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在閃避,駱平嫣還是可以感覺到司徒少風的目光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掌風所擊之處都避開了其要害。
不過受傷的大部分都是駱平嫣的屬下,而司徒少風卻依舊毫髮無損,上串下跳,即便對方來人再多,他手中的劍也從未出鞘。
二溜子在旁看得很是焦急,若不是駱平嫣拉著他,他早跑到場上較量個你死我活了。
「住手!」司徒威喘氣的一路小跑著上來,緩了緩口氣說道:「大哥,不想兄弟們白白送命就讓他們停止吧,否則等我大大哥劍一出,到時你也只配做個光桿將軍了。」
駱平嫣想了想,喊道:「停手!」
「寨主,你的仇人就是我們的仇人,就算兄弟們拼了命也是值得的。」二溜子急的只咬牙。
駱平嫣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溜子好樣的!」說完,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提高音貝說道:「眾兄弟的情誼,我心領了。今日之事,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那麼就由我和他單獨解決,是好是壞,你們也不必參與,都退下來吧。」
駱平嫣做了個深呼吸,臉色越發的黯然,以為生死決鬥要來臨。
「如此甚好,也免得我多浪費氣力。」司徒少風拍拍身山的塵土,眉宇間帶著幾分壞壞的笑容:「那你敢不敢給我打個賭,若是贏了從此我再也不來打擾你的生活,若是你敗了就一輩子聽我使喚。」
只要不動用武力,她想她還是有些勝算,當即問道:「怎麼個賭法?」
「賭法你來挑。」司徒少風倒是落落大方。
駱平嫣勾了勾唇角,這小子怎麼變笨了,主動提議打賭而且還讓她自己來挑,那麼她豈能浪費掉這個絕佳的機會,她陰陰的一笑道:「這竹林當中設有各種陷阱,若是你能在這竹林當中走一圈,找到竹林中的金箱子並讓我們在場所有人都看到,而且還是毫髮無損的出來······」她頓了頓,而後又故作沉思的搖搖頭:「算了,等你有幸活著再說!」
這裡的陷阱鋪天蓋地,官府每一次都是在這吃了苦頭,就算他躲過了一二,也躲不過三四,駱平嫣對自己這次下的賭信心百分。
清風拂過,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給這緊張的氣氛更增添了幾分神秘。
「早聞龍頭山的陷阱驚世駭俗,今日我就闖它一闖,看看不否真如傳言所說的這般厲害!」說完,司徒少風轉身走到竹林前,瞇起眼看了看周圍,唇角勾起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司徒少風騰空而起,身子輕巧的繞著竹子上串下跳,猶如鬼魅一般快速的移動。不一會兒人便沒了蹤影,駱平嫣打算跟過去看個究竟,剛朝前邁出一大步,只聽轟隆一響,被司徒少風剛剛所飄之處所毀壞的陷阱全部顯現,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眨眼之間辦到的。
駱平嫣臉色變了幾遍,走到一處被毀壞的陷阱前蹲下身查看了下,沒有刀痕,就只有幾片被截成兩半的翠綠色竹葉散落在陷阱周圍,她站起身,眉頭一皺,提腳繼續朝裡探個究竟。
眾人一瞧,也跟著走了進去。
越是往裡走,就越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木樁毀壞,銅絲盡斷,竹子也被折斷了許多根,現場一片狼藉。看著故意性破壞掉的場面,駱平嫣臉上驚歎的神情逐漸轉化為憤怒,她的成果在頃刻之間一切全都化為泡沫。
終於,一行人在金箱子前找到了昏迷中的司徒少風。
不用說也知道,他一定是在接觸到金箱子後,被電擊才導致昏迷。縱然,司徒少風再厲害,卻也不知道用木棍可以防電的道理。
「把他給我綁了!」
接到寨主的命令,五六個手下便開始著手把司徒少風的手腳捆綁起來,架著他來到駱平嫣然面前:「寨主,現在該如何處置?」
駱平嫣看了一眼旁邊的司徒威,他眉一挑,給了一記任由處置的眼神。
「綁回山寨去!」駱平嫣冷冷的說罷,一行人又衝沖的上山去了。
回到寨中,小桃連忙上前迎接,一見後面押著的人,臉色一變道:「三,三殿下······」
駱平嫣也不回答,臉色十分不好看的坐到了上位,簡單的說了句:「澆醒他。」
不一會,一個手下提著一桶水進到大堂內,「嘩啦」一聲,潑在了司徒少風的臉上。
司徒少風輕咳了兩聲,逐漸轉醒,睜了睜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體被繩子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堂內的兩邊站著寨內的兄弟,駱平嫣高高坐於堂內的太師椅上,司徒威以及另外一個彪型大漢分別坐與駱平嫣前面兩旁的左右側位置,眾人像審問犯人一樣的盯著他。
「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你?」駱平嫣美眸一緊。
「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要到此?」司徒少風坐了起來,雖然被潑了水,但依舊表現的很瀟灑。
「與我何干?而且我已經不再是你要找的人了,當初的那個蠢貨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叫駱平嫣,是水雲寨的寨主。」
「我思故人心切,故特此來上山來千里尋故人,這份情意,我希望她能明白。」司徒少風意由所指。
「聽不懂,說明白點。」二溜子不耐煩的插話。
「我是來向她要人的。」司徒少風指了指駱平嫣。
「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女人。」二溜子答道。
「不!我找的就是男人,因為我對她感興趣。」
眾人一驚,男人鍾情於男人,還是見所未見,無不投來好奇的目光,惹的駱平嫣的臉一直火燒火燎。
「你再胡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駱平嫣氣憤的跳了起來,「方纔在竹林,你已經輸了。」
她和他已成過去,她不願再與他有任何糾纏不清的瓜葛。
「愛之深恨之切,請問是哪知眼睛看到我輸了?若是輸了,那我要如何去完成我們未做完的事情呢?」司徒少風言語間充滿了曖昧,這使得眾兄弟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