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白姑娘和白公子在御醫院。」李公公替慕容泓更衣,心裡納悶著宮裡今日紛紛見紅,怕是有大事發生。
慕容泓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朝御醫院拐了過去。
他挑開玄衣男子長劍的時候,嗅到蝕骨花露的淡淡冷香。當他看到玄衣男子朝白蘇刺下那一劍的時候,他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御醫院裡有些清冷,慕容泓一路只碰到兩三個穿宮服的御醫。
「啊…啊…啊…用力點…用力…唔…唔…」慕容泓在纏滿女蘿的長廊上清晰地聽到屋中白蘇的叫喊,一聲柔似一聲。
「白蘇,疼嗎?」一個溫柔的男子聲音從屋中傳出來,滿是寵溺。
「有點,吶,你別停下。」白蘇的聲音弱了下去,愈走近屋門口,愈聽得見床榻傳來的吱嘎聲。
屋門虛掩著,慕容泓皺了眉,心裡泛起一絲酸,忍不住朝屋裡望進去。只見白蘇面朝下趴在床榻上,上身只圍了個白色肚兜。她白皙的玉背上趴著一白衣少年,他正神情專注地吮吸著玉背上某處。
「白蘇…」慕容泓深吸一口氣,臉上浮起溫柔的笑,推門而入,逕直朝白蘇的床榻走了過去。
「出去!」沉香側目掃了貿貿然進屋的慕容泓,話音毫不客氣,甚至帶著濃濃的敵意。
「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白蘇餘光瞥見了他藍袍上的白荷,冷冷地挑了下眉。
慕容泓細細地看了眼白蘇又看了眼沉香,白蘇面色蒼白,唇瓣隱隱有些發紫,而沉香嘴角殘留著一絲黑紅的血跡。床榻旁,放著一隻痰盂,裡面盛著淺淺一層暗得發黑的血。
「啐!」沉香起身朝痰盂裡啐了一口黑血,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白蘇白皙的背上,一道可怖的劍傷,隱隱發黑。
慕容泓回過神來,原來白衣少年是在幫他吸出毒血。少年面容絕美,卻不妖人,一雙鴛鴦眼透著靈氣。慕容泓忽然鼻頭一酸,笑得雲淡風輕:「你們還真是親密啊!」
白蘇眨了眨眼,壞笑道:「你吃醋了嗎?」
「吃醋?笑話!」慕容泓溫溫一笑,眉梢一揚,不過,他打心底不喜歡那個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