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
百餘名僕人按級別順序從廳內一直跪到了整個院子的廳外,幾乎把路都給堵死了,連下腳的地兒都沒,更有甚者還不知道為何要這麼跪上兩個多時辰,大大的太陽幾乎曬的人都快暈厥。
司徒威仰躺在廳堂中金絲楠木製的椅上,半閉著眼睛旁若無人悠閒的咬著僕人遞至嘴邊的甜點。
廳堂中的左側還搭建了一個5米多寬的由黑色帆布掩蓋起的小小帳篷,司徒威揚了揚手,站在旁邊的丁福會意,拿出花名冊喊道:「洗衣房的春花、秋月······」
被點到名字的五六名侍婢緩緩前來跪在司徒威跟前,靜待丁福的再次開口。
丁福拿過桌上滿滿一罐的黑色顆粒,分別遞到她們手中:「現在每人手上都有一顆毒丸,這種毒丸只有遇上一種奇特的體質才能免受其害,否則平常人一旦遇到此毒如果沒有沒有四殿下的清丸為其解毒,半柱香之內就會毒發生亡,但凡吃下去後半柱香的功夫能平安從黑篷子過的賞銀千量,此舉,四殿下為的就是從你們當中找到這樣的奇能異士,委以重用。」
站在丁福身邊的李嬤嬤一聽,更是脊背一涼,緊了緊揣在腰間的那瓶偷來的上面寫著清丸的解藥,暗自慶幸當初偷來時沒有將其扔掉,這可是她的救命丸啊。
「四殿下,饒命啊,奴婢不想死······」跪在地上的侍婢顫抖的看著手中的黑色毒丸,淚水止不住往下淌,磕著頭苦苦哀求,誰都知道只要一吃這毒藥,鐵定必死無疑,哪還有機會活著出來。
「放肆,能為四殿下特製的毒丸所犧牲,那是你們的福分,你們應該感激才是。」丁福冷著臉孔一甩手,「來人,撬開她們的嘴,把這毒藥餵下去。」
接著幾名侍衛用強硬的手段將藥丸塞入她們的口中,不多會六名侍婢手捂著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滾,表情扭曲,嘴唇發紫。
侍衛拎著她們一路拖到篷子內,裡面傳出女人斷斷續續痛苦萬分的嘶喊聲,聽的人陣陣毛骨悚然。
司徒威臉不紅心不喘的看著一批又一批送進黑色篷子裡的人,天下間還沒有哪一種體質是可以百毒不侵的,至少上萬年的文獻記載裡沒有關於此類的文字,有的也僅僅只是傳說。傳說這樣的體質都是後天嘗食了上萬種草藥後才形成的,也就是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要求,他只是以這樣的借口來哄騙出到底是誰偷了他的毒藥加害與王妃,因為只有擁有解藥的人才能克制此毒。
「太無趣了,一點也不好玩」,司徒威雙手托著腮,打了一個哈欠,嘟囔著唇,看似不經意的掃過丁福,「不如丁管事也嘗試一下,讓本殿下看看你的忠心程度如何?」
丁福雙膝一軟,嚇的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像縮了氣的球,全無剛才命令人的囂張氣焰,「殿下,饒命啊,奴才對主子可是忠心一片,蒼天為證,日月可鑒啊,看在奴才為主子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求殿下開恩,饒奴才一命吧!」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他是存心想要看到丁福狼狽的樣子。
「奴才該死,奴才愚鈍,求主子開恩!」丁福嚇得臉色發白,起手辟里啪啦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奴才愚鈍,不會說話,主子在奴才眼裡可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