粗人,一介武夫,不知道如何痛愛老婆。我以為有了權利和金錢,她就可以幸福了,其實她很痛苦。因為她愛的人是你。
你們倆青梅竹馬,是天生的美女加帥哥,是我這個武夫硬生生地把你們拆散了。雖說不能完璧歸趙,但我仍然把完整的紫逸還給你。
我走了,浪跡天涯,重新做人。我得學習很多東西,學習知識,學習做人,雖然太晚點,不過,總比老死不醒悟要強。有句古話叫作: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麼。
我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碰到了紫逸,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娶了紫逸做老婆,最偉大的事情就是放開紫逸,讓她回到愛人的懷抱。吻別了!
賈正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