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鬧龍榻 戲江南 【136】蠱毒惹的禍
    微暖的熏香淡淡瀰漫在空氣裡,一絲雲端的微風吹亂慕容泓細碎的額發,他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懷裡那個女子。

    「好。白蘇,你可知曉江山、皇權、萬千女子都不及你在我心裡分毫的輕重?」

    動人的情話在慕容泓口中說出來不絲毫矯情,他是動了心,把她刻進了骨子裡的。

    她的衣上有淡淡的迷迭香,並不惑人心神,眼梢的那一塊靛藍不細瞧也不那麼糟糕。

    白蘇的身子在慕容泓懷裡縮了縮,她知道慕容泓對她有情,只是心裡的那扇門扉並非輕易能打開。她沒有接慕容泓的話,卡嚓卡嚓口中啃著果子,填飽了肚子再想感情的事兒。

    蒼穹宮,雲姬並不常住,只是一天裡偶爾來幾次,而這些時日便像是消失了人影似的,一連幾天都看不到。

    雲端的夜色好看得醉心,白蘇披了袍子與慕容泓兩人看著近在咫尺的星星月亮,兩人相互依偎。

    白蘇自被鞭笞之後,性子安靜了許多,雖然偶爾吵鬧,也不再那麼爭鋒相對。慕容泓笑著奚落她,說是長大成熟了。其實,白蘇只是懶得理他,又看他日夜照顧她,心存了那麼一點感激罷了。

    只看了一會兒,白蘇喊累了,拉著慕容泓回大殿裡去了。夜裡,白蘇睡榻上,慕容泓睡椅子裡,雖然他有些累,習慣了也這麼回事。

    月光皎皎地照進屋子裡,白蘇睜著眸子看著慕容泓在椅子上小雞啄米,他的臉色看上去似乎憔悴了。

    輕歎了口氣,白蘇起身扯了扯慕容泓的袍角,「睡榻上吧,明天還要趕路。」

    慕容泓看了眼白蘇,一臉認真的神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他雖然有些吃驚,卻也樂呵地隨白蘇擠在了一張榻上。

    身邊睡著鍾情的女子,慕容泓闔了眼又睜開,輾轉反側,竟然睡不著覺。一旁的白蘇被慕容泓不安分的動作也是弄得睡不著,睜大了眸子狠狠瞪著慕容泓的後背。

    慕容泓渾覺後背一涼,一個翻身,看見白蘇正瞪大了眼憤憤看著她,他訕訕道:「有些睡不著,吵著你了?我還是睡椅子吧。」

    說著,慕容泓起身就下了榻,要是這樣折騰一晚上,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他又頂個大大的黑眼圈。

    「靠之!我讓你走了嗎?就睡這兒!」

    白蘇只是有那麼一點心疼慕容泓,怎麼知道那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讓他想起皇宮裡那些日子,還真的讓她有些懷念。

    伸長了手一把死死拽住慕容泓的袍子,白蘇愣是把他拉回了床榻上。慕容泓一個不留神,跌倒身子恰好壓在白蘇身上,曖昧的氛圍立即升溫。

    不等白蘇推開慕容泓,一個綿長的吻附上了她的唇,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喘息,他的心跳,他薄唇的炙熱。

    他一路吻著她的脖頸,又吻上她的鎖骨,絲毫沒有留心她眸子裡湧起的一絲暗紅。他有些驚訝白蘇的順從,甚至雙臂主動勾上了他的脖頸,指尖撫過他的背,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在渾身細細的遊走,一下子勾起了他的欲-望。

    她的小手熟稔地褪下了他的衣衫,他精壯的肌肉、白皙的膚色在月光下愈發的誘人,粗重的喘息一陣緊似一陣。她的裙衫盡數褪去,只剩了個藍底白荷的小肚兜,映襯出她如玉的胴-體。

    「白蘇,做我的女人,好嗎?」

    灼熱的薄唇吻上她的耳垂,白蘇口中不自覺哼出聲聲嬌吟,撩得他的心像是被貓兒撓似的。

    褪去她的褻褲,一道灼熱抵上她的大腿,她眸子的暗紅愈發的深,碎發遮掩下,她的眸子裡全部溢滿了暗紅。

    她的手在床榻邊摸索著,一把小巧的匕首緊握在了她的手裡。那一處灼熱抵入她的體內,她的身子微微蜷起,本能地配合著他身體的起落。她手中的匕首貼近他的後背,在他釋放了灼熱的剎那猛地扎入他的皮肉。

    一道殷紅的血珠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點點墜落在他倒下的背脊上,慕容泓不可思議地瞪大鳳眸,他看到了白蘇眸子裡那一抹詭異的暗紅。

    遭了!是惑心蠱毒!他用力拔出背上刺入的匕首,光啷扔出了窗外。咬了咬牙,他勉強撐起身子,白淨的床單上一朵殷紅的小花靜靜綻放在她兩腿間。

    慕容泓微微有一絲訝異,與白蘇相處這麼多日,沉香竟沒捨得碰她嗎?

    她忽然闔了眸子,沉沉睡了過去,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忍著背上的疼,慕容泓在白蘇身上蓋了條薄被,身後的傷口他只能憑感知胡亂抹了些藥粉。這一刀還好扎的淺,若是扎深了,他恐怕真的要做牡丹花下冤死的風流鬼了。

    順手撈了幾張椅子拼湊在一塊兒,他將就著趴著睡了一宿,不時背上鑽心的疼讓他睡不安穩。

    第二日清早,慕容泓覺得背上微涼,似乎有人在給他上藥。他困頓地睜開鳳眸,白色的裙衫在他身側搖擺,是白蘇嗎?可是,她身上的香味兒有些不對。

    「別亂動,傷得不輕。」

    雲姬的話音有些冷,一刻不停下傾倒著手中的藥瓶子。

    「雲姬娘娘,您怎麼來了?」

    慕容泓老老實實地趴著,瞥一眼一旁的小榻上的白蘇,她還睡著呢。

    「白蘇脾氣那麼倔,怕你們之間起紛爭。從小,她就是那脾氣,就算換了張臉,骨子裡的性子不會變。」

    雲姬清楚的知曉昨晚發生的一切,那些皇權之間的紛爭本不該她插手,只是她從小看著慕容泓長大,有些情愫總是難以擱置的。

    她眼裡,慕容泓就像晚輩一樣,她當長輩的自由有些責任去關心。

    「慕容知道,我的傷不能怪她。倒是慕容皓在從中作梗,受累的是白蘇。」

    慕容泓看著白蘇安靜的睡顏,一時有些恍惚,白蘇是真的不知曉,還是裝作不知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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