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孫赤焰發話了,他也不得不照做,乖乖的帶著聖教騎士退到一邊,靜候命令。
「放了他!」
「慌什麼,我們再聊聊嘛,我們都這麼熟了。」蕭子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孫赤焰又氣又急。
五年前,他用同樣的方法,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魔教大長老給就走,還順手牽走了自己的王妃。五年後,他又故技重施!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姓蕭的,放了本王八弟,本王放你們安全的離開!」孫赤焰知道蕭子櫟在等他這句話,雖然他萬分不甘心,可也不能放任孫赤宇不管啊。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下次我們在接著聊啊。」蕭子櫟拍拍手,然後站起身,「寒兒,走吧,爹爹帶你去魔宮玩兒,那兒可好玩兒了。」
「真的嗎?」魔宮,一聽這名字就很好玩兒,不知道有沒有群魔亂舞。寒兒這麼想著!
沈若雪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去魔宮,可是蕭子櫟竟然連寒兒都給糊弄了,她不去也沒有辦法。何況,眼下已經得知孫赤焰就是聖教主,她在留下來的話,肯定會被再次抓進去。
其實吧,沈若雪還是很佩服蕭子櫟的,無形中和她配合的天衣無縫,好像他知道沈若雪心裡在想什麼一樣。
不過,再次回到魔宮,沈若雪心裡很不是滋味。
「風,對不起了,這次又利用了你!」沈若雪默默的說了句,她不欠任何人什麼,唯獨對孫赤風,她心裡時常愧疚不已。
看著寒兒和蕭子櫟打的一片火熱,沈若雪又不免擔心起來,萬一寒兒不是他的孩子,那……沈若雪也不敢去想像,到時候才怎麼收場。
蕭子櫟吹了個口哨,一隻黑色的巨鳥俯衝直下,穩穩的降落在他的身邊,「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
「哇哇哇哇哇……這畜牲怎麼長成這樣啊,太刺激了。」寒兒瞧著匍匐在面前的魔獸坐騎,兩眼都要冒愛心了,「能騎上去嗎?」
「當然能!」
蕭子櫟將寒兒抱上魔獸坐騎的背上,魔獸的背之大,都可以讓寒兒在上面打滾兒了,寒兒是樂的屁顛屁顛的。
「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就把它送給你了。」蕭子櫟誘惑道。
「呃……」寒兒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沈若雪,見她臉色不好看,嚷嚷道:「要是我不想叫,還想要它,那怎麼辦?」
「……涼拌!」這小傢伙,和沈若雪一樣鬼精。蕭子櫟見差不多了,轉身對沈若雪說:「娘子,請吧!」
那邊的戰鬥已經停止了,想來這次孫赤焰不僅沒有抓到蕭子櫟,反而還讓聖教騎士和禁軍互相廝殺,死傷無數,他往後的日子怕不是那麼好過了。
唉,這也怪孫赤焰太自信了,以為只要抓到蕭子櫟,付出多大代價都沒事,哪知道結果卻和他預想的截然相反,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想都氣的半死!
沈若雪回頭看了看正往這邊趕來的孫赤風,知道見面了大家都很為難,便踩著魔獸坐騎的翅膀坐到它的背上。
「左銘澄,這些日子謝謝你了。」沈若雪沖左銘澄抱拳,真誠的說道:「多多保重,後會有期!」其實還是有些不捨的。
「後會有期!」左銘澄亦抱拳道。其實,他知道,後會……無期了!
