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的街道上,行人車輛匆匆而過。
散步的人,三三兩兩,悠閒地走著。
唯有這個紫色的靚女失魂落魄似的站在湖邊,望著湖面在發呆。
她在幹嘛?不會是尋短見吧?
「姑娘,你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了吧?」問話的是一位胖胖的,走路顫巍巍的老奶奶。
「沒有。謝謝奶奶關心!」紫衣靚女說著回過頭來。
這不是媚兒姑娘麼?她為何如此沮喪?難道是為了賈正勤?
這時,一輛車子「嘎」的一聲停在湖邊,車還沒停穩,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就飛過來了:「媚兒,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發呆?」
「那你就陪我聊聊吧。」
「行!」
一會兒,兩人在涼亭裡坐了下來。
「紫逸,你肯定覺得我很壞吧?」
媚兒頓了頓,又繼續說。
「我自己也恨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勢力?以前,我以為自己很愛很愛賈主任,一會兒看不見他都不行。
有時,我甚至很恨林玉,為什麼她可以天天和賈主任在一起,可以摟著他做浪漫的事,而我卻只能偷偷摸摸,像做賊似的。」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與賈主任只是相互利用,互解肌膚的飢渴罷了。我們之間不是真愛,絕不會像林玉那樣為了他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
「你說得沒錯,真愛應該首先為對方考慮多一點,然後再為自己著想。不過,其實你並不壞啊,林玉也說你不錯呢。」
「不!紫逸,你不知道。當我看到缺胳膊少腿不成人樣的賈主任時,心裡就十分厭惡,恨不得馬上逃離,只想離他越遠越好。林玉才是真正愛他的人。」
「林玉的為人我知道,誰娶了她,就是他的幸運。媚兒,你真的要離開賈主任了?他住院呢。」
「是的。我不再去看他,而且想遠離此地。我想明白了,原來我僅愛他的風流倜儻,愛他的財富與智慧。但是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再多的金錢又有什麼用呢?我不能因為道義讓自己的青春美貌付之東流。我愛美,愛風流快活,愛英俊瀟灑的男人,當然也需要金錢來揮霍。我不能讓上天賦予自己的美貌白白地糟蹋了。人生該享受時得享受。」
「原來你的人生觀是這樣的。這麼說,如果賈主任復原了,你仍會愛他?」紫逸說著,眼眸中浮現出一縷鄙夷與不屑。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再給林玉帶來麻煩,她讓我敬佩。」媚兒說著懇切地拉起紫逸的手,「到我家去陪陪我吧,反正明天休息。」
「不,我得回去了。」紫逸說著,心中有些厭惡。
「我們去游泳,走吧。」媚兒神拉硬扯地將紫逸推上了車。
不久,游泳館裡就出現了兩位漂亮的姑娘。
「糟了,我這個更衣室的門壞了。」媚兒焦急地看著紫逸。
「那我倆公用一個更衣室吧。」
於是,兩位姑娘進了同一個更衣室換衣服,她們將衣服都放在了一起。
那晚,媚兒和紫逸很晚才回家,睡覺時,紫逸發現自己隨身佩戴的玉珮不見了,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禮物,她心急如焚。
她以為玉珮落在了游泳館,急匆匆地去找,結果,游泳館已經關門了。
沒辦法,紫逸只得回家睡覺,準備第二天早上去找。
然而,第二天也白跑了一趟,這天游泳館不知何因關門了。直到第三天,紫逸才進了游泳館。哪裡還有什麼玉珮啊,早就不知去向了。
那晚,媚兒從游泳館回家之後,收拾了一下東西直奔碼頭,乘飛船出去散心了。紫逸打她電話時,她恰好在盲區。
海濱浴場。
媚兒在換裝,當她在自己的包裡找泳衣時,一個白色的玉珮出現在包中,上面還有字。
她拿著玉珮自語:「這是誰的呢?管它呢,戴著再說。」
於是,媚兒將玉珮戴上脖子,由於掛玉珮的鉑金很長,她便將玉珮塞進了泳裝。
海濱浴場游泳的人太多,媚兒不想與大家擠在一起,於是,她拚命地往深海游去。
一個又一個巨浪打來,她仍在浪尖與低谷裡掙扎。不好,她沉下去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海灘上,原來有人在給她做人工呼吸。吐了幾口海水之後,周圍的人慢慢地散開了。
媚兒想坐起來,旁邊有人拉了她一下,她終於坐了起來。玉珮從泳衣中滑了出來。
「玉珮!」那人驚叫著,急忙拿出自己的玉珮,放在一起。
「天哪!原來是一對。」媚兒驚訝地叫著,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竟然激動得撲向那人。「謝謝你!我的救命恩人。」
小伙子也異常激動,緊緊地握著媚兒的手,原來自己尋找了二十年的人就在眼前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這位小伙子激動不已之際,媚兒仔細打量起他來。
此人大約一米八幾的個頭,一張英俊的臉上有一個高聳的鷹鉤鼻,一笑起來嘴角上翹,頑皮且風趣。特別是那雙攝人魂魄的眼睛,顯示出與年齡極不相稱的的老練與狡猾。
「這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嗎?」媚兒自語道。
「美女,你在嘀咕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我叫華燁。」
「我不告訴你!」媚兒竟然像小姑娘似的跑開了,引得華燁緊追上去:「不說我也知道,我們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