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孫的,我……你大爺的!」人家蕭子櫟同學平時都是很文明的,就是一碰見孫赤焰同學就沒辦法淡定了。
孫赤焰根本就不和蕭子櫟糾纏,直接帶人追去了。
「相公,放心吧,他們不能得手的!」沈若雪似乎看出了什麼,她說道:「九龍凰怎麼說都是上古神獸,身上中了那麼多箭都沒死,孫赤焰估計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但願如此!」蕭子櫟恨得牙癢癢的。
可是,他下到地面一看,自己帶來的『空軍』已經損失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沒辦法再次飛行。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根本就追不上孫赤焰他們。
蕭子櫟那個心疼啊,這支部隊可是魔教的家底,有好多次都是他們救魔教於危難之中。可現在卻沒剩下幾個。
別人不知道,要馴養這樣的一隻魔獸所要耗費的財力物力,根本就不能用數字來計算啊。但是,蕭子櫟還是覺得很值的,雖然是有點心疼。
蕭子櫟叫來一個沒有手上的手下,對他說:「去,通知老五,讓他調集我們在西秦的勢力,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是」
那個手下爬上一直魔獸坐騎,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娘子,反正我們也追不上了,不如我們休息一下吧。」蕭子櫟也不擔心了,就憑孫赤焰那幾個人,就算捉到了九龍凰,那也得把它搶過來。
沈若雪四下看了看,蕭子櫟也很累了。便點頭說道:「好吧,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沈若雪的人馬已經趕到前邊去攔截九龍凰去了,只要鎖定了它的行蹤,抓到它是遲早的事情。而且這是在人家西秦的地盤兒上,總是還有些顧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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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最近很鬱悶,十分的鬱悶。他這是第二次和他的親親娘親分開這麼長的時間,而且兩次的間隔時間這麼短。
在胡昌寧的精心調理下,寒兒體內的毒素暫時的被控制住了。
「風染妹妹,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我再躺在床上的話,估計都快發霉了。」寒兒要下床去玩兒,可風染就是不允許。
風染噘著小嘴,不滿的說道:「胡爺爺說了,不能讓你隨便走動,不然你體內的毒會擴散的更快的。」
「你別聽他瞎說,他巴不得我躺著像死人一樣,這樣他才好出去玩兒。」寒兒太瞭解那個胡昌寧了。
「嘻嘻,寒兒哥哥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啊,那麼貪玩兒,人家胡爺爺在藥方給你配藥呢,都一天一夜沒休息了。」
「反正我不管,我就不躺著了。」寒兒實在是受不了,這樣都躺了五六天了,在不動的話他真就快成了死人了。
風染拗不過他,只得說:「那好,寒兒哥哥可以起來,但不能太瘋了,不然真的會出問題的。」
看到風染那一臉關切的樣子,寒兒還是不忍心讓她太擔心的,便說道:「好,我聽寒兒妹妹的,我就隨便走走。」
寒兒翻身起床,是感覺身體不如以前那般輕靈了。風染很乖巧的幫寒兒穿鞋,就像一個做事一絲不苟的丫鬟一樣。
「風染妹妹,你真好,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娶你當老婆」寒兒壞壞的笑道,他還就喜歡風染這樣的。
「寒兒哥哥,你……你壞!」風染雖然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對嫁娶還是有點認知的,「就知道拿人家開玩笑的,不和你好了。」
「別啊,我可是認真的,怎麼會是開玩笑呢。」寒兒很認真的說道:「風染妹妹這麼好,娶來做老婆那是再合適不過咯。要是風染妹妹不反對的話,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
見風染沒有反應,寒兒補了一句,說道:「就算你反對也沒用,誰要敢娶你,我就去殺了他,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群我就殺一群。不管是什麼洪水猛獸,我一個都不放過。」
噗哧
風染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寒兒哥哥你把你自己給殺了吧!」
風染說完,捂著臉跑開了!
「哎呀,你居然……等等,殺了我自己?風染妹妹,你這就是答應了我了?啊哈哈哈,真好。」寒兒高興的手舞足蹈的,「咳咳咳……咳咳……」
沒想到,寒兒和風染才五歲,私底下就把終身大事都給定了。
風染因為害羞,不敢面對寒兒。可是,她一聽到寒兒劇烈的咳嗽,立馬又轉身跑了回來,一面拍著寒兒的後背,一面急切的問道:「寒兒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了。」
「太激動了,太激動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還是真的太激動了,寒兒第一次滿臉通紅,那樣子倒是很可愛的。
「讓你不要起來,你偏要起來,這下好了吧。」風染略帶責備的語氣,道:「我看你還是別起來了,快些躺下休息吧,不然又……」
「不要!」
寒兒堅持要出去,風染也拿他沒有辦法。
天氣倒是不錯,不冷也不熱。這花園裡的花花草草什麼的,長的也好。寒兒好幾天沒看見綠色了,呼吸著新鮮空氣,還拉著風染粉嫩嫩的小手,別提有多高興了。
「寒兒哥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風染被寒兒拉著小手,心裡很是甜蜜。可是,她卻有點點的擔心。
因為她的身世!