蕭子櫟他們乘著魔獸坐騎飛走了,只留下一陣煙塵。孫赤焰此時也顧不得他們了,趕緊派人去將孫赤宇救下來。
可是,可是……
孫赤宇被他們給帶走了,現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孫赤焰氣的跳腳直罵:「姓蕭的,你個混蛋,你不將信用,混蛋……」
人家那坐騎會飛,地上跑的東西肯定是追不上了。孫赤焰現在也只有罵幾句的份兒。倒是一旁左銘澄,笑得嘴都快抽了。
「他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都這麼無恥!」明明是據罵人的一句話,從左銘澄的嘴裡說出來,偏偏透著一股欣賞的味道。
孫赤風趕過來,沒有見到沈若雪,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二弟,她呢?」
「哼!」孫赤焰憋了一肚子的火,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轉身走了。他得回去想想,怎麼向皇帝交代今晚的事兒。
「怎麼回事?」孫赤風並不知道孫赤焰就是聖教主,還被蒙在鼓裡。今晚的事兒,也著實詭異了一些。
左銘澄指了指夜空,道:「風太子,別看了,他們飛走了!」
「飛……飛……走了?哦,我知道了。」孫赤風記得蕭子櫟是有那麼一隻神奇的坐騎。雖然沈若雪跟著蕭子櫟走了,他心裡很不舒服,可一想她至少會是安全的,又好受了一些。
「風太子,真是看不出來的啊,你在戰場上廝殺的本領真不錯,外界的傳言真的靠不住啊。」左銘澄若有所指的說道。
他這其實是在諷刺孫赤焰和孫赤風,竟然自己人打自己人。不過,通過今晚的事兒,他也放心了許多。
大錦內部看來也不是鐵板一塊,未來幾年是威脅不到北魯國的發展了吧。
「難道這就是她說要送給我的禮物?呵呵,這個女人啊,霸氣!」左銘澄不禁再次對沈若雪刮目相看,又一次讓他相信了「紅顏亂國」的確是存在的。
魔宮距離京城有好幾百里的路程,可如果飛直線路程的話,那就近了一大半,天亮沒多久他們就到達了魔宮外面的廣場上。
這個地方,沈若雪是第二次來了,再次站在這片土地上,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心裡酸酸的。
寒兒一路上都興奮得不了,纏著蕭子櫟要他把魔獸坐騎送給他。蕭子櫟反正就一個條件,必須叫他『爹爹』,可寒兒就是不幹。
為此,兩人鬧得不可開交,沈若雪倒是清靜了不少。她也搞不懂,蕭子櫟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和寒兒能打成一片。
果真不是普通人!
「娘子,如果你沒什麼意見的話,改天我們就把婚禮給辦了吧,這樣拖著也不是回事,你說是不是?」
「你想娶我娘親?」
沈若雪還沒說話,寒兒就搶著問道。
「不僅僅是想,而是馬上就要付諸實踐了。」蕭子櫟摸摸寒兒的小腦袋瓜子,「怎麼樣,到時候看你不叫爹爹。」
「你想的美,娘親可是我一個人的,你想娶她,下輩子吧。」寒兒用手指摸摸小嘴,笑嘿嘿的說道:「不過嘛,要是你能……嘿嘿……」
「它?」蕭子櫟指了指匍匐在一旁的魔獸坐騎。
「你懂的!」
「這根本不是問題,別說是它了,往後這魔宮裡的一切都是你的。」蕭子櫟豪爽的說道,他越來越喜歡寒兒了。
沈若雪沒想到寒兒被這麼點好處就給收買了,氣的她直翻白眼,暗罵寒兒是小白眼狼,養不家的小白眼兒狼。
「你省省吧,我沒有說過我要嫁給你。」沈若雪冷冷的說道。
蕭子櫟早料到沈若雪會這樣說,不過他知道沈若雪最在乎寒兒,有時都讓他吃醋了。可是,他先搞定了孩子,還愁搞不定孩子他娘?
