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美滿的夜晚,是適合談情說愛的夜晚。
坐在荷花池旁的涼亭內,萱萱選了個非常舒適的姿勢靠在無尊懷裡。無尊雙臂環著她,任由她不安分的拿著狗尾巴草搔他鼻子。
「好了,不要鬧。」環著她,無尊低笑起來:「好癢。」典型的寵溺口吻。
萱萱逗弄夠了,便滿足的靠在他懷裡欣賞月色。
似乎只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這麼百無聊賴的坐著,也是種幸福的享受。遙想著不久之前兩個人還水火不容。現在竟然這麼親密了。
「在笑什麼?」
「笑人生之奇遇真多。」萱萱無比感慨道。
無尊撫摸著她墨色的發,眉間那淡淡的愁緒並未讓她觸及。輕聲道:「不是奇遇。我與萱萱的相遇是注定的。」
命中注定,他要遇見她,或許也是命中注定他要愛上她。哪怕他試圖過拚命閃躲,還是沒有用。她只是和別人並肩走在一起,他就不安的不行。他會忍不住想,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把心給了別人,如果她和別人在一起,就算是想,也太可怕。
收緊手臂,無尊把頭擱置在她肩上。萱萱微微一笑,很是滿足。閒暇下來,萱萱想起來時,木幽銘說的話,偏頭問無尊:「對了無尊,你知道邪星將要在九大家族裡甦醒這件事嗎?」
無尊把玩著她髮絲的手頓住了,強壓下心裡的心驚,努力裝作平淡的問:「誰告訴你的。」
萱萱眨著眼睛道:「我來的時候,木幽銘找過我,他懷疑暗澤西就是邪星降世。我覺得不像,也不能因為他是暗系就斷定他是邪星。再說,邪星對於九大家族真的有這麼大的威脅嗎?」
無尊在她一連串的問句中沉默的低著頭,暗黑色的眸子更加暗沉了。
九大家族已經全部知道星降世的事情了,也就是說,要再掀風雨了。以前無尊是希望來點風雨的,每次風雨過後,所有家族就要重新洗牌,誰變強誰變弱,到那時便見分曉,他可以幫助自己的家族重新上位。然而現在——
低頭看看懷裡人純淨的雙眸,心裡莫名一陣的難受。
「傻瓜,這些都和你沒關係,你只要你的我總是站在你這邊就好了。」
萱萱甜蜜的笑,在他唇上偷了一個吻。霸道的男人不給她逃跑的機會,抓著她加深了這個吻。霸道的舌狠狠的索求著她。萱萱回應著他,這一刻相依相偎的幸福的似假象。
與無尊告別之後,萱萱滿心歡喜的回到暗澤西為他準備的房間。房間裡點著淡淡的香薰,她很是喜歡。
萱萱走到床上躺好,心裡還回味著無尊的一顰一笑,一個動作。有些是不著,萱萱忍不住起來運運魔法。
屏住呼吸感受了一下,萱萱驚喜的發現,小火火竟然清醒了。
小火火?
萱萱在身體裡與小火火打了招呼。小火火還是有些懶洋洋的,撒了撒嬌之後,就又去睡了。
萱萱罵了句貪睡鬼之後,就開始在身體裡將汲取的各種魔法運行了,暗自修煉中,拿著魔法書練了下,萱萱驚喜的發現自己力量大增,大有成為全系異能王的可能。
萱萱高興的收了書想要睡覺,忽然身體傳來一股奇怪的力量。
「吾!」痛苦的摀住胸口,萱萱有些喘不過起來,心臟有些疼,說不出的難受。彷彿有什麼要衝破枷鎖,破殼而出。
萱萱胡亂的抓著被子,連眼睛也有些酸澀的疼,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變了。掙扎著起來,萱萱想要去找無尊。無奈走了幾步一個不穩摔了一下,萱萱急忙扶住梳妝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好一會兒,那痛楚才漸漸平息,萱萱不禁抬頭,雙眸正好對上面前的銅鏡。在那銅鏡裡,映射出自己依然美麗的面容,可是卻——有一雙血色的眼睛!
萱萱的臉在瞬間蒼白,嚇得急忙閉上眼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身體裡的騷動漸漸的退潮,萱萱再張開雙眼的時候,銅鏡裡的人已然還是墨色的眸子。
「還好……還好……」釋然的呼出一口氣,萱萱慢慢的嘟囔著,爬上了床。有什麼可怕的想法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被萱萱刻意的忽略了。
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幻覺。她的眼睛,不是血紅色,而是水墨色的,是墨色!
那一夜,萱萱一夜未眠,而同樣未眠的,還有大齊某個徹底燈火通明的酒樓某包間裡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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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琪看著自顧自坐下的男子,挑眉冷笑:「喪家之犬能有什麼能耐幫助本主。」
火古寒藏起鋒芒,不緊不慢的為冰雪琪斟酒。
「當然是有本事才來找冰少主的。」
「呵呵,你倒是自信。」冰雪琪對於他的話,沒什麼興趣的挑了挑眉。
火古寒也不介意。他可以忍現在所有的一切,只要讓他再奪回那個位置,所有嘲笑過他的,看不起他的人,他會一一討回來。
「我聽說她搶了冰少主的喜歡的人,真是恬不知恥。冰少主若肯與我合作,我可以幫少主奪回自己喜歡的人,並且替你殺了那個賤人如何?」火古寒低啞的聲音帶著絲陰冷,使得這句狠毒的話說出來,格外的令人新人。
冰雪琪不是不動心,只是面前這個人要殺掉那個賤人,實在難說。
「你不是她的對手。她會的魔法很多。而且她身邊有暗澤西與、與那個人。」說到這裡,冰雪琪又有些黯然神傷,默默的端起酒杯一口喝光酒。
火古寒冷笑起來:「冰少主只要給我機會,一定可以的。我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也知道他是某個家族的少主。我已經打聽到了內部的消息,關於他對火萱萱,只是一個陰謀而已,冰少主您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