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是一句玩笑話,可是白凝霜的表情卻讓人很費解。
女人都是敏感的,沈若雪也不例外。而且,面對白凝霜這個美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她還是很有壓力的。
「難道說,她改變心意了?」沈若雪的心裡暗自打鼓,心想白凝霜帶著風染在魔宮待了五年時間,和蕭子櫟之間就算沒有感情也培養出感情來了,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那麼多的往事。
沈若雪雖然很相信蕭子櫟的真心,可是,萬一她招架不住白凝霜的攻擊怎麼辦?美女嘛,大家都是很喜歡的,蕭子櫟畢竟是個男人,還是個那麼拉風的男人。
所以,沈若雪感受到了壓力,而且還很大。
「呃……我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你可別當真了啊。」白凝霜看著沈若雪那一副呆呆的樣子,還以為她心裡不舒服了。
沈若雪突然回過神來,尷尬的搖搖頭,道:「沒,沒有,我怎麼會當真呢。對了,你不回魔宮了嗎?」
好險啊!
沈若雪覺得,她往後已經和白凝霜拉開距離,不能太親密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是想白凝霜這種看不透的女人,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那個地方不屬於我,我就不回去了吧。」白凝霜幽幽的說道,而後又擠出一抹微笑,「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你再考慮一下,好嗎?」
「好……吧!」人家都說兩次了,沈若雪也不好再拒絕。
可是,從她現在的詭異行為來看,她一定要做什麼。沈若雪暫時把感情問題放在了一邊,去研究白凝霜和孫赤焰之間的事情了。
「謝謝!」
「沒事!」沈若雪和她也沒什麼話好說,反正她想知道的東西白凝霜未必會告訴她,便說:「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嗯!」白凝霜點了點頭,目送沈若雪離開。
看到沈若雪走遠了,白凝霜微微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走進了西華閣。
孫赤焰還坐在那把椅子上,動也沒動一下,此時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沈若雪吃剩下的點心。他抬頭看了走進來的白凝霜,臉色微微沉了沉,沒說話。
白凝霜在門口站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走了過去。
「我有事想跟你說!」白凝霜的語氣很低沉,她就站在離孫赤焰半米不到的地方,她背著雙手,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孫赤焰。
孫赤焰伸手拿過一個精緻的水晶餃子,蘸了一點醬,然後很優雅的放進嘴裡,輕輕的咀嚼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說吧,你想要什麼補償,本王現在都可以滿足你。」
「呵呵!」白凝霜突然冷笑了一聲,鄙夷的看著孫赤焰,道:「是嗎?」
「你可以不信!」
「那我說我想要你的命,你也會給嗎?」白凝霜冷冷的說道:「孫赤焰,你真的無恥到了極點,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補償?你能拿什麼來補償我們?錢嗎?官爵嗎?還是你那原本就不存在的同情之心?」
孫赤焰沒有和白凝霜爭執,而是很肯定的說:「本王的這條命現在已經無足輕重了,你想要拿去的話,你隨意好了。」
「……」
白凝霜愣了一下,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風染都五歲了,你卻還這樣,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讓人為你感到失望嗎?再說,你當真願意捨出你的命?」
「有什麼不可以?」孫赤焰瞥了一眼白凝霜,又繼續伸手拿東西吃,「本王這條命,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既然有這個想法,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你……」白凝霜被孫赤焰戳穿了心事,一時氣的滿臉通紅。突然,她揚起手,露出了她一把被她緊握在手裡的匕首。
白凝霜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匕首頂著孫赤焰的胸口。只要她一用力,那麼孫赤焰會被直接刺穿心臟,無藥可救。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可能是第一次這麼威脅人,白凝霜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握著匕首的手心冒出一層冷汗,濕濕的。
「本王沒有這麼認為過!」孫赤焰繼續吃他的早點,雖然是沈若雪吃剩下的,可他現在卻是一點也不介意。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樣,白凝霜的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在不停的衝她大吼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可是,她就是下不了手,她一直在猶豫。雖然,她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可是,真的有了這個可以殺他的機會,她卻反倒下不了手了。
「真的是要殺他!」躲在房頂的沈若雪把剛才房間裡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這正好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想。
