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白蘇點了點頭,莞爾一笑,「不過,不是現在。」
「現在咱們該睡覺了,我睡床,你睡地上。」白蘇三步並作兩步撲倒在了床上,掀起緋色錦被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任一旁沉香怎麼推都不動。
沉香化作白狐,嗚嗚叫了兩聲,蜷縮起身子睡到了白蘇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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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裡,靜謐得能聽見更漏壺裡滴滴答答的聲音。
「皇上,已查到慕容皓真實身份。」南宮澈藍袍上紫繡線蓮花紋滾邊,細長的眼眸瞇得更細,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悲。
「說!」慕容泓一臉淡然,並未停下手中批改奏折的硃筆。答案,他或許早就猜到了吧。
「慕容皓是先皇嫡長子。」南宮澈抬起眼眸,瞥見鎮定自若的慕容泓,眼裡微微有些驚訝。
慕容泓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南宮,新任楚王分封典禮,交由你主持,你以為如何?」
慕容泓並不確定楚王慕容皓來京的真實意圖,難保慕容皓他不是想借分封之事興起點什麼風浪。
「這…」南宮澈有些猶豫,修長的手指托著下巴。
他不想趟慕容皓這趟渾水,不過,除了他,恐怕朝中沒人能蹚得起這趟渾水了。
「事成之後,朕重重有賞。」慕容泓嘴角一勾,眉毛一挑,眼眸恨不得能望進南宮澈的心裡。
「重賞還是不必了,臣答應便是。」南宮澈連連擺手,推辭了慕容泓的賞賜。
想起前幾次慕容泓所謂的打賞,南宮澈嘴角一絲苦笑,與其說是賞賜不如說是懲罰。
一次,慕容泓賞了個歌姬。那女子歌聲雖美,常常半夜唱歌,惹得相府不得安寧;
又一次,慕容泓賞了只紅嘴綠羽的鸚鵡。鸚鵡雖美,卻愛吃珍饈,相府飼養鸚鵡的伙食費昂貴非常。
「南宮,你知道白蘇這個人嗎?」慕容泓提筆在一旁的紙上寫下了「白蘇」二字,遞給南宮澈,深吸了口氣,又道:「查明此人身份,她和沉香有著不尋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