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兔子嘴裡銜著一朵未吃完的粉色海棠,歡快地發出卡嚓卡嚓的咀嚼聲。
慕容泓眼前一亮,被白蘇氣鼓鼓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口中忍不住嘖嘖道:「物以類聚、物以類聚…」
「你才和它是同類,你們全家都和它是同類!」白蘇受傷的腳微微點地,將身體重量全部壓在另一隻腳上,她有些慍怒地伸手去頭上抓兔子。
那兔子張嘴咯崩一下,啃了一口白蘇的手指。白蘇疼得直咬牙,氣鼓鼓地拽住兔子前腿,將它從頭上拖下來。
「給!管好你宮裡的畜生!」白蘇拎著兔子的前腿,把它往慕容泓懷裡用力一丟。
「花癡兔子!」白蘇抓著亂髮,忍不住罵了一句。其實,她本想說「吃花兔子」,舌頭一打結,說成了「花癡兔子」。心裡暗暗咒罵:有其主必有其兔!真是兔品極差!
「皇、皇上贖罪。」迎春一路小跑到慕容泓面前,欲從他懷裡抱過兔子。
「等等,這兔子朕要了,你去給皇后娘娘另買一隻。」慕容泓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到迎春手裡,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是。」迎春接過銀子,撒丫子跑出了御花園。她瞥了眼身後花叢裡的白蘇,心裡直嘀咕:還真醜得不是一般的嚇人,像見了羅剎似的。
慕容泓忽然走到白蘇面前,半瞇著眼看著白蘇:「白蘇,這隻兔子以後就交給你了。」
「為什麼?你可沒有說讓我幫你養兔子!」白蘇抓了抓頭髮,手裡莫名地多了只白兔。
白兔不安地在白蘇懷裡亂踹,兩隻紅色的小眼睛滴溜溜轉著,白蘇不滿地嘟噥了一句:「這隻兔子看起來倒更像隻狐狸。」
「朕現在說讓你養兔子了。」慕容泓鳳眸瞇了一瞇,笑得促狹。
「你不是走了嗎?幹嘛又回來?」白蘇憤憤地將懷裡的兔子塞給沉香,一臉不善地看著慕容泓。
他臉上的笑容還真越看越她討厭呢!
慕容泓從懷中掏出兩個小瓷瓶,伸手遞到白蘇面前,「給!」
「什麼?毒藥?」白蘇瞥了眼那兩個小瓷瓶,伸手打開他的手。
殺人滅口?這男人難道已經發現了鏈子裡的秘密,打算獨吞嗎?