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算天亮以前動手,主要負責領兵的有林東葵將軍、段小飛將軍還有那個禁衛軍統領······」茹意將蔣國舅的計劃和盤托出,只靠兩百餘人,怎麼可能攻得下十萬大軍,即便抓了統領又如何,效忠蔣國舅的何止這幾人,因此她才一點都不擔心蔣國舅的計劃會不會被破壞,而現在作為一個母親,她只能選擇保全自己的兒子。
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司徒少風轉身往帳篷外走去。
「等等,你們打算把我兒子怎麼樣?」茹意有些忐忑不安。
司徒少風回過身故意用一種壓迫的氣息說道:「只要你告訴我的情況屬實,他是絕對安全的。」
因為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他的兒子在哪,若是知道還何必那麼大費周章靠這個掛墜。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越是聰明的女人就越容易犯低等錯誤,因為她們總喜歡把問題複雜化。
夜幕降臨,只有幾處篝火燃的辟啪響,駱平嫣坐在椅子上拿著望遠鏡密切的注視著城門口的動靜,就連二溜子與幻影已經悄然回來了她也未曾發覺。
幻影看到山坡上孤獨坐著的駱平嫣,揚手拍了拍二溜子的臂膀後將其推了出去。
「去跟她說聲對不起吧,她心裡也不好受。」
「我······」二溜子欲言又止,但看了看那孤獨的背影后還是走了過去。
自知今天的語氣有些重,二溜子走到她的身後面帶愧疚的說道:「寨主,對不起。」
駱平嫣轉過頭,深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朱唇開啟卻不知說什麼,便簡短說道:「你回來就好。」
二溜子沉悶的目光不斷左右徘徊,她隱約感覺到他似乎有話要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寨主,我想你還是讓我打頭陣吧,城門口那邊的守衛由我來解決。」
「你這樣的狀態還能加入戰鬥嗎?」駱平嫣擔憂。
「寨主放心,我定將那賊人的首級取回來,用他的血來祭奠小桃。」二溜子雙拳緊握,暗暗發誓。
如此仇恨,駱平嫣也說不出別的安慰話,難道是叫他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呵!自己不也同樣放不開。仰頭望著被烏雲籠罩著的天空,嘴角浮現出一抹落寞的笑容。只是一天的時間小桃就已經不在了,真是世事變化無常啊。
「好吧,今晚二更時分行動,待你爬上城牆後一定要快速的將守衛全部解決,而且還不能引起轟動,此戰我們必須勝,還有一些細節問題你去與他們商討一下。」
二溜子重重的點點頭,將這份心裡的哀痛轉換成身體的力量。
江寒玉坐在篝火邊仰頭喝著小酒,待到幻影走近時,開口道:「影,一個人喝酒太悶了,一起吧!」
「不喝!」幻影頭也沒回的回絕道。
「呵!又遭討厭了!」江寒玉提了提酒壺子,「或許今晚是我們最後一次喝酒了,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幻影想了想,還是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逕自提了一壺酒抿了一口。
「你酒量不行,別喝多了。」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提醒。」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從沒看過你的笑容,你對我只有一副令人生厭的冷面孔,還記得當初的你嗎,那倔強的牛脾氣很是可愛呢!」在火光的照耀下江寒玉笑的很是嫵媚,讓人見了,有種使人眼花的感覺,那錯覺就是此女子生的很是明艷。
「哦,」幻影機械的應道,從相處到現在他都沒瞭解過他,也不曾問過他的過去,他對他只有一種態度,那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能躲多遠就多遠,最好少碰頭。「你為什麼會喜歡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去嘗試去瞭解他,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男人!」江寒玉暗自嘲笑了下,他何時有了這個癖好呢,他也不記得了,他只是知道他不是天生的斷袖,因為一次背叛,心理上產生了差異。
遙望夜空,他敘敘說起:「在我還未出山以前,我曾經有過一個深愛著的妻子,而她竟然背叛了我,去跟了別的男人,原因只是因為那個男人長的俊俏,此後我便發瘋了般的去到處去抓那個長的十分俊俏的男子,然而在我抓了那麼多俊俏男子當中沒有一個是我妻子的情人,我不甘心,我要報復,或許是因為心裡的扭曲,我只知道我要讓他們感覺到痛苦以及恥辱,讓他們永遠也無法跟女子合歡,因此才逐漸迷失了自己。」
江寒玉開口,聲音暗啞,但很好聽,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像暗夜下的誘惑。
「在後來我就一發不可收拾,凡是能入我眼的男人我都極力的獻媚,有時候連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可那又怎樣,那些見了我的男人只會乖乖的跟我過來任我宰割。我喜歡看到他們見了我的真身然後驚恐萬分的狀態。」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故事,幻影一臉吃驚不小的模樣:「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不知道,或許我是真的喜歡你了也不一定。」江寒玉頓了頓,才開口說了出來,「而且我覺得我們兩個才是絕配,你那麼俊俏而我又那麼艷麗,不是嗎!」
剛剛還讓他稍微有點同情,現在反而又厭惡了起來,幻影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是用什麼成分做的。
「有意思嗎?」
「嗯,和你在一起特別的有興趣。怎麼看你都不覺得厭煩,而且你的嘴唇還特別的具有誘惑力,讓人看著看著就······」江寒玉半瞇著眼慢慢的傾身靠攏了過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紅唇,幻影竟然奇怪的有一絲慌神,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排斥,被心中奇怪的感覺驚嚇的朝後跳了開去。
「若是醉了的話就是醒醒酒吧,今晚可都是拿命在賭的。」
心中有些落空,江寒玉擺了擺身形,對著已經起步正要往帳篷內走去的幻影說道:「這酒中我放了解藥,以後你可以不用受我控制了。」
他瞳孔一斂,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