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白蘇著實嚇了一跳,許久,她戳了戳一動不動的慕容泓,試探地問了句:「慕容泓,還喘氣就吱一聲。」
「吱——」
慕容泓的話音雖然虛弱非常,卻在靜謐的宮裡聽得異常清晰。
白蘇長吁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喘上一口氣來,迅速將他某處的金耳釘拔了下來。
「洗澡水…」慕容泓虛弱的話音再度響起。
「什麼?你還惦記著洗腳水呢?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叫李公公去打。」
白蘇將幾個香水瓶快速塞入衣袋,抓了抓凌亂的卷髮,伸腿打算溜下龍榻。
「朕說洗澡水!你去打!」
慕容泓的聲音恢復到往常的分貝,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剛剛備受摧殘的人。
「洗什麼澡!姑娘我偏不去!」
白蘇毫不客氣地將頭撇到了一邊,不去看慕容泓那張被她打得有些微腫的臉。
她並不是因為內疚,而是因為那張臉實在不堪入目了。
「朕的臉好疼…」
慕容泓渾身乏力,一時連抬手摸臉的氣力都提不上來,他覺得身體內似乎有一股灼熱的氣流在亂竄,似乎想找個出口釋放出來。
白蘇將屁股往床榻邊緣挪了挪,玉肩因暗暗發笑而輕顫。
她不是故意打他,她純屬無意。
「朱雀!」
慕容泓猛然覺得某處鑽出一縷灼熱,將他的身體內的修為全部抽空。一隻朱雀凌空在他帷幔中飛舞,朱色的羽翼鮮艷異常。
「就是它!」白蘇起身站了起來,在帷幔中撲蝶似的朝著朱雀一通亂撲。
「還我香水!還我金針!看我不逮住你烤來吃!」
白蘇再一伸手,那只朱雀竟化作一縷青煙,瞬間消失在帷幔裡。
「可惜了…」慕容泓一聲輕歎,撐起了身子,「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