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風,我不管你為什麼要來這,現在她已經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你就別再來打擾她了。」
「那也輪不到你來說,你還是管好你的情人吧,那雙媚眼沒事別到處勾男人。」司徒少風好似沒有聽到幻影的警告,拂袖一甩,留給他們一個清高的背影。
自從昨日一戰,這三個男人一見面總是充滿敵意,互相譏諷一番,這不動手還好,一動就是大動干戈,砸的屋內那些花花瓶瓶價值昂貴的古董一陣辟里啪啦。只瞧的駱平嫣那是一陣心疼,每次都是把她氣的快吐血的時候,雙方才肯罷手。
司徒少風像是吃定她一樣,死賴著不走,理由很簡單,他是在這保護寨主,防止那個妖人再起邪念,而這當中也確實只有司徒少風的武功與江寒玉不相上下。
看著他們幾個大男人輪番的唇槍舌戰,在這枯燥無聊的日子倒給駱平嫣的生活增添了幾分情趣。
閒暇時,與小桃一起搓搓牌,打發打發時間。
小桃一臉得意的看著愁眉苦臉的駱平嫣:「寨主,我這手的牌可是不差的呢!」
「就你,小妞,尾巴別翹的太高,上一局是因為你走了狗屎運才讓你贏上一把,別以為這回也行。」
「那上上一局又當怎麼算?」
可惡,她玩牌玩了這麼多年,竟然還連續輸給了一個新手,這叫她情何以堪啊!
「你們在玩什麼?」一道帶著幾分柔軟的嗓音響起,聽的駱平嫣心裡一陣酥麻。
抬頭一見,果然是那個非人非妖的江寒玉,此時正一臉好奇的探過來。
「哦,原來是紅「姑娘」啊,在找幻影嗎,不過此時他不在我這,我剛早上交代了一些事情讓他去辦了,天暗前就能回來。」
紅姑娘是駱平嫣給江寒玉起的外號,這些天來,她天天見他一身紅衣服,似乎從來都不曾換過一樣,雖是男身,卻扮作女相,索性她就給他安了個這樣的雅號。
「紅姑娘,有趣!」對於這樣的稱呼,江寒玉只是笑了笑,並未離去。
「怎麼,還有事嗎?」駱平嫣手不理牌,言不斜視的問道。
江寒玉瞥了一眼桌上擺放凌亂的牌子,幾十張堆在一起,上面手工描繪了些他完全看不懂的圖紋字母,他拿起一張,問道:「這牌,我倒不曾見過,玩法很新鮮!」
不是這一時空的東西,他見過那才有鬼!
「我是大師級別的人物,你沒見過也不奇怪。」駱平嫣絲毫不知道何為謙虛。
「噢,可否也借我玩一把。」
「真沒看出來,你除了對男人感興趣外還能對牌也感興趣。」駱平嫣譏諷。
「你是在怪我搶了你的男人?」
「幻影才不是我男人,我和他只有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友誼。」
聽到駱平嫣親口承認,江寒玉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把你當情敵了。這樣吧,你給我說說這玩牌的規矩。」
這男人說是風就是風,說是雨就是雨,一點也沒把她這個老大放在眼裡,好歹她也是個一寨之主。
小桃起身讓了坐,江寒玉挽起手臂,露出兩個白皙的胳膊,光滑的沒有一絲皺紋,看的駱平嫣的眼都發直。
哇,他的皮膚未免也太好了吧,簡直比女人還柔滑,好的連她都產生了嫉妒。
江寒玉識牌挺快的,講過一兩遍竟然全都記住了,不像二溜子,笨的跟牛一樣,一副牌起碼解說過上百遍了,可他愣是一個都記不住。
俗話說,這牌桌上是最容易交到朋友了,且先不論是不是真心的,但最起碼可以瞬間轉換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牌品差的會因為輸錢而大打出手,牌品好的則會興致勃勃,他們享受這種過程。
隨著江寒玉玩的越來越上手,二人玩牌的氣勢也變得不一樣,由起初都是坐在椅子上,到後來兩人索性都站到了椅子上。
二人玩膩了賭錢,接著駱平嫣就提議誰輸了就用墨水在對方的臉上畫一個叉,接著又叫上了小桃,三人玩起了斗地主。
小桃怯怯的走了過去,駱平嫣見她一臉不安的樣子,笑道:「有什麼好怕的,紅「姑娘」又不會吃人。」
小桃撅嘴不說話,這種陰晴不定的怪人,她可不想多做接觸。
倒是江寒玉朝著駱平嫣望了一眼,「真看不出,你倒是真性情,有爺范。」
「你這人也挺好相處的,如果沒那身毛病,也算是一個花見花開的極品美男了。」駱平嫣也不吝嗇的回誇了一句。
氣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融洽,似乎之前兩人的敵意一下子全煙消雲散,有一茬沒一茬的鬧著玩笑。最後所有人的臉上都多多少少的畫上了叉叉,當然要細數最多的就是小桃,整張面孔都成了黑色的一片,幾乎看不出有任何叉的影子。
江寒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而他竟然與兩個丫頭玩了一個下午的牌。
待到幻影匆匆趕回時候,發現此時的駱平嫣正與江寒玉及小桃三人玩牌玩的正歡,兩個小小的女人和一個類似於女人的男人把一個院落喊的鬧哄哄的。
幻影蹙眉,看著三人臉上黑乎乎的油墨,以及散落一地的紙牌。「你們這是?」
「哦,幻影回來啦,要過來一起玩嗎?」駱平嫣咧嘴嗤笑,看的出她現在很開心。
江寒玉轉過頭看向幻影,侷促的站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墨跡,原本還妖艷的臉被他自己這麼一抹更是花成了一大片,惹的駱平嫣和小桃一陣捧腹大笑。
就連前一秒鐘還是一臉沉重的幻影見此情景,不由得輕笑出聲。
「不許笑,不許笑。」江寒玉略顯嬌氣的張牙舞爪朝駱平嫣撲去。
「哎呦,紅姑娘生氣了呢。」駱平嫣閃躲。
「不許逃。」
「不逃是傻瓜。」
小小的屋內熱鬧成一片。
「真是一群弱智。」
聲音冰冰冷冷的。
正笑的不亦樂呵的駱平嫣聽到這聲音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她把牌往桌上一扔,遂起身朝著門邊多出來的人影說道:「男人還那麼八婆,你管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