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澤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死定了!
打開門,透過陽光看到萱萱美麗的身姿,暗澤西在心裡微微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無尊那個討厭人的死腹黑。
揚起燦爛的笑臉,暗澤西揚手:「萱萱,你起來了啊。」
萱萱假笑,瞇起眼睛道:「是啊,被你暗少主以驚天動力的聲音給折騰著,再不醒,那我還真是睡神在世。」
暗澤西搔搔頭,舔著臉道:「這不是我和光祁聖傷了風寒了嘛,從來沒有傷過風寒,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是不是啊光祁聖。」
回眸去看光祁聖,身後卻哪裡還有光祁聖的身影。暗澤西困惑的回轉過身來,眨著自己帥氣的眼眸,暗澤西愣愣道:「光祁聖呢,剛才明明和我一起來的啊。」
萱萱活動了下手腕,伸了伸脖子,笑瞇瞇的看著暗澤西:「風寒是吧,你還真別說,風寒本少主還真的會治。你知道麼,風寒,只要出出汗就會好的。」
看著萱萱臉上明顯不對頭的笑,暗澤西心裡一顫,不好的預感沖上心頭。
為什麼四周這麼冷呢,陣陣的陰風殺得他皮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萱萱手心燃燒起金色的火團,從屋子裡跨出一步去,笑道:「來,本少主給你驅寒,發汗,你就好了。」
暗澤西打了個哆嗦,急忙向後退去。
「那個,萱萱啊,我覺得我忽然好了,我想我不需要治療了。唉~真是神奇啊,竟然一見到萱萱你這麼美麗的笑容,我就忽然全都好了啊。」
萱萱微笑:「暗少主真是抬舉我,不過我與暗少主關係這麼好,不親眼看到你病痛根除,怎麼放的下心!」咬牙切齒的把手心裡的火球放大,萱萱狠狠的扔向了暗澤西。
暗澤西驚恐的閃躲:「萱萱!有話好好說!」
萱萱遮住唇角咯咯的笑了起來:「可是本少主不想和你說啊!暗澤西!你去死吧!大清早你來擾人清夢!敲敲敲,敲你妹的敲!我今日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是火萱萱!」
暗澤西看著萱萱挽起袖子加足馬力扔著火球撲過來,連忙拔足狂奔。
「萱萱!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衝動啊!光祁聖!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你給本少主出來!」
「暗澤西,有本事你別給本少主跑,本少主要把你做成烤乳豬!」
聲音漸漸遠去之後,光祁聖從一直躲著的桃花樹後面走了出來,慢慢的理了理身上的散落的花瓣。
「還好本少主有先見之明,走的快。」
嗯,朋友是用來出賣的,暗澤西也不算是朋友,那就更應該拿出來賣和當擋箭牌了。得意的挑眉,光祁聖對於自己的明智又多了一分讚許。
「呵呵,我還在想,光少主去哪裡了。原來狡猾的光少主藏在這裡。」亭廊處,火離含著笑,姿態優雅的走了過來。
光祁聖對於萱萱的母親一直都是非常尊敬的,急忙點頭行禮:「主母見笑了,不過是小把戲,大家嬉鬧而已。」
火離點頭,輕笑道:「年輕就是好啊。光少主,也希望我家萱萱永遠這樣快樂的活下去吧。」
光祁聖眼神迷離的望著那些火鳳花,「我希望她永遠都像火鳳花一樣美麗的綻放,驕傲的活下去。」
火離站在他身邊,拖曳著長長的火紅色長裙,淺笑道:「所以,你要給她換心對嗎?」
光祁聖吃了一驚,心噗通噗的跳著,瞪大眼眸,光祁聖急忙去看火離:「主母知道此事?」
火離點頭,眼裡滿是慈愛的目光:「你向你的父親打聽生命之泉裡的生命之心的時候,你父親聯想到萱萱的情況,你父親就已經猜測到了你的目的。辛苦你了,祁聖,我們家萱萱,並不是個完美的女子,大多時候,她有些任性,以自我為中心,但是謝謝你們喜歡這樣的她,一直為她付出了那麼多。」
微風拂動了柳枝,吹動了火離與光祁聖的長髮,光祁聖望著她嘴角那一抹溫柔慈祥的笑,忍不住問她:「主母,傷心嗎?她會忘記一切,包括我們,包括主母您。」
火離的心微微疼痛。會嗎?會的啊,那是她的女兒,顛沛流離,剛回來後又要嫁人的女兒,然後馬上又要將她忘記。
然而更多的卻不是為這些而痛,是為了她坎坷的命運而心疼。
「萱萱的這一生,都似在過著神罰生活。她沒有罪,卻受盡苦難,受盡磨練。我們再痛,也沒有她痛吧。好不容易一切都得到了,又將要失去。我可憐萱萱太堅強了,堅強到一切都要自己去承擔。祁聖,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說這些嗎?」
光祁聖凝目,棕色的眉眼堅定:「主母要我做什麼儘管說。」
火離美麗的眸子淚光閃閃,抓著他的手,委託道:「就算她換了心,變成了傳說中的邪王,也不要放棄她好嗎?不要拋棄她,不要嫌棄她,她不是別人,她永遠都是我們的萱萱,所以哪怕她到時候變成冷血殘忍,鐵石心腸的魔王,也要將現在這個她喚醒。她那麼堅強,那麼自我,你們幫助她,她一定可以再次變回來的。」
那是她最驕傲的女兒,即使天罰在上,即使神明嫉妒,即使詛咒加身,也依然昂首挺胸,勇往直前,自尊自強她的女兒。火離相信,她一定會把這最後一個難關也闖過的。
光祁聖心尖微微顫動著,用力的點頭:「主母你放心,祁聖以光之子的榮耀與生命發誓,一定守護著萱萱,我一定會拉她回頭,哪怕要我用生命去換。」
火萱萱,開在他生命裡的懸崖之花,某一個霎那忽然愛上的人,他一定要守護她,一直到他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