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祁聖招手讓人上了茶,點頭道:「托你這個麻煩精的福,我們現在同仇敵愾呢。趕緊入座,和你商量正事呢。」
無尊坐下來喝口上好的碧螺春,不無苦笑的開口:「你們都要來攙和一腳嗎?那什麼火系帝王,可不是人,很難對付的。搞不好是要丟命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眾人掃他一眼,再互相看一眼,非常無辜的回道:「我們沒有要去攙和什麼啊,我們只是去觀戰而已。」
……
無尊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暗澤西默默的觀察著,決定在他扔出去,或者是掉到地上的第一時間去搶救他美麗的往生花茶杯。
光祁聖幽幽的點頭,拍拍無尊的肩膀道:「沒錯,我們會去看的,看是比被火系帝王打的狗血噴頭,還是你與火系帝王互相打的對方狗血噴頭。」
……
無尊的嘴角開始抽搐了。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只有一個狗血噴頭的下場,這些人是有多陰暗啊。
搖搖頭,無尊歎氣:「雖然,我也很不想你們丟掉性命。但是我仔細想了一下。如果我在火系帝王掛掉之前先掛掉,也許遭殃的會是大家,所以到時候還希望各位收拾殘局。」
所有人搖頭,心裡罵了句:果然這傢伙是不會讓別人置身事外的,開始說那麼多好聽的,現在這不又是來後手了嗎?
冰雪琪看了看無尊,忽而開口道:「不過也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如果你真願意為萱萱死的話,就死一次,或許我們可以讓你活下來。」
無尊邪挑著眸子看她,嘴角隱約帶著笑意:「哦,冰少主有好主意?」
他眼眸中的璀璨,嘴角隨意迷人的笑,讓冰雪琪有瞬間的愣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那些年愛戀他的時候,他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原來他笑起來,是這般好看迷人,但卻讓她真切的明白,這種笑容太過傾城,並不是她能消費的起的。就像是一個昂貴驕傲的玉珮,太過耀眼,卻是不適合她這種素雅的人。
果然很多時候,人只有退開一步,才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現在她才恍然明白,無尊是只能拿來欣賞的。如果他早一點這麼笑,也許她就不會做那麼多無謂的錯事吧。
風延浩見冰雪琪出神,非常不爽。滿額頭黑線的將自己的女人護好,風延浩嚴肅而又緊張道:「別來勾引我家夫人,解決完你們的事情,我就要娶夫人過門了。」
無尊收回了眸子,不再逗弄冰雪琪。冰雪琪也坦然的恢復常態,按了按風延浩的手表示安慰之後,冰雪美人冷著臉道:「是有辦法,就是你要受點苦。萱萱忘記了很多事情,要足夠的衝擊才能讓她想起你,所以你呢,一定要血流成河,淒慘無比的死,才能喚回她的記憶。然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哼,不管怎麼說,以前這男人是沒少坑自己,而且非常自大欠扁,她是誰,冰系少主,九大家族第一美人,當然是有仇必報的。所以無尊,你就多吃點苦頭吧。
四周坐著的男人,除了風延浩還是溫柔而又讚賞的看著他家娘子以外,其他男人都低下頭喝茶去了。
在心裡默默的念著: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啊!女人太可怕了啊!
當然是可怕的,連血流成河,淒慘無比都出來了。無尊也禁不住苦笑起來。想他一向注意形象,總是翩翩美好迷倒眾生。現在要他來個淒慘無比。還真是——淒慘到不知怎樣是好啊。
伸出手端起茶杯,望著茶杯上的往生花,無尊的聲音在屋子裡幽幽盪開:「那我可以請求一件事嗎?」
冰雪琪大方的雙手抱胸:「說吧,我會考慮的。」
「如果她還是記不得我,便不要救我。」
不要讓我醒過來,我怕獨自面對這人世間。怕沒有她的人間,所以如果她還是記不得,便叫她記不得,便要我不再醒來。她若成神,一切都是塵埃落地,不起波瀾。
就好比那彼岸花,從此後,花葉再不相見。萱萱,這是我給你的,叫做「放手」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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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你睡了嗎?」陽光一樣迷人的聲音,暖暖的響起。
萱萱躺在床上,慢慢的張開雙眼偏頭。不遠處金色眉眼的小火火站在離床不遠處的地方。萱萱豁然坐起來,上下打量著他。
「你完全恢復了嗎?」
小火火得意的揚起笑臉點頭:「是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萱萱,等得急了吧。」
萱萱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勉強的扯出笑臉,心虛的點頭:「嗯,這籠子困的人挺難受的。」
小火火像是很開心聽到她的話,一下子撲到床上,還不待萱萱反應便被他抱了個滿懷。
「萱萱我好想你,你不在我身邊,我過的不好。」撒嬌的口吻,落在發間的吻。萱萱閉上眼睛,努力克制住自己,沒有讓自己反駁。在愛情裡,一直守望的是他,而自己只是一直在背叛他,是自己對不起他啊,怎麼還可以反駁他的親近。
歎口氣,萱萱柔順的靠在他懷裡問:「怎麼現在來了,不是說好晚上的嗎?」
「因為想你,一刻都迫不及待。」小火火金色的眉眼裡,那一抹狡猾的笑意一閃而過。小火火抱了她一會兒,才慢慢鬆開。
萱萱看到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不解的看著他:「小火火,這是……」
小火火瞇著眼睛笑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小王子的葬禮,要由人魚女王,親手執行。萱萱,殺了他吧,殺了他之後,這人間便是我們的了。他是全系魔法異能王,對我們威脅很大,我剛剛聽說,今日的事情外面已經傳來了。他騙你成神,卻對外面說,要手刃你,然後以此作為送給冰系少主冰雪琪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