「這事也不著急,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的,咱們可以先溝通溝通感情,找一下當年那種感覺。」蕭子櫟這是在暗示沈若雪什麼,「好了,這鬧騰了一整晚,都累了。娘子,那慶靈宮可一直給你留著的。」
「那我多謝你了!」沈若雪故意不給蕭子櫟好臉色看,伸出手,將寒兒拉了過來,「寒兒,我們走,睡覺去。」
「好呀好呀!」
「等等!」蕭子櫟見寒兒也要跟著去,心裡就有些不樂意了。雖然寒兒他很喜歡,可有些事,有孩子在場,大人總是不好發揮的,總是會害羞的。
「做什麼?」沈若雪回過頭來。
蕭子櫟往前走了幾步,一把又將寒兒拉到身邊來,蹲下身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寒兒看了看沈若雪,又看了看蕭子櫟,反覆這樣幾次,然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除非……除非你把它也給我?」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就揪著不放呢。好好,給你,統統都給你,滿足了吧!」蕭子櫟被寒兒給逗樂了。
「這還差不多!」寒兒又跑到沈若雪的面前,可憐兮兮的說:「娘親,今天寒兒就不跟你玩兒了,寒兒自己玩兒去。」
寒兒說完,撒開倆腳丫子就跑了。
「唉,白眼兒狼啊,一點都沒有冤枉他!」蕭子櫟總是有辦法將寒兒哄的服服帖帖的,這讓沈若雪也有些汗顏。
「怎麼樣,服了吧?」蕭子櫟挑釁的看著沈若雪,那意思說:「我這個爹爹還是鎮得住吧,你最好還是乖乖的別反抗!」
「切!」沈若雪是再瞭解寒兒不過了,恐怕這次蕭子櫟要大出血了,而且還不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好處。
沈若雪知道去慶靈宮的路,她懶得和蕭子櫟扯那些沒營養的話,自己一個人想要去睡覺,反正也沒有寒兒在身邊折騰。
魔宮依舊宏偉,慶靈宮依舊霸氣奢華。這裡的一切對於在這裡沒待多久的沈若雪來說也都是那麼的熟悉,好像五年前的那件事就發生昨天一樣。
一路走去,見到沈若雪的人都向她行大禮。看這樣子,不管她答應不答應,她都被當成了教主夫人了。
快到慶靈宮的時候,沈若雪在迴廊拐角的地方看著一個穿著白色小衫的女孩兒,看樣子她和寒兒的年紀差不多大。
沈若雪也沒多想,只認為是魔宮的下人,或者別的什麼人。只是,沈若雪看到那女孩兒的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沈若雪敢保證她絕對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兒,可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那個小女孩兒也看見了沈若雪,可能她是被沈若雪那直勾勾的眼神給嚇到了,轉身慌張的跑開了。
「她有點像……像誰呢,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像……」沈若雪正在冥思苦想,眼看有點頭緒了,身邊突然冒出一個人兒來。
是風舞!
「夫人,真的是你呀,夫人……風舞又見到你了,夫人……」風舞激動都快哭了,沒想五年後還能見到沈若雪。
想當初,她可是對沈若雪佩服的五體投地呢。
「咳咳,風舞啊!」沈若雪上下打量了一下風舞,如今她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有點小巧可愛的感覺。
「嗯嗯,是風舞,夫人你還記得風舞呀。」
「哎呀,你哭什麼呀,再哭就成大花貓了。」沈若雪記得沒和風舞相處多久了,她們之間的感情有那麼深麼?