只是沈若雪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白凝霜到底為什麼要殺孫赤焰。
或許,繼續聽下去會有所發現。
「如果不下不去手,那麼就把這東西收起來。」孫赤焰淡淡的說道,言語之中透著一股冷漠,更有鄙夷。
鐺
白凝霜的手鬆開,匕首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沈若雪無力的後退幾步,幾乎是摔在椅子上的。
她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孫赤焰吃完了桌上的點心,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了擦嘴,然後說道:「放心吧,你本王可以不管不顧,但風染本王會照顧好她的。」
「用不著!」
「難道,你想讓她流浪街頭?」孫赤焰好笑的反問道。
「有人會替我照顧她!」就是打死白凝霜,她也不會讓風染跟著孫赤焰的。因為,他不是人,是禽獸。
孫赤焰也沒有發火,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習慣性的抖了抖衣袖,道:「你說的是沈若雪嗎?」
見白凝霜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孫赤焰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呵呵,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和那姓蕭的是什麼關係?她又和姓蕭的是什麼關係,她會幫你照顧風染,還將她養育成人?換作是你,你會嗎?」
「我……」白凝霜一時語塞,她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她真的找不著別的人幫忙了。本來她是要找蕭子櫟的,可又開不了口。
她覺得,沈若雪會答應她這個請求的。
「我自己照顧!」白凝霜最後狠狠的說道。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孫赤焰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冷很冷,就像是他剛剛吃了一大堆千年寒冰一樣。
「放過我吧!」白凝霜的態度突然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本是來殺人的,卻變成了她來求人放他一條生路,她說道:「就是為了風染,她可是你的骨血啊!」
「什麼?風染真的是孫赤焰的種?」沈若雪差點沒從屋頂摔下去,搞了半天白凝霜居然和孫赤焰有一腿,什麼時候開始的?
哦,難道是辦公室戀情,作為白凝霜的上司,孫赤焰把她給潛規則了?
沈若雪承認,她是有點邪惡了,可是眼下的情況是有那樣的可能嘛,是人都會這麼想的。
「你應該待在魔宮!」孫赤焰長長的歎了口氣,「不是本王想要殺你,本王從懂事之後就不曾想要殺過任何人。可是,本王雙手去沾滿了鮮血,因本王而死的人豈止一萬八千。你知道嗎,每場戰役結束之後,本王看著戰場上屍橫遍野,我只能什麼都不說,晚上一個人躲在大帳裡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孫赤焰攤開兩隻手,呆呆的看著它,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金戈鐵馬的夜晚一樣。
「可是,身在帝王家,本王所有諸多的無奈,怕是你都不相信。如今,真的不是本王不放過你,而是你只能在自己和風染之中選擇一個。」
躲在房頂的沈若雪不知道為什麼白凝霜要在她自己和風染之間選一個,但是白凝霜心裡是很清楚的。
當然,如果說沈若雪要是身在聖教的話,那麼她是會知道白凝霜為什麼要二選一。畢竟白凝霜白這輩子都背負著聖女的名頭,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聖女之所以被人萬人所崇拜,主要就體現在一個「聖」字上面。而這個「聖」就決定了她這一輩子該走那些路,不該走哪條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換句簡單的話來說,她是個女人,但又不是一個完全的女人。連平凡女人都能做的事情,她是萬萬做不得的。
她沉默著,並不是在猶豫著該選誰,而是在想風染以後到底會怎麼樣。沈若雪還沒有給她答案,但是她知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就再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給她考慮了。
「放心吧,本王說過的話就一定能做到。」孫赤焰淡淡的說了一句,但能聽得出他此時的心情很沉重。
「不要傷害風染和我的家人!」沉默了許久,白凝霜無力的說出這句話來,沈若雪躲在房頂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表情已經沒有了任何光澤,哪怕是昔日的冷漠。
孫赤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白凝霜緩緩的站起身,將地上的匕首撿起。
匕首,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連一兩銀子都不值。可是,它可以將一個人殺死無數次。白凝霜凝視著匕首,突然笑了。
「孫赤焰,今天我就隨了你的意。」
說著白凝霜舉起匕首,做出一個刺向胸口的動作。而此時,孫赤焰閉上了雙眼,想來他也不想看到這流血的一幕吧。
「我靠!」
沈若雪見此情景,竟然莫名其妙的大叫一聲,「等一等!」然後整個人如同一隻敏捷的壁虎一樣從房頂滑去,砰的一聲踢開窗戶,像鬼一樣竄進房間。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靈活到了極至。
「等一等,別著急!」沈若雪的突然出現,嚇了白凝霜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兒?」明明是看著她走遠的,怎麼她突然跑回來了?