「可以啊,問什麼我都回答你!」
「你是怎麼中毒的啊?是不是被壞人幹的?」風染其實一直都想問,只是怕提起寒兒的傷心事而已。
「不知道,我生下來就這樣」寒兒總不能說我還在娘胎裡就中毒了吧,這話他還是不會說的,畢竟沈若雪也沒有辦法。
「寒兒哥哥,你真讓人心疼!」
「那風染妹妹你以後就盡情的疼我吧,我不介意的,一點兒也不介意」寒兒笑瞇瞇的說道,兩人做在花園的邊沿上,緊緊的靠在一起。
「才不要呢!」顯然,風染還是害羞的,說話總是言不由衷、口是心非……外加各種掩飾,各種臉紅。
寒兒跟著沈若雪混,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很強的。他哪裡不知道風染心裡早已答應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兩人聊得真開心,巴不得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可是,他們的快樂卻是讓有一個人很是不快樂。
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孫赤宇了!
他心裡很不舒服,他覺得風染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天天和寒兒這個壞孩子天天膩在一起呢,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暴殄天物!
對,嚴格的說就是一坨牛屎砸在了鮮花上!
孫赤宇這麼想著,心裡就越發的來氣。他已經八歲了,書也讀了不少。他覺得樹上的一句話說的那是相當的好。
「趁你病要你命!」
孫赤宇雖然還不敢要寒兒的命,但是趁他病狠狠的修理一樣他,然後解救漂亮的風染姑娘於水深火熱,這才是男子漢該做的。
於是乎,孫赤宇再次從某處蹦了出來。
「你來做什麼?」寒兒看見孫赤宇,厭惡的皺了皺眉。他都沒討厭過什麼,唯獨就是孫赤焰和孫赤宇,著實讓寒兒噁心。
風染見到孫赤宇,也沒個好臉色。她有些害怕孫赤宇,這會兒抱著寒兒的手臂,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孫赤宇早料到他不會受到歡迎,反正他也習慣了。他背著雙手,學著孫赤焰的樣子,沉著臉,道:「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個什麼都不管的廢物八皇子麼?」寒兒不屑的說道,反正也無聊,就拿他打發一下時間也好。
「哼,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孩子,見到你八皇叔就是這樣說話的嗎?」孫赤宇擺出一副長輩的吊樣,十分的欠揍。
寒兒一陣惡寒,「你還要臉不要臉,你多大,你還能當我八皇叔?我看你就是一個大叔,提前衰老的大叔而已」
「什麼,你居然還不認賬?你可不要忘了,你可我大哥的孩子,我是大哥的八弟,我不是你八皇叔是你什麼?」
其實,孫赤宇也很疑惑啊。那晚明明就看到是蕭子櫟和沈若雪做那時,怎麼寒兒的血和孫赤風的融合在一起了呢?
是自己看錯了,還是他們之後又發生了那種關係?
「狗屎一坨!」寒兒根本就不屑他,而且他還補了一句:「熱乎乎的,還冒著煙煙的一坨很臭很臭的狗屎!」
「你!」
「你什麼你,我可警告你,你最好別拿你的髒手指著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寒兒冷聲道,十分具有威懾力。
要是換作平時,風染一定會覺得寒兒說狗屎會很噁心。她可是被白凝霜調教出來的,中規中矩的一個小姑娘。
可是今天,他覺得寒兒說狗屎一點都不噁心,而且還有一種很爽的感覺。
對,孫赤宇就是一坨狗屎!
「對,寒兒哥哥說的對,你就是一坨狗屎,太臭了!」風染忍了孫赤宇很久了,今天終於開口還擊了。
哼,居然敢占寒兒哥哥的便宜,還冒充什麼八皇叔,別以為淑女就不會罵人。
被寒兒罵做狗屎,孫赤宇還能忍,可是被風染罵做狗屎,孫赤宇就難以忍受了。他不能把火發在風染身上,他覺得風染這麼罵他都是寒兒教的,所以把火都發在了寒兒的身上。
「看來,你八皇叔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孫赤宇撩起袖子,鼓起拳頭就要衝過去。
哪知道,寒兒就這麼瞪了他一眼,就嚇得他渾身一個顫慄。那眼神,實在是可怕了,就像是地獄之神的陰眼一樣。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寒兒已經把手放在小腿上的那把匕首上了。
「你,你居然想動刀子,不地道!」孫赤宇真後悔他沒有帶一把刀子來,可現在又不能回頭去拿,那樣就太沒面子了。
「你咬我啊!」寒兒從小過著動盪的生活,所以從來都是刀不離身的,他輕蔑的看著孫赤宇,道:「有種你過來教訓我啊,白癡!」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八皇叔我是有修養的。」孫赤宇是很會給自己找面子的,這點頗得孫赤焰的真傳,「我不和一個小輩動手動腳的。」
「沒種!」
「你有種,可那你又怎麼樣?」孫赤宇決定了,他要從言語上打擊寒兒,他將雙手抱在胸前,翹著嘴角,說道:「可是你還不是住在我二哥的地方,你算什麼?有本事你就滾出去啊,省得你八皇叔我看著礙眼。你一個沒人要的屁孩子,還在我面前得瑟了。」
「你說什麼?!」寒兒不在乎孫赤宇冒充他什麼親戚長輩,可是他絕對不允許別人傷他自尊。剛剛孫赤宇的話,無疑就是挑戰了寒兒的底線。
可是,他說的是事實!
