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特工王妃 第二卷 98
    「萱萱別怕,我父親一定不會為難你的。」無尊握緊萱萱的手,安慰道。

    萱萱咬著唇,笑一笑道:「沒事,早晚是要見的。」

    無尊的父親既是大齊的皇帝,在明黃色的御書房,萱萱走進去,沉穩的男人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與無尊。

    萱萱張了幾次口,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叫什麼。

    無尊看著自己的父親,牽起萱萱的手朗聲道:「父皇,我要娶火系少主萱萱。」

    無尊的父親仔細的看了看萱萱,鎮定的翻了一下書頁,開口問道:「你要娶邪王,要付出什麼代價,你知道嗎?」

    無尊輕笑,堅定的點頭:「我放棄太子之位。」

    萱萱詫異的張大嘴巴,連忙去拉他的手,小聲道:「你瘋了!」

    無尊握著她的手,輕撫她的面容:「我沒有瘋,就是因為沒有瘋,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當我遇見你,一切的權利與繁華都成為了過眼雲煙,一切的喧囂早已經墜落,我能看到的唯有你。所以,我要放棄一切,和你在一起。

    萱萱美麗的眼睛裡漸漸有了霧氣。無尊,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好,你對我這樣我,我怕我會捨不得,捨不得離開你。

    無尊的父親站起來,負手而立沉聲道:「我無系家族素有家規,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當年是朕為你定了這門親,自然不會反對,但為了無系,朕只得削掉你太子之位,從明天開始你便只是個王爺了。」

    無尊點點頭,對於自己父親的慈祥,還是感激的。他的父親永遠是同情曉理的。

    「謝父皇。」無尊說完拉著萱萱離開,走出御書房的時候,正與迎面而來的自己的母后撞見,無尊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美麗依舊的母親,後宮之首。

    美麗的容後緩緩的走過來,在萱萱和無尊面前站定,望著萱萱問:「這便是萱萱?」

    無尊點頭:「是,母后。母后孩兒不孝,不能繼承大齊江山了。」

    容皇后上上下下打量著萱萱,唇邊盪開淺淺的笑:「尊兒曾經問過母后,這一生繁盛最遺憾的是什麼,問母后朗月清風,為什麼奏著哀曲。尊兒,母后在歎呢,歎一生一世,不得雙人。後宮天千佳麗,洗去的不僅僅是母后變老的容顏,還有堅定不移的愛。」側目,容皇后向著御書房的地方看了看,卻始終沒有再向前跨出一步。

    目光與萱萱紅色的眸子對上,容皇后輕柔的說道:「不叫我一聲母后嗎?」

    萱萱嚥了口口水,點頭喚:「母后。」

    容皇后滿意的攬了攬華服,鬢髮微垂:「你記得,我家尊兒為了,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你不要辜負他,還有永遠都要對他有信心。不要愛到最後,沒了信心。」

    萱萱行了個禮,乖巧的應聲:「萱萱記得了。」

    容皇后交代完便轉身離開,御書房前柳垂落,卻無人來折。

    萱萱看著容皇后遠去的背影,小聲問無尊:「你母親和你父親感情不好嗎?」

    無尊回想了下,道:「與其說感情不好,不如說我母親很厲害。」

    萱萱搖頭,還是有些懵懂與不解。厲害嗎?剛才她說那些話的時候,明明是哀怨的啊。真是搞不懂這一家人。

    無尊也不解釋,拉著萱萱的手,穿過垂柳,剛走出幾步,御書房的門忽然被一腳踹開,沉穩的皇帝走出來,匆忙的走到無尊面前冷聲問:「你母后呢?」

    無尊聳肩,指著遠處道:「剛才向著遊園去了。」

    皇帝點點頭,轉身向著那個地方走去,身後的太監緊緊跟著,大呼道:「皇上,皇上您慢點啊。」

    咬牙切齒的回頭,皇上怒斥:「再慢皇后就真的生氣了!」

    萱萱額頭上落下汗珠,默默的握緊無尊的手,堅定道:「你有一個好父親。」

    無尊揚起臉,天外雲卷雲舒,有藍天白雲,綠瓦紅牆,如此的皇宮,卻沒有沉悶的感覺。

    「以後,也是你的。」他微笑堅定的告訴她。

    萱萱笑著,沒有說話。也許很快,這些所謂的以後都將消失掉,當你為別人描繪紅妝,挽上青絲的時候,無尊,你還會想起我嗎?

    別把我藏在記憶深處,偶爾響起我吧。

    大齊一朝驚變,太子變王爺,眾說紛紜中,沒有人知道剛剛被廢的太子殿下低調的婚禮。

    萱萱寫請帖的時候,有些猶豫要不要給木幽銘寫一份。雖然不確定他會來參見,但那些曾經一起走過的歲月,都是真實的。她把他當摯友,很希望他能懂得。想了又想,萱萱最終還是在請帖上落了他的名字。

    快馬加鞭的請帖千里傳送到了木系駐地,木系家族的府上,木幽銘看到那滾燙著火鳳花的請帖,手指顫抖著,任憑請帖飄落。

    空曠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他靜靜的看著落在地上的那張請帖。

    她……要成親了,和那個她認為對的人。

    心好疼好疼,疼到無以復加。比知道她是邪王的時候還疼。他想起女子美麗的笑臉,想起她狡猾的眸子,想起他早已喜歡上她,而她不知道的那個花燈月夜,她提著花燈搖曳在河橋之上。

    給她起綽號,欺負她,威脅她,都是因為喜歡她,因為不會表達喜歡。

    那些夜裡不敢醒來的美夢,醉生夢死的酒伴隨他走過來。當他現在終於下定決心想要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卻已經要嫁人了。

    「呵呵,他的確是有資格的。」自嘲的笑,木幽銘伸出手摀住了臉。

    他沒有理由去羨慕與嫉妒的,他比不過光祁聖執著,比不過暗澤西堅定,比不過無尊的一切。早在很久之前,早在所有人知道萱萱是邪王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一切了吧,然而他什麼都沒說,一直將她保護起來。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木幽銘知道,自己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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