風舞趕緊用手帕擦乾眼淚,「風舞是太高興了,所以才哭的。夫人說不哭,風舞就不哭了,聽夫人的。」
風舞長大了,也漂亮了,可那性格還和小女生一樣,控制不住情緒。
沈若雪和風舞一同進了慶靈宮,正好想起剛才見到的那個女孩兒,遂問道:「風舞,剛才我在那邊見到一個穿白色小衫的小女孩兒,她是誰呀?」
「她是……呀,夫人,你身上怎麼那麼土呀,風舞去給你打水,你泡個澡好不好?」風舞眼神在躲避著沈若雪。
沈若雪見她不想說,便也沒有多問。風舞只是一個下人,有些話怕是不敢說吧。
「嗯,最好是放點玫瑰花瓣,我喜歡那種味道。」沈若雪點點頭,不享受白不享受,反正不要錢的。
「好,夫人你稍等一下,桌上有剛做好的點心。」風舞很快就出準備洗澡水了。
沈若雪看到桌子上還真放著一盤精緻的點心,一時食慾大增,便拿了一塊,放進嘴裡細細的嚼著。
一邊吃著,沈若雪一邊掃視這大大的房間。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大床,床上依舊鋪著整齊的粉紅色床單,床上的繡著的鮮花依然那麼鮮艷。
其它擺設也和記憶中的一樣,幾乎一絲一毫也沒挪動過。
剛才風舞故意避開那個話題,就更讓沈若雪疑慮重重了。如果只是個普通的下人的話,風舞至於避著不回答麼?
那麼……難道是蕭子櫟的私生女?
沈若雪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也只有這樣,風舞才有所顧忌的不敢說出來。不過,這只是一個猜想,沈若雪覺得有必要再進一步證實一下。
風舞的辦事速度很快,沈若雪才吃了幾塊點心她就把房間裡那個大大的浴桶給裝滿了熱氣騰騰的水,上面還撒上了粉紅的花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陣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
「夫人,都準備好了,我伺候你沐浴吧。」風舞走過來,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風舞,這個就不麻煩你了,我喜歡自己來。」沈若雪端起桌上的那盤點心,一邊泡著澡,一邊吃著美味點心,簡直就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哦,好!」
「對了,風舞這裡有我穿的衣服吧,我可是空著手來的。」沈若雪突然想起這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有呀,前些天教主就吩咐風舞準備了的,風舞這就去給夫人取來。」風舞去找衣服出了,沈若雪將點心放在浴桶旁的一條凳子上,脫光光了衣服泡在溫水裡。
頓時,一股輕鬆愜意的感覺襲遍了全身!
「回頭得去泡泡那個溫泉,估計會更舒服!」沈若雪差點把那個好地方都給忘了,嗯,到時候把寒兒也帶去。
沒過多一會兒,風舞就捧著一套淡藍色的衣服走了過來。
「夫人,衣服給你放在這兒了!」
「好的!」風舞的臉色的有些怪怪的,沈若雪好奇的問了一句:「風舞,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有」風舞慌慌張張的擺擺手,「如果夫人沒什麼吩咐的話,風舞就先退下了,有事您喚風舞一聲就行了。」
「……去吧!」沈若雪將最後一塊點心放進嘴裡,飯後將手臂也泡進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水也差不多涼了,沈若雪起身,站在浴桶旁邊,用白色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白皙的皮膚,修長的美腿,一米七的個子,尤其是那翹臀水蛇腰,簡直就是毒害男人的致命武器。這樣的一個尤物,居然不著片縷的暴露在光天化日……哦,是房間裡。
沈若雪不知道,她的這具堪稱完美的軀體,殺傷力都快趕上核武器了。沈若雪認真的擦著身體,並沒有注意到身後。
「娘子,你這是在故意引誘我麼?」
突然,身後傳來蕭子櫟那色瞇瞇的聲音。沈若雪下意識的用毛巾遮擋身體的關鍵部位,可是……這樣有用嗎?
「你老娘沒告訴過你,偷窺是很變態的行為嗎?」早被他給看光了,沈若雪乾脆也不遮掩了,只是快速的將身上的水擦乾,披上一件薄薄的睡袍。
「這是在我的地盤,而且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哪裡就是偷窺了?」蕭子櫟靠著屏風,一副在欣賞美好事物的樣子,就差沒流口水了。
「呵呵!」沈若雪也沒有換上風舞拿來的那套衣服,就穿著水泡,一頭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蕭子櫟轉過身去,趕緊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稍稍的淡定一點,「娘子,我可警告你,別擺出這麼誘惑的姿勢,我沒什麼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