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低下頭,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了,輕輕的,萱萱問暗澤西:「暗澤西,你知道一種叫做雙刃劍的武器嗎?」
暗澤西的嬉笑的臉變得僵硬了起來。
萱萱凝視著遠去的身影,輕輕笑了:「其實我明白,如果我能真做到狠心,也就不厭惡,不恨了。我做不到,又沒辦法原諒,所以就做了一把雙刃劍。寧可我推他下地獄,我陪著。」
暗澤西心疼的走上前環住她,緊緊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
「傻子,何必呢。」蹭著她柔軟的發,暗澤西無奈的歎氣。
萱萱靠在他懷裡,禁不住笑:「澤西,你好溫暖。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溫暖,明明是暗系的少主,卻在麼溫暖。」
暗澤西苦笑,心裡酸澀的生疼。再溫暖又如何呢?你又不愛。到底我還是比不過他,愛情這東西不是比一比,就能把誰誰誰比下去的。
「萱萱,在你回到他身邊之前,在你原諒他之前,來我懷裡好不好?」暗澤西環緊她,酸澀而又祈求的開口。他不是想要阻礙什麼,只是想對她好一些,好好的愛她一回,這樣就算以後還放不了手,至少他能夠甘心。如果她能由此對自己產生愛戀,呵呵,那種奢望是再好不過的奇跡。
萱萱懶洋洋的靠在暗澤西懷裡,閉上眼睛感受此刻桃花飛落的溫柔浪漫。
「暗澤西你才是傻子。」
「呵呵,或許真的是。」
「不過我喜歡傻子。」
「忽然想喝酒了。」舒一口氣,萱萱俏皮的眨眼睛。暗澤西無奈的敲她腦袋:「就知道喝酒,酒鬼。」
嘴巴上這麼說,暗澤西對她卻非常縱然,陪著她一直喝到了半夜,直到某個毫無形象的人醉倒過去,呼呼大睡起來。
將人抱上床蓋好被子,暗澤西將萱萱的凌亂的發一點點疏離整齊,迎著月色俯身,美麗的面容此時安靜的在自己咫尺之前。
暗澤西忍不住溫柔的笑了起來。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心急,那麼快就喜歡上那個人呢。害得我連點機會都沒有。」
安靜熟睡的人什麼都聽不見,呼吸平穩綿長。認命的再湊近一點,暗澤西從心愛的人唇上偷了個香吻。心也許佔不到了,便宜卻還是要占的。
「晚安,萱萱。」低喃一聲,暗澤西起身離開房間。
柔軟的風從屋子外面灑進來,帶著點點花瓣,萱萱於黑暗的夜裡緩緩的張開雙眼,輕喃:「晚安,暗澤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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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尊在第二天就風塵僕僕的拿著火龍瀲趕回來。無尊回來的時候,暗澤西與萱萱正在對打,兩人配合默契的讓人羨慕。
無尊看著,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東西,心裡有些因吃醋而起的憤怒,更多的卻是難過。臥龍谷那個地方,不是好闖的,他心急火燎的想著趕回來,與火龍獸一斗時,也便是不小心被灼傷了手臂,奈何無系魔法中的回天之術並沒有光系魔法好用,所以無尊的手臂此刻還是隱隱作痛的。
耐心等著兩個人結束,無尊才走過去將東西給萱萱。萱萱淡淡的掃一眼,擦一把汗道:「忽然間覺得我自己本就是天生麗質,容貌出眾,根本用不到這東西,扔了吧。」
無尊有些惱了,任憑他再好的脾氣,也是會惱的。何況他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少主,哪裡是受人欺負的主。面色頓時沉下來,聲音冷硬道:「拿著。」
萱萱譏諷的甩袖:「呦,大少主脾氣上來了啊。本主可是不吃你這套脾氣的,怎麼,不爽啊?不爽你走啊,我稀罕你來了嗎!」
無尊的火氣,在她這一頓恨恨的搶白中,又變得不知所措了。望著萱萱白皙的手,無尊面色凝重的拉過,把東西放在她手上,「我好不容易拿來的,不要的話,你自己扔。」無尊說完,便走到遠處的桃花樹下,背對著萱萱坐下。趕了這麼久的路,也沒吃什麼東西,無尊便掏出乾糧開始吃。
萱萱看看遠處隨意吃東西的人,有些難受。忽覺手心有些粘稠的液體,萱萱低頭,將手中的東,翻過來,手指上染著紅色的血跡。咬著唇,萱萱忽然就覺得心酸到不行。
白癡!讓他做什麼,你就真去啊!這東西又不是沒有賣的,隨便買一個不就好了,白癡!白癡!
「你用不用這麼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啊。」暗澤西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對著眼前的這東西噴火。是她自己讓人家去的,這會兒竟然又這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萱萱難受,也不搭理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想了想又衝了出來,柳眉一挑,叉腰大聲道:「你聽著,還沒完呢,你要是非要呆到月圓之夜,就在這裡守著,等我想好第二件事,再使喚你。」
無尊正在喝水,被她一句河東獅子吼給嗆得不輕,黑著臉不做聲。
萱萱見他不做聲,憤恨的去尋找石頭,找了好幾塊不是太小就是太大,好不容易找了個大小適中的,萱萱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狠狠的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石頭穩穩的砸在了無尊的頭上,暗澤西默默的別開了臉。真慘啊,真慘啊。
無尊面容扭曲的捂著頭,僵硬的回頭。目之所及處,那女子高傲的翹著鼻子,雙手叉腰道:「說你呢,聽的了沒。」
無尊忍著咬牙切齒點頭,應了聲:「知道了。」表面上很不爽的樣子,心裡其實卻是高興的,她把自己留在這裡,是不是說明,她開始有點原諒自己了呢。無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而頭上的刺痛卻讓他禁不住蹙眉。
伸出手一摸,竟然開了道口子。無尊表情有些凝重。這丫頭竟然在石頭上加了魔法。看來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