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光系離開的時候,光祁聖依依不捨的看著萱萱。萱萱看著那依然冷淡的面容,以及眼裡不協調的隱忍,有些心有不忍。
光祁聖見她為難,收斂情緒冷淡道:「走吧。」
萱萱咬著唇,更加不說話了。
唉,這感覺就像是需要用一個人做一件事,用完就把人拋棄了一樣。所以說這世間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啊。
無尊握著她的手,看她那一副為難的樣子,俯身在她耳邊嘟囔了什麼。萱萱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走到光祁聖身邊,萱萱扯開笑臉道:「小聖聖,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也算是還人情債了。」
光祁聖蹙眉,心裡不大舒服道:「我不需要你還什麼債。」
他身為光系少主,他有他自己的驕傲,為心愛的人做任何事情,哪怕那些事情委屈了他的感情,他也心甘情願。
萱萱挑眉,就知道這個彆扭少主會這麼說。年輕人,做人呢要誠實點的,彆扭傲嬌什麼的,是小受才做的事情。
「反正我不管,我說了就是說了。大齊西北方山上有一個懸崖,懸崖上刻著古字,那裡的懸崖下面是遺跡。三日後我們會去那裡,到時候大家各憑本事,尋找上古遺留下來的寶貝。」萱萱櫻唇勾著,笑得很自信。
她話是說到了,不過到時候寶貝誰搶去了,那可就是誰了。其實她最大的目標不是遺址裡藏著的寶貝,而是那只火麒麟獸。
幾次的相遇,她相信,一定是為了什麼羈絆。
光祁聖俯身,看著面容美麗的女子,望入那秋水一樣的明眸,輕扯嘴角:「你可別後悔告訴我這件事,本少主不會放水的。」
萱萱頗為不屑的撇嘴:「真是抱歉,本少主也不會放水。」
光祁聖滿意的點點頭,伸出手撫摸她的發:「走吧。」
萱萱仰頭,逆光下,光祁聖的臉龐被陽光擋去一半。忍不住笑一笑,這樣看起來,他倒是真的和聖傑這個詞很掛鉤。
「我說過你陰險卑鄙無恥下流,說過你很多很多,但似乎沒有告訴你,你其實很帥。」萱萱深呼吸,輕柔的笑:「只雖然陰險卑鄙,目中無人,狡猾奸詐,有時候甚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很帥。」
光祁聖似乎笑了下,但卻沒有開口。默默的撫摸著她的發,逆光中萱萱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轉身,萱萱向著等待她的人走去。
陽光明媚揚柳扶風,身前的男子微微笑著,對她伸出的手。而身後的男子,負手而立,如樹一般挺拔的身姿筆直而又驕傲的站著。
忽然明白,人的一生中,總要有把背影留給他人的時候,此時,無需顧及,不要回頭,瀟灑離開才是給彼此最好的交代。
牽起無尊的手,萱萱沒有回頭,大步離開了光系家族。光祁聖在陽光中自嘲的摀住雙眼。
第一次初戀,就落得這樣的下場,是否太過悲哀了呢?但是不後悔呢,因為他愛過這個世上,最好的女子。
拿開手的瞬間,光祁聖的面容上,一片冷然。
「來人,準備一下,馬上去大齊。」剛毅又英俊的面容,磁性的聲音。依然雷厲風行的作風,光祁聖在心裡對遺址已有思量。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動搖他,沒了她,他的世界依然是利益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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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的大街小巷都在傳送火系少主的事情,萱萱一踏入大齊,就收到了諸多崇拜的目光。萱萱不解的去看無尊:「這些人吃錯藥了?」
無尊重新戴上了面具,拉了拉萱萱的手道:「你現在可是風雲人物,花癡二小姐搖身一變成了火系少主,一時間天色變,風雲湧,扶搖直上去九天。嗯,倒是很好的一部戲本子。」
萱萱對於他調笑的口吻完全無視,心安理得的去接受眾人崇拜的目光去了。
無尊看著大齊繁華的街市,不免歎氣。這裡依然繁華,卻似乎太沒有地位了,是時候讓一切浮出水面了吧。什麼時候好呢?
萱萱買了串冰糖葫蘆正在咬著吃,見他看自己,撇嘴道:「我不會把冰糖葫蘆交出來的,你要是想吃自己去買。」
無尊望著她防備的眼神,苦笑了一下。還是等到自己的地位比冰糖葫蘆高的時候吧。
「以後,有件事情要告訴你。」無尊說著,為她抹去唇邊的黏糖。
萱萱皺眉:「你又有事情瞞著我?這次是什麼?其實你不是人,是怪物?」
無尊搖頭,撫摸她發的動作溫柔又寵溺:「對你來說,也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不過不是會讓你生氣的事情就是了。」
萱萱點頭,和吳尊一起回了文家。才剛踏入家門,萱萱就聽到了文小染嬌羞的聲音。
「父親,萱萱已經有了夫婿了。您就替小染做主吧。」
「小染,不是為父不給你做主,只是人家二位少主不一定會看得上你啊。」
「父親,你不去說一下怎麼知道呢?小染怎麼說也是大齊有名的大家閨秀。」
萱萱止不住笑了起來,握著無尊的那隻手不停的顫抖,整個人都在哆嗦。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內傷了。」學著文小染的樣子,萱萱微簇柳眉,嬌羞的對無尊道:「人家,人家怎麼說也是大齊有名的大家閨秀。」
無尊額頭上佈滿冷汗,伸出手給她一個爆栗。
「說人話。」
萱萱摀住頭。呲牙咧嘴的露出狼牙。
「你要是敢再敲我頭,我就咬你。」
無尊袖子微遮住唇,風華無限的俯身指著自己的唇道:「咬這裡嗎?」
萱萱毛骨悚然的後退。這個該死的妖孽。
兩個人一路走到裡面,文小染眼尖的看到她,嚇得頓時禁聲了。萱萱挑眉,先是問文舒的好,轉而才去看文小染,諷刺的笑:「你這是恨嫁了?怎麼?終於知道自己嫁不出去,急著找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