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平嫣睜開雙眸,當觸及到身上的繩子和周圍的官差這才明白了過來,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她只不過是吃了頓飯,就成為了別人的階下囚。
駱平嫣掙扎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她認得這個女人,她就是最最可恥的六嬪妃,茹意。「喂,婆娘,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快把我朋友放了。」現在,她腸子都要悔青了,當初沒有聽及寒玉的建議。
「寨主,你別跟這個妖妃多廢話,落到她手中算我們倒霉。」二溜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郡主,就算是死,我都要化成厲鬼永遠纏著她。」小桃應道。
「這是我的事,你們別插話。」駱平嫣斥責道。
茹意揚起手看似讚揚的拍了拍手,清冷的眸光一閃,走到駱平嫣面前蹲下身,揚手捏住她的下顎:「你們的感情還真叫人感動,真不愧是美姬的女兒,魅惑的功力更甚你母親啊,這麼多人都願意為你去死,你說我要不要先成全了你而後再成全他們呢!」
駱平嫣甩開她的手,「我呸,你個死不要臉的臭八婆,害人精,動物穿這衣服都變人了,你丫的一穿上立馬就變動物#$%#$······」接著便冒出一連串的髒話來,連她都懷疑自己的口語能力啥時候變得這麼強悍了。不得不說,人的潛能還真是無限。
「你敢?」即便是成了階下囚,司徒少風也不改平日的傲氣。
「哎呦,我當是誰呢?仔細一看還真的長的有點像多里國的三皇子,只不過據我所知三皇子早就隨迎娶隊伍歸國了,誰曾想這荒郊野林的恐又是一冒牌貨吧。呵······」茹意起身坐回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同他對面直視,言語間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哼!既然都已經落到你手上了,至少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行蹤好確定再此埋伏的?」雖是問句,但語氣不咋的,一副要吃人的態度。
茹意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極度虛偽的笑容,「話說起來,我還真該感謝你們,若不是因為你們的手下留情,放走了我的一名手下,要不然我又怎知張顧沒死,而你一旦瞭解了真相,想必一定會跑來尋我報仇,這樣的機會我豈能錯過,這裡的每一站我都設置了關卡,從你們出了山寨後你們的一切行動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究竟與美姬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至於死地不可?駱王爺如今身陷大牢,而你卻安然無事,你要的目的不僅僅是解決我們這麼簡單。」司徒少風用那雙洞悉一切雙眸緊緊看著六嬪妃。
「何以見得?」茹意略微興致了,抬眼望著司徒少風。
「如果要解決我們幾個,在我們昏迷的時候就大可以命人殺掉我們,又何來現在談話的機會。」
茹意感覺到了他冰涼的視線,手心裡一陣虛汗。奇怪?現在他們可是她的階下囚,她能怕什麼?調整了下坐姿甩開奇怪的感覺,道:「我不怕告訴你,就憑你們這幾個娃兒,我還真不放在眼裡,若不是因為怕你們壞了蔣國舅的好事,我才懶得親自出馬。待明日一過,悠都國將改朝換代,而我就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母,不過到時恐怕你們也沒命見到了。」
「果真是要造反!」駱平嫣說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有能力誰就可以稱王,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與蔣郎從小就是青梅竹馬,若不是那個什麼狗屁皇帝下的聖旨,我又何以成了駱王爺的嬪妃,我與他本就無情。」
「原來你早就跟蔣國舅有一腿了,如果我沒猜錯,當年你們那見苟且的事讓美姬撞見了吧。」駱平嫣插話。
「哼,那是她自己倒霉,怨不得我。」茹意冷哼,「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不知道的那一步份吧,你的那個十分尊敬美姬娘親說白了也只不過是個勢利小人而已,在她還是舞姬的時候,蔣國舅覺得她的美貌不錯,因此才決定設套用她來引誘駱王爺,想想看,一個青樓女子和一個皇室之子,而且還是最有才華成為一國之君的人,會是什麼樣,只要美姬一旦勾搭上了王爺,那麼他將與龍椅失之交臂。而且這些事情可都是你那娘親點頭同意的,嫁給王爺她還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嗎?」茹意說完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竟然還有這般恬不知恥的女人!這種有違常理的事到她這反而成了最為正常不過的了。駱平嫣輕蔑的看著她:「你覺得造反得到的江山可以鞏固多久,十天、半個月?」
「你······」茹意氣結,但下一秒後又轉換了臉色,似血的唇瓣抿起一絲冷笑,眼裡的殺意頓起,「你這丫頭還真嘴硬。不過不會讓你那麼快就香消玉損,我會慢慢的折磨你,折磨你到生不如死,最後讓你們一家子在地府秀恩愛吧。」
纖纖玉指一揚,五六個小兵拿著棍子將駱平嫣圍在其間,駱平嫣見勢不妙,一點一點挪動著屁股退縮到牆角。
空有一身武力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司徒少風心下一緊,臉上多了一抹凌厲的氣勢:
「我也是知情者,如果要洩憤我來替她承受。」
「別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不等司徒少風說話,茹意再次一揚手,一根根木棍華麗麗的落在了平嫣的身上,痛的她直翻滾,可愣忍著是沒喊疼一句。皮開肉綻對她來說已經家常便飯,只不過這次的比小時候還要痛上一萬倍。
司徒少風殺人般的瞪著茹意,恨不得上前來將她捏的粉碎。「停手!停手啊······」
「你這個惡婆娘,有種衝我來!」二溜子氣急敗壞的喊道,怎奈卻掙脫不了繩索。
他們越是痛苦,越是作無力的放抗,茹意就是越是高興,棍子聲此起彼落,聽的讓人心裡發慌。
突然不遠處的小桃一個翻身,拼勁全力將自己的身子壓到在了駱平嫣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