然而,孫赤焰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詫,彷彿沈若雪的出現是很正常的一樣。其實,他一早就發現房頂上躲了一個人,而且他還知道這個人就是沈若雪。
「沒事出來閒逛逛,就來了!」沈若雪在開玩笑,可是語氣卻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她盯著白凝霜,道:「啥事那麼想不開呢,那個混蛋的話你也能相信嗎?我覺的,人生苦短,好死不如賴活著,何必這麼著急呢,閻王爺遲早是要把你給收回去的。」
如果是換作平時,沈若雪的話估計對白凝霜還有一點說服力,可是現在沒有了,一點作用都沒有。
白凝霜刺胸的動作就那麼停在那兒,她苦笑的看了沈若雪一眼,「有些事,你是不會懂的,永遠都不會懂的。」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呢?」沈若雪覺得這個世上就沒有搞不懂的事情。
「不,你不會懂的。」白凝霜接連搖頭,一直否認沈若雪的話,她再次用懇求的語氣對沈若雪說:「請你幫我照顧好風染,好嗎?」
沈若雪這次幾乎想都沒想就說道:「不好意思,這個請求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為什麼?」
「想知道為什麼嗎?那好,我就告訴你!」沈若雪加重了語氣,「曾經,我也是個沒有爹娘的孩子,我知道作為一個孩子希望得到什麼。同時,我現在也是一個孩子的娘親,我也知道作為一個娘親如果把孩子交給別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不管從那個角度講,你這種做法對孩子,對你自己都是極其不負責的。」
「我若答應你,那豈不是助紂為虐,好心辦成了一件壞事。」沈若雪聳聳肩,「所以,不管你說我自私也好,什麼也好,反正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白凝霜靜默了!
倒是孫赤焰,他頗有意味的望著沈若雪,好像見到她心裡就很激動一樣。
「你怎麼什麼事兒都要管?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嗎?」孫赤焰笑道。
「哦,這個不勞你費心。我這人習慣了在刀尖上過生活,沒了危險我反倒會閒得無聊。」現在寒兒也回去了,沈若雪害怕誰呢?
她說:「倒是有的人,哦,應該說不是一個人,太侮辱這個字。以前我就在想,風染到底是誰的孩子呢?我想過是蕭子櫟的,也想過是孫赤風的,更想過是某個路人的。哦對不起,我沒有要諷刺你的意思。可是,我就是沒有想到會是你。」
「這個和你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沈若雪說道:「可是,我看不順眼,行嗎?作為一個女人,我覺的我還是有發言權的。至少,當我面對你這個連自己的女人和骨肉都保護不好的男人,我是覺得我該說上那麼幾句。」
「請問,你還是男人嗎?」
孫赤焰被沈若雪的話說連一陣青一陣綠的,他從來就沒有被人這麼數落過,也只有她沈若雪敢這麼幹。
突然,孫赤焰發火了。他想站起來,可是剛一做出那個動作,馬上又無力的坐了下去,氣的他直拍兩條腿。
「該死!」孫赤焰怒吼道:「你當本王不想嗎?你當我本王願意為難一個女人嗎?本王連你都可以容忍,何況是她?可是,你又知道多少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本王如果稍有一點迴旋的餘地,會這樣嗎?」
「嘖嘖,那我就不懂了,你堂堂一個冥王,號稱是天下戰神,這天下有幾個人會不知道你的名號?你今天突然告訴說你也會無奈,你猜我信還是不信?」
「隨你!」
「不要為難他了!」沈若雪這是在為白凝霜鳴不平啊,可白凝霜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這樣一句話來,沈若雪都回頭狠狠的甩她兩個耳光的衝動了。
丫的,你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面對沈若雪那快要噴出火來的兩隻眼睛,她無力的說道:「他的確是有苦衷,這件事不能怪他!」
「好吧,你們贏了,我就不該出現的。」沈若雪被她給打敗了,既然人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她一個旁觀者還能做什麼。
難道,這白凝霜是喜歡上了孫赤焰?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剩下孫赤焰的孩子呢?
