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你真的把他當成了我嗎?還是,其實你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呢?
深吸一口氣,無尊一邊告訴自己冷靜,一邊慢慢的撥弄開花枝,紅色的花瓣垂在了他的發間,那金色的鳥籠,在暗色的燭光中閃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耀眼的七彩防禦屏中,那個女子安靜的睡在那張大床上。那樣美麗的容顏,明明張開雙眼後,那張紅色的眸子可以震懾天下,卻偏偏現在這樣閉上眼睛的樣子,脆弱如失足落在人間的仙女。睫毛是輕柔的羽翼,遮蓋住了所有的鋒芒,只留下柔軟。
無尊站在外面,靜靜的看著。這一刻忽然明白,為什麼男人會有金屋藏嬌的這種說法了。原來真的會有那麼一個人,讓你的佔有慾爆棚,想要把她圈進自己的牢籠中,永遠不放手。
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無尊止不住的笑了起來,手指放在七彩的魔法牢籠上。原來,我只為了看你一眼,就會搞的如此狼狽,這算不算很嚴重的失誤呢。
體貼的將身上的水漬弄乾淨,把衣服弄乾,無尊才走進去,悄無聲息的走到萱萱身邊坐下,無尊默默的盯著那張臉,那捲翹的睫毛,那挺直的鼻子,與那張櫻桃小嘴,陌生了一段時間,然而再次觸碰起來,依然如此的熟悉與——眷戀。
猶記得那時候,她將他吻醒的時候。猶記得那時候,她對自己說的那個睡美人的故事。只需要王子輕輕的一吻,就會醒來的睡美人。那時候,於幽暗中醒過來,他第一眼看到她,心裡是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感情,那時候想對她說的話,無非是:「我愛你,與我回來了。」
而現在她呢,她在醒過來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呢?無尊忍不住閉上眼睛想像了一下。
嗯,她會不會說早安呢,懶洋洋的揉著眼睛,用糯米一樣軟趴趴的聲音說早安。腦海裡浮現出某人臆想中可愛版的萱萱,然而低頭去看那張美麗無雙的面容,手指刷過她捲翹的睫毛,無尊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會的,她應該沒有那麼乖巧,好勝又狡猾的她從來都不是乖巧的代名詞,呵呵,或許會說混蛋,沒錯,還是說混蛋的可能性多一些。
俯身下去,無尊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本就睡得不是很熟的女子幽幽的張開了雙眸,那雙火紅的眸子迷茫的看著身旁的人。
「我的睡美人,你何時能從夢境中走出來呢?」薄唇碰觸到如櫻花美好的唇,輾轉纏綿。無尊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溫柔纏綿。
萱萱,你並不知道,你的一天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天而已,而你的一天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年那麼久。我無數次的在心裡想起你忘記了我這個事實。每一次每一次,哪怕我不說,哪怕我面無表情,心依然痛到無以復加。
「無尊?」夢囈一般的細語輕喃,帶著軟軟的嗲音,可愛的像隻貓咪。
無尊親暱的蹭了蹭她的發,失神低語:「原來第一句說的是這一句。」
不是早安,不是混蛋,而是無尊。無尊,無尊,名字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代號而已,誰都可以是無尊。可是在她叫出來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希望,她可以一直這麼叫著他的名字,到天荒到地老,一直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萱萱聽不太清楚他在說什麼,不明所以的翻了個身向他蹭了過去。
嗯,好溫暖的好舒服的懷抱。為什麼覺得他的懷抱這麼舒服呢?察覺到他的存在,卻沒有第一時間從睡夢中醒過來,為什麼對他一點都防備不起來呢?也許他是回來殺自己的呢?
在腦海裡自說自話的想著,身體卻是堅定的向著無尊身上蹭去。喜歡他身上那淡淡的惑人的味道。這味道,像是屬於她的一般,讓她想要霸道的抱緊他。
無尊歎口氣,困擾的躺下來抱住懷裡小貓一樣的人。該快樂還是該不快樂呢,該擔心還是該放心呢。她就這樣毫無防備的靠近自己了,有點小霸道的佔有著他懷裡這個位置。她是因為對方是自己才這樣,還是說……她對誰都這樣。
閉上眼睛,無尊抱緊了懷裡的人,輕柔的笑著:「娘子,晚安。」
戒指在月色下閃爍著光芒,這一刻無尊有些安心了。她在自己懷裡,真好。剛經過那樣的大起大落,閒雜能摸到她溫熱的皮膚,感受到她的心跳,這樣真的很好。
這個夜晚很安靜,蟬鳴與蛙叫在雨停了以後,短暫的鬧騰後默默的沉默了下去。風雲樓內和諧又溫馨。而風雲樓外,一團金色的火閃現出一個人影。
金色的髮絲,金色如璀璨陽光的眼眸,高挺的鼻樑,還有那完美的身材比例,無與倫比的完美男人。
小火火站在風雲樓外,冷笑著看風雲樓隱藏了的第七樓。說這樓是個酒樓,倒不如說更像是個鎮妖塔,肅殺之氣太過沉重。
小火火摸索著性|感的下巴,嘴角勾起猙獰的笑:「怪不得能這麼囂張不怕本帝,原來是有震妖塔在這裡。呵呵,本帝倒是要看看這震妖塔這麼多年沒用,是否依然威力無窮。」
「真是了血本了。竟然把人藏到了這裡。」勾起眉眼一笑,小火火欣賞無尊的為人處事,卻對他的本事不屑一顧。
在他看來,再努力的笨蛋也比不上一個天才。這就是他的人生觀,所以戰勝不過他的人,都是廢物,而戰勝過他,只能證明他暫時比他好。在火系帝王眼裡,一直存在著的只有兩樣東西。
一,是利益。二,就是名譽。偏巧這兩樣,他都需要!
風雲樓乃是幻鏡中的另一個世界,是鎮妖神社。他現在的身份是進不去。但不代表他恢復了以後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