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羊皮卷軸最外側環繞著一圈軸桶。冰雪琪默默地念著上面記載的話。
「魔法本無形無色,得天成氣候,出之天地,遁形於天地之間,乃神之賜予。魔法為術,人之本善,則力之善,愈善愈善,得神之力,當以善用。人之本惡,則力之邪,愈邪愈邪,得神之力,當以善終。神不辯世間人善與惡,唯有魔法自識也。」
握著卷軸,冰雪琪的面色微微的凝重。這卷軸的意思是說,裡面的魔法,是純天然未曾成型的,打開的人需要被魔法判定。這使得冰雪琪若是打開這卷軸出現的是魔法,吸收了卷軸的力量,變強是好事,但若是邪氣衝出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但有一點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她——不想變成邪魔,她是冰系少主,以後還會繼承家族,還要嫁給自己心愛的人,較之這些,打敗火萱萱如果要付出這些的話,她做不到。
而雷駿馳,更是不會先去趟這趟渾水,要是這卷軸上所寫是真的還好,如果是假的,也許打開卷軸就會被狡猾的神留下的詭計殺死也說不定。
火古寒見兩個人都在猶豫,幽綠色的眸子貪婪的轉動著,嘴角微微勾起了笑意:「冰少主在猶豫嗎?不如讓我來吧。這樣你們既放心了,我若是得到了力量還可以幫你們殺了火萱萱。」
冰雪琪開始就有此意,聽他主動提出來,就順水推舟的點頭,揚起美麗的柳眉道:「此行是火兄帶我們來的,這等功勞當然需要最先拿到,火兄就不要客氣了。」
火古寒挑眉冷笑,不予計較冰雪琪那點小心思。總之他什麼都不怕,他已經把什麼都拋棄了,他現在只想要拿到力量——殺了火萱萱。
卷軸開啟,一道黑色的光芒頓時照亮整個殿堂,雷駿馳與冰雪琪的臉色頓時都變了。邪、邪氣!
火古寒滿意的看著那些流動的黑色氣體,伸出手慢慢的吸收起來,幽綠色的眸子在水晶殿堂內,顯得格外詭譎。
銀色的髮絲飛舞起來,火古寒緩緩的漂浮在半空中,漸漸將那些黑色的氣息吸收,不一會兒,四周光芒消失了,冰殿裡又是一片沉寂。
冰雪琪唇色微白的望著火古寒:「你是、是邪星轉世!」
火古寒挑眉一笑,嗜血的紅唇艷麗無比,「我倒是想成為邪星,不過可惜,邪星另有他人。再說,二位少主何必計較我是什麼人,殺掉火萱萱不才是二位的最終目的嗎?」
冰雪琪與雷駿馳心裡警鐘大鳴,同時退口了一步。
殺火萱萱,那是因為九大家族中人有仇必報的因由關係,聽起來是很任性的理由,但事實就是如此。但和邪氣之人站在一起,就等於自己親手為自己的族系抹一把黑。
他們九大家族中人,豈能與這種邪人勾結!
向後退去,冰雪琪與雷駿馳眼神凌厲的盯著雙眸詭異的火古寒。
雷駿馳亮出雷鳴,聚集著魔法冷哼:「殺火萱萱,我們有很多種方法,不一定要你動手。本少主早就覺得你有問題了,說,你練就了什麼邪額惡魔法!」
火古寒掩著唇低低的笑著,幽綠的眼睛微瞇了起來:「我啊,我吃了這世間至邪之物的心臟。噓,我可是只告訴二位少主。二位少主千萬不要說出去啊。」
冰雪琪咬牙切齒:「火古寒,我們雖然與火萱萱不對盤,但萬萬沒有任何與你為伍的理由!」
竟然是掉了至邪的魔物,這個男人真是太噁心,憤恨的等著火古寒,冰雪琪揚起美麗的臉,絲毫不客氣的抽出冰刃。
火古寒看著面前蓄勢待發的兩個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呵呵,既然二位少主不想和我和平共處,為了不讓你們把秘密說出去,我只好——殺掉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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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一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出來!混蛋你給我出來!」萱萱氣得跳腳,什麼檢測!這面牆壁的後面到底是誰在搞鬼,等到她去轟了人之後,再說!
萱萱想著,手心裡已經聚集了灼灼的火焰,無尊無奈的拉著她,輕柔的笑:「傻瓜,就讓他考驗又如何?」
俊美的容顏微側,無尊看向那面牆壁,拉著她走過去,笑容傾國傾城。
「也許這一生再沒有什麼機會去證明這件事情了,我想至死不渝的誓言是不能夠讓你永遠的信任我的,那麼如果這面牆壁真的能檢測我的真心,萱萱,我要你永遠記得檢測的結果。」
萱萱水眸微濕的看著他,「我不需要你來證明這個。」
傻瓜,你又何必,我怎麼會不信你,你早就向我證明了這一切,不是嗎?
無尊搖頭,伸出手放置在蕩漾著波瀾的水晶牆壁上,金色的光芒漸漸在牆壁上亮了起來。
萱萱咬唇,也伸出了手放置在水晶牆壁上。
無尊微詫的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萱萱昂著頭便開雙眼,耳根有些許紅粉。
「我只是不甘示弱而已。一定要證明的話,也是我先證明。」深呼吸,強自壓制住心臟狂亂的激跳。萱萱水眸流轉,眼裡一片濃濃的深情。
「無尊,我愛你,以生命之名驗證。」
無尊的唇邊漸漸蕩漾起璀璨讓天地失色的笑容。第一次這樣開心,第一次這樣滿足,第一次真切的觸碰到了——幸福的形狀。
「萱萱,我也愛你,以生命之明驗證。」
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你,人生的荒涯中,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穿越時空,踏過時間,剛剛好來到你面前,愛上你。
四目相對間,水晶牆壁閃爍起璀璨的光芒,一點點光圈朦朧起兩個人週身,四周的光芒似是都在舞動。
而這一刻,沒有天地,沒有任何東西,萱萱與無尊的眼裡,只有對方的身影,這一眼,已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