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的中央,有一個亭子,遠遠望去,坐在亭中的司徒少風與青蓮低笑著聊著什麼,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見此,駱平嫣更是加快了前行的腳程。
司徒少風端一盞茶,正欲送到唇邊,視線卻突然觸及到斜對面款款而來的那抹倩影,不悅的眉頭一皺。
順著他的目光,青蓮也轉過頭來,在看到一名穿青色侍婢模樣的丫頭急急忙忙朝這邊趕來,直至走近亭中。
「啪」的一聲,駱平嫣揚起小手一揮,將他手中的茶杯打落在地。
「你這放肆的丫頭,竟敢對殿下這般無禮。」未等司徒少風發話,青蓮已經站了出來替他訓斥起這名不懂規矩的野丫頭,這也不能怪她,誰叫她今天的行頭是一身的侍婢裝。
「我在訓斥我老公,外人插什麼嘴。」眼裡毫無怯意。
「放肆!在我眼裡你才是一個外人,一個卑微的替身而已。」司徒少風臉色一沉,咻的站起身,冷漠的雙眸裡透著寒冷。
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把她當人看,一切的一切他都在觸及她的底線。
「如果你認為這樣就能擊垮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每個人都有他的自主權,一個不懂得如何尊重別人的人根本就不是人。」駱平嫣雙拳緊緊握起,面龐陰沉至極,她真想過去狠狠給他兩個耳光。
「你只是悠都國送給我的一個賤婢,根本沒有資格在這高談你那什麼可恥的自主權,我想讓死的時候你休想活過三更,我不想讓你死的時候,你也別試著死去,否則我會讓你嘗到什麼是生不如死。」眼中沒有一絲質疑,略帶嘲諷的看著她。
這一番言語在一瞬間解開了青蓮的所有疑惑,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悠都國公主,可傳聞是很柔弱的一名女子,今日一見怎會這般蠻狠無理,
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她是凡是都要較真駱平嫣。
「奴婢看護不利,請殿下恕罪。」嬤嬤等人急忙趕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
「帶下去吧!」司徒少風一揚手,嬤嬤便差遣人攜帶王妃就要躬身退下。
「放開我!你們做什麼!我可是王妃。」駱平嫣勢要掙扎。
「李嬤嬤,早上我交代的話還記得沒?你再重複一遍給王妃聽。」司徒少風冷冷的說道。
「殿下說,府內任何一個下人都可以差遣王妃做任何粗重的活,如遇王妃娘娘放抗,可使用任何手段監視她完成一天的作業,如果沒有完成連同奴婢們也要仗責三十,或者有人前來幫忙的話也一併仗責三十。」
司徒少風滿意的點點頭:「記著,千萬別怠慢了王妃,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讓她以後再也不會頂嘴,我就赦你們無罪。」
從早上司徒少風一說完,她的身價也就徹底從王妃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丫鬟,只是在這個府中比別人多了一重無用的身份而已,只要是個奴才都可以命令她做事。
然而這並未讓她有所妥協,反而使她更加堅定了想要逃出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