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明天的賬,果然在明天一早就算了。當暗澤西端著飯菜心情不錯的走來的時候,正看到某個人被一腳踹出房間,還被扔了句:「大色狼!滾!」
暗澤西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震驚又鄙夷的望著只穿著裡衣的無尊。發生什麼了?這死男人怎麼會衣衫不整的從萱萱房間裡出來。難道昨夜,難道——
「你昨夜睡在裡面?!你偷襲萱萱了?你把萱萱怎麼樣了?!」暗澤西幾乎要把手上的飯菜扣在那個人頭上,暴怒的揍那個人的時候,門忽然又被打開了。萱萱臉色非常傲慢的把衣服扔了出來,拍拍手道:「存檔結束,戰爭繼續!」
無尊苦笑著拿著衣服。他這一生最狼狽的時候,就是此時此刻了。
暗澤西趁剛才萱萱開門的時候掃了一眼萱萱的臉色。嗯,白裡透紅,紅裡透光,絕對不是什麼受了傷害的表情。
無尊也懶得和他繞,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不用猜了,昨天下大雨,萱萱擔心我淋著,就叫我進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無尊的敘述,的確是正確的。但好死不死這個腹黑的男人用了「擔心」這個字眼。在這個時候,如果無尊說和萱萱發生了什麼,暗澤西肯定是不信的。倒不如這樣說,讓他心裡不舒服。
果然,暗澤西不舒服了,極其不舒服了,就差沒有懊悔的跪在地上狠狠的捶地仰頭大罵:下你妹的雨!下你妹的雨!
無尊欣賞了一會兒暗澤西悔恨懊惱的表情,滿意的起身離去了,他需要去籌備點好飯,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暗澤西被他的悠閒氣的不輕,下一秒就計上心來,敲著萱萱的門,溫柔的開口:「萱萱,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皮蛋瘦肉粥,還有醬肉黃瓜。」
那邊萱萱還正生著無尊的氣呢。死男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早晨起來就輕薄她。還把手臂放在自己的胸前!色狼!大色魔!萱萱是如何也想不到,由於昨夜忽然降溫,她是如何緊緊的圈住人家,將人家手臂夾在胸前的了。當然就算知道,某女也是不會承認的。聽到門外暗澤西的聲音,眼珠子一轉,狡猾的笑了起來。
「澤西,你對人家真是太好了!」笑得如花一般燦爛,萱萱歡樂的打開了門。
無尊滿臉黑線的看著她揚起的笑臉,認定的扶住了額頭。果然是——任重而道遠啊。
————————空間的分割線——————————
「冕下,外面冰系少主冰雪琪求見。」
光系駐地大宅內,光祁聖正為最近找不到萱萱而煩惱,不想沒等到自己想要的人,卻等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物。挑眉,光祁聖道:「叫她進來吧。」
下人點點頭出去領人了。不一會兒,身著得體水藍色衣衫的冰雪琪已經穿過長廊走了進來。淺淺一傾身,大方得體道:「光少主好久不見,依然英俊瀟灑。」
光祁聖目光淡然的打量了一下她,心裡犯了嘀咕。要說他與冰雪琪,是真的沒身交情,兩個家族對立,她又是暗澤西的未婚妻,與自己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不熟,今日忽然登門到訪,倒是真的讓光祁聖小吃一驚。
擺擺手,光祁聖並未起身,只淡淡道:「冰少主過誇,坐吧。」他對於這個什麼冰系的少主是一點都不感冒,更別提會多一分慇勤了。
冰雪琪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倒是也不在意,笑一笑,禮貌的坐下來。下人奉上茶便離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光祁聖與冰雪琪。
光祁聖並不想在冰雪琪身上浪費自己的時間,沒什麼興致的問道:「冰少主真是稀客,不知道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冰雪琪喝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紅唇含笑,道:「是這樣的。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情,本是與我關係不大,但我想,上天有成人之美德,我便想著來告訴光少主一聲。」
光祁聖挑眉,心裡冷笑。呵呵,這個冰雪琪,好大一頂帽子扣在自己頭上,也不嫌棄壓得慌。
「哦?是嗎?那冰少主說說,是什麼事?」
「無系少主無尊,光少主一定聽說過。不瞞光少主,我暗系魔社,曾與之聯盟,為的自然是遺址之事。沒想到近日我聽得有秘密消息傳言,他混在我們這裡是為了汲取火系少主火萱萱身上的魔法。火少主天生體質特殊,能吸收各種魔法,此刻已是全系異能王。無尊用計將火少主騙得團團轉,我心思轉動,想到了光少主對火少主有情。我想,若是光少主出手的話,不僅可以懲治那個無尊,又可以抱的美人歸,一箭雙鵰,大家都受益不是嗎?」
光祁聖冷冷一笑,盯著冰雪琪道:「不是大家受益,是你受益吧。本主不信本主不去救火少主,暗少主會不去救。」
冰雪琪的臉頓時僵硬了,好一會兒才淒然的低下頭,苦澀道:「光少主火眼金睛,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我與澤西已定親,他卻把心思都放在火少主身上,我心裡何嘗能不苦澀。我怕他受傷,又怕他最後真的與火少主在一起,會拋棄我。無奈之下,我才來找光少主。光少主,雖我有利用之嫌,但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情,少主不會不要吧。」
冰雪琪揚起美麗的臉,目光篤定的看著光祁聖。
光祁聖低著頭,暗自思索著。其實,根本不用思考的,答案根本就不用去猜測,為了萱萱他什麼都願意去做。何況他如何能讓暗澤西搶去了風頭。結合著冰雪琪的目的,光祁聖也猜測不出有什麼遺漏的,便點頭應允:「那要何時行動,冰少主可有安排?」
冰雪琪笑了起來,嘴角那抹笑,說不出的詭異。光祁聖不禁暗道:最毒婦人心。
「月圓之夜,便是無尊行動之時。無尊本身實力不俗,所以必須在他動手的時候出手才能將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