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一閃,叮的一聲,慕容泓險險擋開。一柄接著一柄的長劍朝他刺來,劍勢愈發猛烈毒辣,慕容泓卻愈發擋得游刃有餘。
那些舞劍之人不僅劍勢精巧,而且內力雄厚,雖不及他,但卻也算是中上游。他手中金笛飛舞,一一擋開攻來的劍勢。
又一支長劍被慕容泓手中金笛挑落,筆直地釘在不遠處的樹幹上。
白蘇躲在距離東樓不遠處的大樹上,撩起幃帽上的白紗帷幔,伸長了脖頸津津有味地看著慕容泓身上的藍袍染上了一簇簇艷麗的暗紅。
她扯了扯沉香的長袖,咬牙恨恨道:「那麼多人怎麼連個慕容泓都打不過!」
「白蘇,慕容泓深藏不漏。那些人,不過是些餌。」沉香嘴角一絲淡淡的笑意,白袍獵獵作響。
「啊?」白蘇偏過頭看著沉香柔似水的眼眸,玩笑道:「那你什麼時候出場?」
「白蘇,你待在這裡別動,我去去就來。」話音剛落,沉香已不見了人影。
「咦?沉香沒去東樓?」白蘇定睛一看,東樓上並不見沉香白色身影。
忽然,白蘇身後某處被誰輕輕點了一下,眼一翻,暈了過去。
「殺了慕容泓!」東樓上,殺紅了眼的紅衣男子一聲大喝。
東樓平台的地上躺了七八具玄衣屍首,每一具都是脖頸處被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七竅流血,雙目暴凸。其他四五個玄衣男子亦受了傷,獨獨紅衣男子愈戰愈勇,渾身上下完好如初。
慕容泓漸漸認真起來,那些一等一的高手都不是省油的燈,而那紅衣男子的武功更甚。
慕容泓將金笛輕輕一擰,幻化出一把細長的金劍,劍尖觸地,發出飲血的輕吟,金質劍身微微泛出一絲緋紅。
忽然,對面的紅衣男子飛身離開樓台,慕容泓輕輕一笑:「嚇跑了嗎?」
三四個男子圍繞著慕容泓左突右擊,一時近不了他身體半分。慕容泓手中金劍左削右劈,看似柔和的招式,每一招都以柔克剛,將玄衣男子手中長劍紛紛咬開了好幾個口子。
只一會兒,紅衣男子又飛身回到了樓台,手中挾持了個白袍女子。
白蘇!慕容泓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