第一次,寒兒感覺到了人生的悲哀!他以前和沈若雪過著四處飄泊打打殺殺的生活,也是居無定所,可是他們很開心,因為沒人敢在他們面前說半個不字。
如今被孫赤宇這一說,寒兒無法辯駁。有時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寒兒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劇烈的恪守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寒兒哥哥,別生氣,別生氣,這樣對身體不好。我們走,我們走!」風染怕寒兒再受刺激,狠狠的瞪了孫赤宇一眼,然後扶著寒兒,往房間走去。
孫赤宇正在得意,終於在寒兒的身上找到一絲快感了,這樣的機會他哪裡會放過,還不窮追猛打啊。
「怎麼,說你幾句就受不了麼?放心吧,你也別裝可憐了,你那點把戲我還看不出來麼?」孫赤宇望著寒兒的背影,連珠炮似的說道:「就算是一個要飯到了我二哥的門口,他也會施捨錢財的。就算你不是他的孩子,你不用裝可憐他也不會趕你走的。」
「哦,忘了告訴你了,那晚我可是親眼看你娘和那個什麼蕭子櫟搞在一起的,可你偏偏就是我大哥的孩子。可想而知,你娘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嘖嘖,有其母必有其子。風染呀,你可不能走錯路哦,不然就後悔莫及了。」
「你再說!」
寒兒實在仍受不了了,嗖的一身拔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他嬌小的身影一閃,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架在了孫赤宇的脖子上。只要他敢再多說那麼一句,寒兒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割破他的喉嚨,放開他的血。
「再說一句試試!」
孫赤宇被嚇懵了,他那裡知道寒兒都病重居然還能保持這麼好的伸手。換作是他,那絕對做不到。
不由的,孫赤宇的雙腿都在瑟瑟發抖。就在孫赤宇以為今天死定了的時候,寒兒手裡的匕首突然從他手中滑落,『光當』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寒兒的喉嚨蠕動了一下,噗哧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隨之,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啊,血,血……」孫赤宇最怕見血,這次卻被寒兒噴了一臉,還帶著熱氣!
「寒兒哥哥,寒兒哥哥,胡爺爺,你快來呀,寒兒哥哥吐血了,胡爺爺……嗚嗚嗚……」風染跑過來抱著寒兒,都急哭了。
周圍的小廝丫鬟都圍了過來,有人跑去叫胡昌寧去了。可是,這會兒誰也不知道胡昌寧在哪兒,整個府邸一下子鬧騰起來了。
「寒兒哥哥,寒兒哥哥……」
不論風染怎麼叫,寒兒雙眼緊閉,就是沒有回答他一句。
孫赤宇慌忙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看到風染抱著寒兒掉下了眼裡,心裡更是不舒服。他就不明白了,寒兒哪點有他好,憑什麼風染對她這麼死心塌地的?
「哼,他就知道裝,裝完可憐又裝死!」
「滾!你滾!你滾!」風染指著孫赤宇大吼:「你個壞人,我恨你,恨你,滾的遠遠兒的,快滾!」
孫赤宇被風染罵了,卻不知道該怎麼罵回去。也許,他也知道自己過分吧。可是,他就看不順眼寒兒。
「哼!」
孫赤宇被風染當著那麼多人給罵了,感覺一點面子都沒了,只得灰頭土臉,夾著尾巴跑了,「哼,死了才好!」
雖然寒兒不是這府邸的主子,可是他是孫赤風骨血的消息已經傳的無人不知了。所以,他暈倒了也沒人敢不管。
寒兒被抱回了會了房間,可是胡昌寧沒有來,他們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風染一邊用毛巾替寒兒擦拭嘴角的血跡,一邊掉著眼淚。
風染這還是第一次為誰掉下眼淚。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胡昌寧終於回來了。他見寒兒毒素暫時被控制住了,所以去外面找藥材去了。
可是,他哪裡想到他才離開那麼一會兒,寒兒就再次發病。胡昌寧接到消息,差點沒當場暈倒,現在他幾乎都是被兩個家丁給拖著回來的。
「完蛋了,這回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