哦,也有可能是強J,孫赤焰這樣的禽獸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
「你走吧,走的遠遠兒的,不然第二個就是你!」孫赤焰這話不知道是在趕沈若雪,還是在提醒孫赤焰,反正味道怪怪的。
「要你廢話!」沈若雪發誓,白凝霜要死要活都是她的事情,打死她都不參與了,真是太氣人了。
沈若雪轉身的時候,看到白凝霜再次舉起了匕首。她真心的不想白凝霜死,畢竟白凝霜給她和蕭子櫟之間造成了一個很大的矛盾,但矛盾已經過去了,而且當初沒有白凝霜就沒有蕭子櫟,她是想白凝霜活下去的。
可是……
「唉……」沈若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還能再多說什麼呢。也許兩秒鐘之後,白凝霜就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除名了。
然而,就在這兩秒鐘內的關鍵時刻,沈若雪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住手!」
這個聲音很大,而且還是孫赤焰的說出來的,他的聲音一下就變得低沉起來,「算了吧,你怎麼了吧。」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孫赤焰的想法一下子改變了。可能是因為沈若雪剛才那一聲失望的歎息吧,讓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白凝霜自殺的動作再次停了下來,就連沈若雪剛剛邁出的那一條腿也停在了空中。她猛然回頭,看到孫赤焰的臉上佈滿了哀愁。
如此孤傲的男人,如何也懂得哀愁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孫赤焰抬起手,輕輕的擺了擺了,沈若雪說道:「帶她和風染走吧,永遠也不要踏入京城。」
沈若雪自然是願意的,她就在等這一句的。可是白凝霜卻又猶豫了,真不知道她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
「我走了,那你怎麼辦?」這句話聽上去似乎是在關心孫赤焰,這倒是奇怪了。
沈若雪就不明白了,剛剛白凝霜還要殺孫赤焰,之後明明有機會又不動手,現在卻又關心起他來了。
這算怎麼一回事?
果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別多!
「一切本王承擔,快走吧!」孫赤焰不耐煩的擺擺手。
「你讓我很迷茫!」沈若雪走過去,抓住白凝霜的手,說道:「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帶比較好,走吧!」
沈若雪也不管白凝霜願意不願意,拉著她的手就往外面走。白凝霜機械的跟著沈若雪,卻不時的回頭看孫赤焰一眼。
看著她們離開,孫赤焰笑了,笑的很滄桑。
——————我是最單純的分割線——————
皇族內閣會議上!
自從皇帝將大部分權力交給了孫赤風之後,雖然他沒有絕對的決策權,但是這次由他主持內閣會議,可見他現在已經昔日的那個徒有虛名的太子了。
「咦,這冥王不是已經回京了嗎,這次他怎麼沒來參加呢?」
「哼,他想來狂傲無邊了,不來參加內閣會議,很奇怪嗎?」
「漢王說的不錯。」
「……」
能參加皇族內閣會議的人,都是大錦的重量級人物。一般召開皇族內閣會議,都是在一切難以抉擇的內部問題出現重大分歧的時候才會召開的。
以前,冥王都是內閣會議上的絕對人物,可以說沒有他這個會議的決策基本上就得不到徹底的執行。
然而,這次他卻沒有出現,眾人難怪會感到很奇怪。以前,不管孫赤焰多麼的狂傲,從來沒人敢站出來發半句牢騷。如今孫赤風的影響力水漲船高,相反孫赤焰卻一日不如一日,平日裡敢怒不敢言的人都紛紛當起了牆頭草。
他們心想:還是太子靠得住啊,以後人家可是要當皇帝的,可不能把飯碗給砸了。
「咳咳……各位皇叔以及皇族的子弟們,大家請安靜一下。」孫赤風坐在首位,身穿淡黃色的龍紋長袍,氣勢非凡,他輕輕的擺擺手,道:「忘了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冥王從現在起,不會再參加內閣會議了。」
「為什麼啊?」馬上就有人問道。
「因為他已經主動交出了兵權,不再過問皇族的事情。」孫赤風其實也很奇怪,但這是事實,他說道:「也就是說,冥王現在除了還掌管著聖教之外,只是一個王爺而已。」
王爺,雖然看似風光,權勢滔天。但不是每個王爺都如孫赤焰那般強悍的,更多的是享受王爺的待遇,卻沒有實打實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